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额前青筋暴起,痛感却好像唤醒了他的理智,薄景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她甩开,穿上衣服转身离开。
安小夕苦涩的笑意漫上嘴角,她擦干脸上的泪,起身穿上衣服。
如果今天之前她还有什么犹豫,此刻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安小夕只想要离开,她会用尽她能够用的一切办法强大自己,逃离薄景言的魔爪。
这个别墅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陆冬过来接薄景言,一走进大厅,厅就看见薄景言后背的血迹,还有他眼底的猩红。
他的拳头摁在桌子上,好像要将桌面砸穿,好久都一言不发。
“少爷,现在是去柳小姐那吗?”陆冬大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句,毕竟自从柳依依苏醒,薄景言每天都要去探望柳依依。
哪怕现在柳依依已经出院,住进了薄景言给她安排的公寓里。
薄景言陡然起身,冷冷地开口:“去零度!”
他不想让柳依依看到他现在糟糕的状态。
零度是a市最热闹的地方,很多公子哥在里面夜夜笙歌。但这些年,薄景言除了工作应酬,很少去那个地方。
陆冬打量了一眼薄景言,估摸着他现在去应该也不是为了应酬。
但跟着薄景言的规矩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多嘴的闭嘴。
“好。”他按照吩咐,将车开到了零度。
薄景言让陆冬挡住了想要涌上来的女人,径直去了顶楼的包间。
老板已经提前接到了薄景言的电话,屋子里准备好了最高档的酒。
薄景言就像喝水一样,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
只有醉了,他才能忘掉那个该死的女人!
酒喝了一半,他提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为什么?安小夕,你为什么如此不知好歹!”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和事如此仁慈,可那个女人依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
酒意上头,他脸上,脖子上越来越红。
后背本来就受伤了,现在因为酒精的原因红得就像烧起来一样。
陆冬站在门边,看着地上的碎酒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上前去,说道:“少爷,天不早了,您看什么时候回去?”
“滚!”薄景言不想回去,看到安小夕那副样子,他就愤怒。
陆冬再不敢多言,站在门边,看着薄景言一瓶又一瓶的继续喝酒。
这时,桌面上薄景言的电话开始震动了,柳依依打来了电话。
薄景言的眉头紧蹙,脑中浮现出柳依依救他的一幕幕,还是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景言,你在哪?我有点想你了。”柳依依的声音很轻,很柔,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娇羞。
薄景言的心底一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好像全世界只有安小夕那个女人如此不知好歹,他将酒瓶放下,放缓了语气,“我一会过来。”
“好,景言,那我等你,一会就能见到你了。”柳依依的声音高兴得像个孩子。
她嘴角也爬上了一抹笑意。
自从醒来后,柳依依就一直好奇薄景言对她的态度,亲和有余,但是却亲密不足,和她昏迷之前一点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