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情后,喻惠然就拍了拍沾了些许灰尘的手,又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阮嘉言的对面。
环抱着双臂,下巴微扬,等待那个女人的苏醒。
等待的过程中,喻惠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耐烦,相反,她的心里满是快感。
她时不时的站起身,在阮嘉言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她看着阮嘉言高肿起来的脸颊与艳红的巴掌印,心里有股说不上的快感。
半晌过后,她从口袋里拿出先前在阮嘉言家附近的便利店买来的小刀,翻折开后,不带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在阮嘉言的脸颊上慢慢划过。
新买的小刀很锋利,轻轻划过便破开了皮,殷红的血从慢慢从伤口渗透出来,与阮嘉言白皙的面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喻惠然越划越有快感,直至忍不住发出尖锐的笑声,很是猖狂。
半睡半醒间的阮嘉言早已感到疼痛感,可是眼皮却像有千斤重般,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睁开。
直至小刀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阮嘉言还未睁开眼,就想要抬起脚踹向面前的人。
可是,欲要抬脚间,才发现,她的双手双脚早已被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面前的疯子划破她的脸。
阮嘉言本就晕乎乎的,而脸上传来的刺痛感竟给她带来了阵阵恶心,有些反胃地张嘴就想吐。
身前的女人察觉到了阮嘉言的异样,顿了顿手中的小刀,却更加深入肉里,疼的阮嘉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又有想吐的矛盾感。
“哟,没想到阮小姐竟然醒的这么快。”喻惠然收回小刀,却不合上,看着上面的血液,笑声渐大。
这个女人疯了,这是阮嘉言的第一感受。
她强忍着面上的疼痛,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女声上,想要分辨出面前的女人是谁。
当眼睛被蒙上后,听力便变得极其强大,她几乎在听到女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明白,面前的疯女人是谁。
那个深爱着俞政廷的女人——喻惠然。
“喻小姐,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么做又何必呢?”阮嘉言深吸了几口气,放平了语气。
毕竟这个时候激怒喻惠然,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话落,就又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凉地触感,小刀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忍不住向后躲,可小刀紧随而上,而后,就感到喻惠然使了点儿劲,刀尖顺利地刺入她的面颊,痛的阮嘉言失声尖叫了出来,伴随着喻惠然渐渐加大的笑声,愈发猖狂。
“阮小姐,你可不要乱动,毕竟我这刀子啊,可是不长眼睛,等会要是不小心划到了阮小姐别的地方,我可担当不起。”
喻惠然话虽如此,可嗓音里却透着满满的嘲讽,“阮小姐,你说,你要是早点认怂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扯到今天这种地步啊。”
阮嘉言闻言,黑布的眼睛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寻思着,那天这位喻小姐要是没来羞辱她,她不就不会被俞政廷当众羞辱嘛。
归根结底,不过是自取其辱。
想着,却不敢说出口,生怕再一次惹恼这个疯女人。
她再一次缓和了语气,嗓音很柔,像极了平日里她与叶喃岁对话时的模样,“喻小姐,咱别冲动嘛,有事咱坐下来好好谈谈,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她顿了顿,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搬出俞政廷,“再说了,这要是让俞总知道了,喻总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喻小姐您应该明白这些道理吧?”
“我自是明白了。”喻惠然说完,抬手揭下阮嘉言眼前的黑布,突然的光亮让阮嘉言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而后,耳畔又传来喻惠然的声音,带了几分洋洋得意,“可是,你的脸毁了,政廷还会要你吗?
政廷我最了解了,毁了容不完美的女人,他不会喜欢的。”
阮嘉言一顿,原本极力伪装好的温顺瞬间崩塌。
她能明白喻惠然的意思,无非就是,她和俞政廷之前的女人一样,无非就是靠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位成功罢了。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若是告诉喻惠然,俞政廷对她什么样的态度,又是怎么样向她表白的,她想,喻惠然八成会疯掉的,甚至有可能直接将手中的小刀刺入她的胸膛。
喻惠然看着似是吃瘪的阮嘉言,唇边的弧度越扬越大,呵,阮嘉言,还想跟她斗。
她慢慢向前挪步,站到了阮嘉言的身后,手搭在椅背上。阮嘉言不能动弹,心底莫名涌上一股不祥地预感,未知总是使人恐惧。
“阮小姐,还望你有点儿自知之明。”话落,阮嘉言就感受到了喻惠然的手紧紧捏住椅背,然后椅子向后倾斜,她很轻松地被喻惠然拖走了。
阮嘉言彻底忍不住了,嘴里嘶吼着“喻惠然你这个疯子”,到了一个门前,喻惠然顿住了脚步,轻声回答道:“对,我就是疯子,我爱俞政廷爱疯了。”
说完,在阮嘉言的咒骂声中,把她推进了那个幽暗狭小的空房间里,而后,重重地落了锁。
进了这个屋子后,阮嘉言的全身便开始发抖,牙齿止不住地打着颤。
她害怕幽闭的环境,哪怕只让她待一秒钟,她都无法忍受心底里的那股恐惧。
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某一天,她碰见了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年龄看上去貌似比她大了些许。
她不知为何,就想跟他们一块玩,而他们竟然也很乐意跟她玩。
可是,后来,那个小男孩把她关进了一间又小又暗的废弃屋子里,她在里面哭喊着救命的时候,她听到,他们在外面哈哈大笑。
她的恐惧让他们感到快乐。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世道上居然会有这么坏的小孩,坏到竟以别人的恐惧作为快乐的筹码。
她不敢在想象下去,唇齿发颤,却紧紧地咬住牙关,以试图去排解心中的不安。
就在阮嘉言以为喻惠然已经离开的时候,却在恍然的恐惧间,似又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