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我不怪你的,毕竟你也是为了我好。至于我刚刚的态度,很抱歉,我只是在为林霜担忧。”
阮嘉言顿了顿,还是觉得告诉江家安事情,以免他又胡思乱想。
“林霜是我在以前公司带的一个实习生,政廷答应我了,只要林霜能过面试,你就可以和林霜一样,继续跟我。
毕竟我真的很欣赏你的才华,我不想把好好的人才拱手让人,我阮嘉言又不是什么特别大度的人。”
一句话,既点明了阮嘉言很是欣赏江家安,让他放宽心,他会继续留在她阮嘉言的身边,又不动声色地拒绝了江家安对于自己的那份感情。
一时间让江家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毕竟,24小时不到他就被拒绝了两次,想来还着实有点儿惨。
江家安闻此言,他的唇边终于绽放出一抹浅浅地笑意,“嘉言姐,谢谢你。”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声响,阮嘉言寻声望去,竟是林霜。
而后瞄了一眼时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
她连忙起身朝林霜迎去,柔声道:“林霜,怎么样。”
林霜起先还故作失落,看得阮嘉言心中一紧,结果没想到这小妮子就是吓她的,很快她就对着阮嘉言手舞足蹈着,笑的像个二百五。
“嘉言姐,骗你的啦!我过面试啦!”
其实,林霜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满带心虚,只是乐疯了的阮嘉言丝毫没有察觉到林霜话里的异样。
十分钟前。
俞政廷半靠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看着面前紧张兮兮地女人,沉声道:“林小姐,你的专业的确很不错,也算是公司实习生里面数一数二的,而嘉言也在我面前夸过你。
但也正是因为嘉言夸过,所以我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你虽然很棒,但并没有达到我的期望值。”
话虽如此,但能得到俞政廷如此高的评价,林霜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林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坐着椅子上局促不安地揉搓着自己的手,心想自己这应该是凉了。
却没想到,俞政廷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俞氏很爱人才,而你在公司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不把你收进俞氏也的确有点儿说不过去。
这样吧,我跟你做个交易,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来俞氏面试。
你帮我监视好嘉言和江家安,不要让他们有过多的接触,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这件事不要告诉嘉言,你能同意吗?”
他不是不放心阮嘉言,他就是不放心江家安这个老胡闹的年轻小伙儿,就算阮嘉言不为所动,光是想想江家安老不动声色地撩阮嘉言,他心里就不舒服。
他之所以能同意阮嘉言让他把林霜挖进俞氏的要求,不过就是因为他想在阮嘉言和江家安身边安插一个“间谍”。
而林霜正好又能达到他心中的要求,所以他才会提出接下来的要求。
而答不答应,就看她林霜自己了。
反正不管林霜答应与否,对他来说都是好处。
答应了,他有人替他“监视”,不答应,江家安就要被调走了,反正怎么样都行。
林霜闻此言,有些纠结,能进俞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么做应该也不算对不起嘉言姐吧,毕竟也算是为了促进两人的情感发展。
于是,咬了咬牙,点头道:“俞总,我答应你。”
俞政廷这才露出满意地笑容,“很好,林小姐是个聪明人。”
而后,抬手冲何助理招了招手,“何助理,带她去签合同吧。”
这一点,林霜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阮嘉言。
“太好了!”阮嘉言乐的笑弯了眼,忍不住抱起林霜转了个圈。
能留下江家安,又能和昔日的同事一起工作,在原本不熟悉的设计部门终于有了她熟悉的人,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
自从那天阮嘉言不动声色地拒绝了江家安后,江家安也再无过多的越轨行为,老老实实地上班、学知识、为人解疑答惑。
这倒是让俞政廷这厮满意地不能再满意了,偶尔来设计部门看向江家安的神色都缓和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叶国开庭的日子了。
俞政廷因为忙,那天实在是走不开,只得让何助理开车送阮嘉言去和叶喃岁会面后,再去法院。
法院现场只来了阮嘉言、叶喃岁和叶家的其他亲人,偶尔回首时对上他们的眼睛,那一双双眼眸里满是凶狠之意。
若说目光能杀死人,阮嘉言想,她和叶喃岁应该已经被杀死了好几回了。
庭审过程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阮嘉言不过是想看最后那个激动人心的结果罢了,坏人最后得到了惩罚,她的心中是说不出来的畅快。
她向来喜欢看庭审结果,每每都能让她心情舒畅。
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了她的闺蜜叶喃岁,她的畅快程度几乎能翻倍。
但意外就出现在庭审结果宣布后。
叶国被判了二十多年,等叶国出狱后,已经是个六七十的小老头了,已经没什么用了,公司、家庭、钱财,什么都没有了。
他认命地低下头,几乎快要昏厥了,任由着身旁人拽着他离开了现场。
阮嘉言心情舒畅,可身旁的叶喃岁眉眼间却带着忧愁。
她有些无助地看向阮嘉言,语调里带了些许哭腔,“嘉言,我这么做真的对吗?他毕竟是我的爸爸啊!”
“小岁,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我觉得你做的没错。”阮嘉言揽住叶喃岁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是啊,叶小姐,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的是他叶国不是你。要说有今日,只能说是他叶国自作自受了。”
一旁的何助理也柔声安慰道,语调带着些许跟心上人说话时的局促不安。
不远处的叶家人听此言,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
刚出法院,他们就冲着阮嘉言和叶喃岁扑来,疯了一样地在两人的身上撕扯着,掌掴着,甚至吐口水,用尽了一切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