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么说?便是今日在骆蓉宫里的太医也是说皇后娘娘如今身子不好得很。”
方落落见他一副神神秘秘不肯多说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气,“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我说的?”
“说出来也无妨。”
见她实在是心急,慕容墨不禁淡淡一笑,“皇后的病多半是皇上刻意为之,不过是寻了药让她的身子虚弱些,见不得人罢了。想来这个消息,太子一党也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方落落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是皇上在背后谋害皇后?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不必如此,从前到底还有几分夫妻情分在。”
不禁笑了笑,慕容墨似是想起了什么讽刺之事,面上的不屑之意越发深厚了:
“那卞家女本就是极其醉心弄权之人,当日与皇上在一起的时候,便是因为皇上许了她皇后的位分。如今她见皇上盛宠皇贵妃,皇贵妃腹中还有龙胎,如何坐得住?于是便跳出来谋划,只是皇上正当壮年,如何能容忍她现在就算计自己的皇位?”
在那皇位上坐过的人,品尝过权力的滋味之后,只会如同守财奴一般紧紧地地守好自己的权力,便是发妻想要分权,都不可能。
见他说得讽刺又笃定,之前一直被方落落忽视了的许多地方一一浮上心头,她静静盯着他:“……当日是你在我想要送给骆蓉的糖姜上下了毒是不是?还有诗琴那边,也是你安排的?”
他见她慢慢明白过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道:“皇后的确动了这个念头。”
一时间,她竟是有些看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了,她望着他:“你不是说你只想报仇吗?为何还要牵扯到皇后?”
“混乱是阶梯。保持一贯的秩序并不能让我寻到合适的时机完成我想做的事情。”
他深知她不会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因而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想过将这些肮脏的事情告诉她,如今她猜到了,他神情也只是淡淡的:“如今皇贵妃母子平安,也并无什么损失。”
方落落却只觉得心中难受,他要借自己的手算计一事,竟是从一开始便瞒得自己紧紧的,“我并没有指摘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不能事先告诉我?当日若不是我谨慎,只怕身首异处的便是我了!”
“我在宫中已经布好了眼线,当日便是你没有察觉,自然有别的人去做。”
慕容墨见她生着气,也只耐心地解释,方落落却依旧有些难以接受,只是赌气地把身上的被子都掀到了一边,随即自己躲进了另一边的侧屋。
他叹了口气,并没有再追过去解释。
二人竟是就此冷战起来,把白玉急得抓耳挠腮。
明明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又谁也不理谁了?
等王爷去书房之后,她凑在方落落跟前劝道:“王爷如今待小姐千好万好,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知道,寻常家中只有女子伏低做小,哪有像王爷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