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俞政廷根本不是还没准备好,是压根就不想娶她!
否则,又怎么会在俞母提出要两人结婚之后,就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还是那个她和俞政廷都最讨厌的女人!
呵,俞政廷,你还当真是无情到了极限的一个男人啊!
曾经他们之间有多么的浓情蜜意,那么现在,阮嘉言就有多恨俞政廷!
阮嘉言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待努力压下心中那股愤怒之后,阮嘉言才冷声道:
“那……喻惠然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肖书文的替代品,现在不像了,你也放下了,所以就把我踹开了,这事是真的吗?”
这已经是阮嘉言最后的希望,若俞政廷当着她的面爽快的承认了,她想,她应该会瞬间崩溃的吧。
何萧闻此言,身体前倾,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会马上冲上前去拉住阮嘉言。
毕竟这种问题,若男人说出的答案是“是”,那不要说是阮嘉言了,就是正常女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精神状况已经很不好的阮嘉言了。
可俞政廷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阮嘉言的崩溃,与场面中混杂着紧张的气息,又或准确来说,是俞政廷他压根就不在意。
他就这么平淡地看着阮嘉言,平淡到有些无情。而他只是看着面前曾经爱过的女人,薄唇微微抿着,还没有开口回答阮嘉言的问题。
阮嘉言在这无情又冰冷的环境下,到底还是败下阵了。
她低着头,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在身下互相缠绕着,无时无刻都在透露着她心中的紧张。
但她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反正俞政廷都还没回话,那么她希望,等俞政廷回话的时候,会清楚而坚定地告诉她。
“不是这样的,那都是喻惠然在胡说。”
但俞政廷丝毫不给她希冀,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对,惠然说的没错。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极了肖书文。
你也知道,我真情实感喜欢过的女人就这么个肖书文,她让我那么丢脸,我又放不下又恨她。
这不,谁能我后来就遇到了你,既然我在肖书文身上得不到的,那我就只能来追求你,想让自己彻底把肖书文放下来。
毕竟你们的容貌虽只有几分相似,但脾性啊,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说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就算不是为了肖书文,我也不吃亏,你说是吧。
我一开始还以为找你帮我放下肖书文,是一件很异想天开的事情。
但没想到,在你身上我还真就放下肖书文了。既然你已经没有利用目的了,又疯疯癫癫的让我受不了,那就直接踹开咯。
我想你应该也是清楚的,我俞政廷想干嘛就干嘛,若不是念在你被我利用了,想念点旧情,你以为今天还需要惠然出马吗?
我自己就能解决这事。所以啊,阮嘉言你还是识相点吧,给自己留点脸面,这样对谁都好。”
俞政廷的嗓音很冷,如同窗外渐渐开始飘雪的寒冬一般冷,冻得阮嘉言的心脏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嗯,很冷也很痛。
何萧闻俞政廷的话,双手忍不住更加地紧握了几分,我/日,俞总你就算不喜欢阮嘉言了,也不能这么说啊!
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什么要伤害人家女孩子啊!
何萧有预感,阮嘉言应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于是乎,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了阮嘉言的身上,如果她敢向前动一步,他就立马扑上去抱住阮嘉言!
但何萧很显然是错误估计了女人在愤怒中的爆发力,别说何萧拉不住愤怒中的阮嘉言,就是普通女人处在愤怒中,他何萧也拉不住。
俞政廷话落之后,偌大的房间就陷入了一片宛如死亡般的寂静之中。
片刻后,阮嘉言才抬起头,眸光阴冷地紧紧地盯着喻惠然,仿佛淬了毒一般,竟看的俞政廷这个向来淡定自若的男人,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阮嘉言忽的就想到了林织星之前说的那番话:“他若是让我痛了,我就要加倍地让他痛回去,让他亲自体验一下我所遭受的痛楚!”
而此刻,这句话用在阮嘉言的身上,再也合适不过了。
俞政廷让她痛了,她就必须要让俞政廷也体会下现在她的心里到底有多痛!若只是让她一个人痛了,岂不是很不公平!
现在的社会讲求的不就是“公平”二字吗?阮嘉言此刻的想法已经濒临偏激、崩溃的边缘了。
她甚至开始觉得,当初父亲的事情不是俞政廷尽力了,而是他压根就不想帮忙!
否则,以俞政廷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救不出自己的父亲!
一想到了自己和俞政廷在一起这么久,却连父亲都救不出来,还被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这样,怎么能使阮嘉言不崩溃不生气!
她的目光一偏,落到了俞政廷放在架子上水果刀上。
水果刀很眼熟,阮嘉言回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前段时间,自己来俞政廷办公室的时候,抱怨吃水果没有刀子的时候,第二天买过来的。
没想到,当初用来削水果皮的水果刀,到了今天竟然会有如此用处。
呵,他居然没扔掉,是舍不得,还是压根就没有在意。
而此刻,阮嘉言美梦已醒,早已陷入到了噩梦当中,又怎会自作多情地去偏向第一个答案。
此刻,阮嘉言的精神已经很不好了,甚至压根都没预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后果。
这若是要放在以前那个阮嘉言身上,早就拍拍手,很是高傲地离开了,哪还会去理会俞政廷这个渣男。
那个架子离阮嘉言很近,水果刀又是那种翻折式的,两点结合起来,自是方便她作案。
最后,她不动声色地朝架子慢慢地挪了两步,并说道:“俞政廷,你利用我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若他回答“有”,阮嘉言多少还能安心些,什么也不干了,现在就走。
从此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