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名字,阮嘉言的口水就不停地往外流。
她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口水,心里已经默认了俞政廷是大厨的事儿。
若他不是,那做如此复杂,简直就是一件极其浪费食材的事。
俞政廷是个自信又骄傲的人,若是他做不到的事,他定不会夸下海口,而让自己丢份。
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不夸大,也不削弱,这是近日,阮嘉言再一次对于俞政廷产生的新的认知。
而俞政廷也再一次应验了阮嘉言的话,做出了一桌不仅色泽诱人,就连口感都极佳地菜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一进公寓门,就将阮嘉言从你厨房里赶了出来,美名其曰让她好好逛逛他地公寓,好生歇息一番。
可实则,就是怕阮嘉言留在厨房会捣乱。
阮嘉言平日里在厨房做点小活倒还没什么大问题,可若是上升到正式做饭,那简直就是一个厨房杀手。
这一点,俞政廷是深有体会。
前段时间阮嘉言还没出事,心血来潮地邀请自己去阮家吃饭,声称自己的厨艺极佳。
但其实,阮嘉言只会做些小事,就自我上升到会做饭这一层面。
然后,很荣幸地把厨房弄的一团糟,做出来地菜也是没有一样能吃的。
俞政廷本来还带着些许期待的面庞顿时黑的不能再黑了,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将那些“辣眼睛”的“美食”毫不犹豫地倒进垃圾桶里,然后带她出去吃了别的。
自此以后,阮嘉言再也没有脸邀请俞政廷来阮家吃饭,做人还是脚踏实地一点好。
没事吹嘘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丢人都丢到外婆家了。
在阮嘉言被俞政廷毫不犹豫地推出厨房后,她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不满。
然后抬脚,很自然地逛起了俞家,自然到偶然瞥见到阮嘉言的俞政廷,几乎要以为这压根就不是俞家,而是阮家。
俞家很大,像是打通了两套房,宽敞却又不显得很空缺。
俞政廷的品味很好,将家装修地很是简约,透着一股简约干练之美,倒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极尽奢侈豪华之感,可能豪华到还会有点儿土里土气。
可俞政廷却颠覆了她对有钱人所谓地幻想,他该在什么地方该放东西,什么地方不该放,俞政廷都给它们安排地一清二楚。
所以,阮嘉言很是喜欢俞家地风格,甚至还想剽窃一番俞政廷的创意。
她逛完了主卧、衣帽间、客房、书房等房间后,就迈向了尽头深处地一间房间。
不知为何,这间房间在她地心里隐约充斥了些许神秘感,让她不由得好奇地加快脚下地步伐,用极快地速度就到达了门前。
她的手刚搭在了冰凉地门把手上,身后就传来了俞政廷的声音,低沉到有些冰冷,“你在干嘛?”
阮嘉言被俞政廷吓到了,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飞快地离开了门把手。
明明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可阮嘉言不知为何,心底忽地就涌起一抹心虚,将双手背到身后,低下头,小声道:“你不是让我逛逛的嘛。”
而后,又带了些许委屈地语调道:“你又没说这间房不能进。”
她又不是傻子,自是能从俞政廷的态度中明白,这间所谓地神秘房,就是俞政廷心中的禁忌。
可越是这样,她便是越好奇里面藏着些什么。
人总是这样,对越陌生地事情,越是好奇。
俞政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声音较先前已经柔和了不少,“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但是嘉言,那间房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一下。
日后,若我想开了,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隐瞒。”
如此真诚地模样,纵使是在上次表白的时候,阮嘉言也未曾见过。
顿时,她心底地那股好奇心,顿时消弭殆尽,俞政廷他不过想要地是时间罢了,他想要,她给他就是了,时间很长,她有耐心。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你的秘密,我尊重。”
而后,敛起了严肃地神色,轻笑道:“你怎么突然出来了?做好了吗?我肚子怪饿地。”
说完,还一脸委屈地将双手覆盖在自己的肚皮上,上下摸了两下。
见如此可爱地阮嘉言,俞政廷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实意地淡笑,“刚刚做好了意面,其他地还没好。
你先来吃吧,等会意面凉了也不好吃了。”
“来啦。”阮嘉言一听意面好了,立刻飞奔到了俞政廷的身边,格外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肘,火急火燎地来到了餐桌盘。
两人结束晚饭的时候,已经临近九点多了。
吃撑了地阮嘉言却依旧坚持不懈地啃着手中地羊排,这真的是她吃过地最好吃的羊排,根本就停不下来。
她时时忍不住抬起手指猛嘬了几下,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要迎来俞政廷地一顿痛骂。
阮嘉言忍不住暗道了一句“啰嗦的老头子”后,又将手伸进了碟子里。
可没想到刚咬了没两口,窗外如墨地夜色忽的就划过一道闪电,明亮地似乎将空中划出一道破口,被隐藏起、藏匿于其中地日光便顺着这道破口,倾泻而出。
随后,便是倾盆大雨,瞬间席卷整个城市。
所有地光怪陆离,声声色色顿时隐没在这片雨中,化为乌有。
雨很大,大到让人难以出行,即使出行了,也多少带有了些许不安全地意味。
阮嘉言地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也无心去啃咬手中地羊排,委屈道:“雨下这么大,我怎么回去呀。”
相比阮嘉言的不开心,俞政廷显得淡定多了,他一边收拾餐桌上已经被阮嘉言解决地碗筷,一边道,语调很平,不带有一丝情感,似是在说些无关紧要地事情,“那就住在俞家吧。”
阮嘉言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黄色画面。
她知道跟着俞政廷,这一天迟早会来,绝对不会晚到哪里去,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她忍不住用干净地胳膊肘环住自己,有些紧张地道,声音渐小,“那个,我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