是出来替阮嘉言洗水果的叶喃岁。
叶喃岁自是认识喻惠然,本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又知道俞政廷的新欢是她,自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于是,沉着脸,看着喻惠然没好气地道:“你来干什么?”
喻惠然自是清楚叶喃岁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差,自知理亏,态度格外的好,“我……我来看看阮嘉言。”
可这副温顺的模样,在叶喃岁看来,却是虚伪至极的,呵,来看看阮嘉言?怕是来炫耀自己得到了俞政廷吧。
真是个恶心的女人。明明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不放过阮嘉言!想到这儿,叶喃岁的眉眼间顿时就染上了一层怒意。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怼喻惠然,里头就传出了阮嘉言的声音。
她的嗓音虽低,却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的虚弱了,听起来身体多少已经恢复了点儿,“小岁,谁来了呀?”
叶喃岁一顿,到底还是不想告诉阮嘉言实情,沉声回答道:“找错病房的。”
话落,就向前迈了一步,关上了病房门。
“我不想你见到嘉言。”叶喃岁直言不讳的说道,“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如果不是你,嘉言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喻惠然垂下眉眼,模样看上去格外的悲凉,知道今天自己是无法见到阮嘉言了。
于是,犹豫了片刻后,到底还是低声道:“叶小姐,麻烦你告诉阮嘉言,有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而后,顿了下,继而道:“叶小姐,替我向阮嘉言问好,再见。”
毕竟,很多事情她身不由己,不能胡来,不能明说,任人摆布。她只能以此方法来提示阮嘉言,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更希望,她真的能从俞政廷这个坑里爬出来,对他不要再抱有念想了。
俞政廷虽完美,可却并非是良配。
喻惠然想到这儿,眸光一顿,如果自己以前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而后,也不等叶喃岁的反应,转身离去。
她就点到这儿,后面叶喃岁怎么做,与她无关。她做到这份上,已经尽力、问心无愧了。
叶喃岁看着喻惠然眉眼间的悲伤,忍不住弯起唇角,呵,演技还真是好啊,不进军演艺界还真是演艺界的损失啊!
还事情不是嘉言想的那样?哪是怎样?都有照片实锤,当事人承认了,这个时候想来装好人?迟了!叶喃岁想到这儿,面容上的愤怒渐深。
愤怒中的叶喃岁一时间的智商竟降低到了负数,除却愤怒之外,压根就没有更多的去思考喻惠然的言外之意。
叶喃岁很快洗完水果就回到了病房,犹豫了半晌,还是准备坦白:“嘉言,刚刚来的是喻小三。”
喻小三,叶喃岁给喻惠然起的外号,在阮嘉言昨晚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听一次笑一次。
阮嘉言闻此言,却是一脸平静,好似早知道是如此了,“我知道,刚刚听声音听出来了。”
住院部很安静,又是大早上的,没什么人,喻惠然的声音虽低,但到底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剩下的话,叶喃岁还没说出口,就被阮嘉言打断了。
阮嘉言笑了下,“你不想我见就不见呗,你还能害我不成?再说了,我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了,不见也好。”
而且,或许在我见到喻惠然的那一刻,我怕是又要失控了。当然这话,阮嘉言是绝对不会当着叶喃岁的面说出来的。
叶喃岁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但依然还是很老实的替喻惠然传话,毕竟阮嘉言有知道的权利。
“刚刚喻小三让我跟你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事情都这样了,还想着做烂好人?”叶喃岁瞥了瞥嘴,一脸不屑。
阮嘉言懒得深思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正如她先前所说的那样,她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了。
于是顿了下,回答道:“知道了,与我无关,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懒得去理会了。”
累了,真的累了。
叶喃岁闻此言,终于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她的嘉言,终于又回来了!
阮嘉言伤了俞政廷,又流产的事情自上次医院之后,就传遍了整个平城。他们只当是有人不知好歹地暗算了俞政廷和俞太太,却没想到,后续居然是那个样子的。
一个月后,待阮嘉言的身体恢复后,俞家将阮嘉言告上了法庭。
此消息一传出,顿时震惊众人。原来伤害到俞政廷的并不是别人,居然就是他们一直以为的俞太太!那看来,那个孩子就是被恼羞成怒的俞政廷弄没的啊!
这是什么豪门狗血剧啊!众人风中凌乱,看来还是做个普通人好啊,豪门的事情太费脑子了,还费命!
而俞父俞母虽喜欢阮嘉言,但她毕竟伤害了俞政廷,又丢了俞家的脸面,他们到底是不好插手的。
再者,只要是俞政廷认定的事情,他们这两个已经退休的中年夫妻,压根就无权干涉。
当然,从那以后,俞母再也不让俞政廷进家门了,就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俞政廷起先还很生气,心想着他们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抛弃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但后来,也就慢慢释然了,反正他也没事情要找他们,无所谓。
阮嘉言早在一个月前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乎在警察来带走她的时候,她依然是一脸平静,甚至很是自觉地抬起双手,方便警察给她戴上手铐。
而后,看向站在警察身后,一脸淡漠的俞政廷,“俞总,好久不见。”
“阮小姐,好久不见,看来精气神恢复的还不错嘛。”俞政廷沉声回答道。
两人模样,倒一点儿也不像是受害人与犯罪嫌疑人,反倒是像极了许久未见的老友。当然,前提是得忽略阮嘉言手上的手铐。
但叶喃岁看着俞政廷和何萧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叶家,脑子是彻底懵了,“不是,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