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喃岁这回是彻底懵了,她就是说说而已啊,她不相信阮嘉言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敷衍。
而后,过了片刻后叶喃岁才明白她这是被阮嘉言给套路了,她就是想去俞氏,见她提了,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
阮嘉言!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精明了,叶喃岁忍不住在心中这么默默吐槽道,然后一边暗暗地在心里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嘴贱。
明明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压根就不能去找俞政廷对峙!
自己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的话!这话说出来不就是让阮嘉言顺着往下说,而后目的了吗!
叶喃岁一想到这儿,越来越觉得自己蠢到了极致。
电话另一头的何萧闻此言,也惊呆了,来不及怪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地把话说出口,开始纳闷叶喃岁不是不想告诉阮嘉言吗?
怎么还要带阮嘉言去俞氏找俞政廷问话?
不行!他得拦住她们啊!别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了,就是两个女人,他都招架不住啊!
再说了,这要是被俞政廷知道了,他娶老婆的老婆本都要开始日益艰难了起来。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啊。
何萧想到这儿,忍不住有些戏多的抬起手抹了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做作完以后,何萧就连忙道:
“不是,阮小姐你听我说,咱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实锤嘛,毕竟这就是俞总自己和我说的,说不定他就是不想告诉我他去干嘛,而开的玩笑。
毕竟咱都知道,俞总他有多讨厌喻惠然,怎么可能会和她处对象嘛!
这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开玩笑的嘛!
我们没有实锤就去找俞总,那俞总肯定是会生气的嘛,俞总的脾气有多大我们又不是不清楚。”
何萧说的有的口干舌燥,顿了一下又道:“这到时候要是生气了,咱们谁都招架不住啊。
再说了,这消息是我告诉你和喃岁的,这要是让俞总知道了我传谣,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而后,何萧又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继而道,刻意压低的嗓音让本来还能听到何萧些许声音的叶喃岁,彻底听不到了。
“阮小姐,你也是清楚我喜欢喃岁这件事的,我到时候要是被辞退了,娶老婆的钱都没有的。
你应该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跟着我过苦日子吧。”
叶喃岁看着两人,紧张地搓了搓手,不知道要做啥,只能默默祈求何萧能够说服阮嘉言。
后面的日子,阮嘉言肯定是会去找俞政廷对峙的。
但叶喃岁想的却是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拖到阮嘉言冷静过后再让她去和俞政廷谈,毕竟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的阮嘉言,心理又有问题,若是现在贸然去和俞政廷谈事,定会被气得做出一些很是冲动的事情来。
当然,如果能够一直拖到阮嘉言心理慢慢康复之后,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叶喃岁知道,这件事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说,先拖一拖吧,起码要让阮嘉言冷静下来以后,再去找俞政廷。
阮嘉言虽生气,但理智却还是在的,冷静下来想了想,的确,何萧说的很有道理。
俞政廷他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本就容易对自己不满、不高兴、违背自己的事情感到事情。
的确,如果自己贸然前去询问俞政廷这件事的真伪性,只会让本就有点儿厌烦自己的俞政廷,更加厌烦自己,加速分手的进程。
所以,这件事,她必须搞清楚了之后,再去找俞政廷。
就算自己被绿了,她也要是提分手的那一个,绝不要成为被绿还被分手的那一个。
她阮嘉言一向骄傲,怎么可能会产能为他人口中的笑柄!
阮嘉言暗暗地想,决不能让自己沦为那么难堪的模样!
再说了,为了叶喃岁和何萧的幸福,大不了她就忍这一时半会,等实锤出来了,她再去找俞政廷也不迟啊。
但阮嘉言的心里虽这么想,可是等真正去和俞政廷对峙的时候,却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明知不能那么做,却到底还是沦为了他人口中的笑柄。
不过好在,她到底还是没有破坏到叶喃岁和何萧的幸福日子,也没让好姐妹叶喃岁过上苦日子。
因为,俞政廷这人也只怪罪到了她阮嘉言身上,无关于叶喃岁和何萧。否则,这真的会让她后悔一辈子的。
但此刻,阮嘉言倒还算冷静,并没有想着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来。
而是拿起手机,沉声对何萧说道:“你去帮我蹲好俞政廷和喻惠然的事情,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阮小姐。”何萧总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到目前为止,自己是不用担心阮嘉言会贸然跑去找俞政廷了。
而他虽然答应了阮嘉言会蹲守好俞政廷和喻惠然的事情,但他并不会这么去做。
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守承诺也是要看情况的,就目前这个情况而言,实在是不适合让他信守诺言啊。
叶喃岁一听阮嘉言这话就乐了,待阮嘉言挂断电话之后,就连忙笑着抱住了阮嘉言阮嘉言在原地转圈圈,就没差没喊“阮嘉言万岁”了。
阮嘉言被叶喃岁的举动搞得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无可奈何,自己到底是有多冲动啊,才会搞得叶喃岁和何萧这么心慌。
片刻后,阮嘉言被叶喃岁转的有点儿头晕,连忙抬起手制止住叶喃岁,“行了,别转了。你
放心,我会等这件事彻底水落石出后,再去找俞政廷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头的。”
而后,顿了一下,似是自嘲地轻笑了两声,“要是回头了,那我真的是蠢。
渣男根本就不配得到原谅,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就好。”叶喃岁的唇边终于露出了一抹浅笑,充满了真心实意。
片刻后,还抬起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阮嘉言的抚摸,似乎还带了几分欣慰。
阮嘉言:“……”她以前是得有多任性啊,才会让叶喃岁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母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