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将婴孩救下,只需剖腹取出孩子便是。”
说起这等残忍之事,琼嬷嬷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若是王妃真有心害你们母子,便会在你怀孕之际动手,毕竟名下再多一个子嗣,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进府之后,琼嬷嬷已经四处走动,将王府的情况摸清楚个大概,知道阿离世子跟王妃素来亲近,而且王妃对世子的起居也很是上心。
“既然王妃已经将阿离世子视作依靠,又如何还会容忍一个妾室所出的婴孩?若是她想要害你,之前便已经有无数次的机会了。”
说这些无非是劝晴夫人安心些,莫要疑神疑鬼,琼嬷嬷将药盏递给了晴夫人:“安胎药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夫人放心饮下便是。”
将药盏接过来一饮而尽,不知怎地,晴川只觉这药似乎还带着一股子安神的效用,服药之后没一会儿,就忍不住沉沉睡去。
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她还不忘叮嘱:“近来天气热了,将小厨房里的冰镇酸梅汤送一碗给王爷书房……”
琼嬷嬷懒怠在这些争宠的事情上用心,指着一直在外面等着伺候的翠柳让她去办。
接到指派的时候,翠柳的心脏都忍不住砰砰地急速起来,但是她面上依旧如往常一样,恭敬地退了出去。
从厨房取来了食盒之后,她便朝着前院的书房去了。
自晴夫人被赶出清潭居,王爷便连后院都很少踏足,清潭居也不回了,只让人在书房中收拾出来,自己一个人坐在那边。
她经由侍卫通报之后,便将食盒奉上去,将盖子打开,取出酸梅汤置于王爷面前。
“慢着。”
她正要将手缩回来的时候,慕容墨却是将她的手一把攥住,惊得她浑身都僵硬了,
她本是不敢抬眼看向王爷的,但是想起莲房对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不能翻身做主子,便是一辈子的穷苦命……
思及此,她大着胆子看向王爷。
而王爷似乎也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从她的手一直转到她的脸,最后竟是轻轻笑了起来:
“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如何这手竟这么白净?”
这等堪比调戏的说辞,顿时让翠柳的脸红成了一片,她记得,王爷分明是一位月朗风清的君子,为何如今竟然……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不等她反应过来,王爷又执着她的手念起了诗词,越发让翠柳满面羞红,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后在翠柳的羞涩和王爷的有意成事中,书房中传来了男女欢愉的动静。
第二天,方落落便听得前院传来的消息,王爷将晴夫人身边的侍女翠柳收用了,而且还是在书房中收用的。
对于这个消息,她并无多少生气或者其他的情绪,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就略过前来汇报王爷意思的魏总管,往芝兰院去了。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大事,给肖太妃行礼问安,是她每日晨起后必做的事情,从前她嫌弃肖太妃成日只知道礼佛,如今却是忍不住羡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