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这种不安分的人,就是不能给她一丁点的希望,不然,她都会借此生出无穷无尽的波折来。
上一个这么难缠的还是肖芸儿。
说起来,她跟肖芸儿颇有些共通之处。
方落落不无讽刺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吩咐一直跟在身侧的刑部官员好生关照林家之后,便离开了。
从刑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方落落上马车之前,望着遍布晚霞、被火烧云所覆盖的大半天天空,以及不远处的皇城,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便她能够应付得来这些,但是每每纠缠于这些事情,她依旧觉得疲累。
如今,她倒真有些想念起了前不久还只知道为自己的生意锦上添花的自己。
次日下朝之后,皇上特特将慕容墨留了下来。
皇上的脸色很是愉悦,“昨日韩相找过你了?”
“皇兄怎么知道?”
诧异地抬起眼看向皇上,慕容墨眼中的惊诧恰到好处,大大地取悦了皇上。
此时两人正在御书房,他从龙椅上起身,拍了拍慕容墨的肩头,“朕只是估摸着他应当要找你了,前不久他给朕递了一个折子,说韩水瑶对你十分痴情,如今在府上不吃不喝,相思成疾,想让你将人纳入后院。”
闻言,慕容墨心中不禁冷笑,不管实际如何,韩水瑶在明面上已经算得上是皇上的女人了,光是那一顶小轿进出宫廷的事情,已经说不清了。
如今皇上居然为韩水瑶的事情亲自来找自己,是想让自己接了这顶绿帽子?
他抬起眼郑重地道:
“皇兄,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韩小姐进出内廷,已经是皇兄的人了。皇兄若是想给韩相恩典,不如将韩水瑶纳入后宫。”
这话便是拒绝了,皇上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颇为不悦地道:
“她为何进出内廷、到底有没有被朕收用,旁人不知、难道连你也不知?韩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你从前也与韩相府上多有来往,怎么如今娶了王妃倒是一味疏远了?你是朕的兄弟,怎可如此惧内?”
瞧着这意思,如果今日自己不应下韩水瑶的事情,他便要降罪方落落了。
慕容墨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心中天人交战,只是很快便决定下来,他跪下:“但听皇兄吩咐。”
见他臣服于自己脚下,皇上心中那股子郁气这才消失,他笑意盈盈地将他搀扶起来:“你我兄弟,不必这样见外。朕只是见你似乎十分惧内,府中后院干干净净,这才将她赏赐于你。”
见慕容墨依旧有几分闷闷不乐,他又劝道:
“上次侧妃的事情也让朕知道了,侧妃之位不能这么容易就许下,这次韩水瑶入王府之后,什么位分,都由你来定便是,朕绝不插手!”
“谢皇兄恩典。”
见他这么说了,慕容墨也才松了口气,只是少不得加上一句:“臣弟与王妃正是你侬我侬之时,若是又被这女子挑拨了关系,那可叫臣弟真不知道该如何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