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话。”
本来是想将他昨日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复述一遍的,不过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改口道:“虽然是胡话,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不知王爷是君子还是小人。”
“本王可应承了你什么?”
心中咯噔一下,慕容墨的眼神紧紧地攥住了她。
在他的眼神压力之下,方落落也有些抵挡不住,她轻咳两声:
“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王爷只是说,以后要像供菩萨一样地供着我。我当时听了就十分欢喜,也不知道王爷如今酒醒了还认不认账。”
“我真是这么说的?”
狐疑地盯住她,慕容墨总觉得这不像是自己会说的话,但是方落落却是重重点头:“真得不能再真了。”
望着她强装镇定的脸,他忽而笑了起来,“王妃说笑了,如今我供着你不就是在供菩萨吗?”
“哪、哪里是供菩萨了?你对菩萨那般尊敬爱重,对我你可是要随意得多了!”
见他强词夺理,她忍不住跺了跺脚,嘴中嚷嚷着:“我就知道你不认账!”
“并非我不认账,而是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如何认账?”
气定神闲地让人上了茶水,慕容墨一边揭开茶盏的盖子一边噙着笑意望了她一眼:“你若是个聪明的,现在就赶紧换个要求。”
“……放我离开?”
试探着开口,只是方落落才望他那边看了一眼就被他骤然转阴的神色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你知道自己的话不像样就好。”
吃了茶水,浑身都惬意舒泰起来,慕容墨正欲说些旁的事情,方落落却是想起了今日国公府的事情,将国公府要在山水庄园设宴、将卞如梅和三王爷的座位排在了一起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总觉得不对劲,国公夫人只怕是起了借着女儿婚事笼络三王爷的意思……可是就算不看两人年龄差,那还有辈分摆在那里呢!”
见她分析得认真,慕容墨却是不以为意,“如今国公府也是狗急跳墙,三哥的岭南一带富庶,他们想着结一门有力的亲事为太子助阵。”
“我自然知道国公府的考量多半是为了太子和皇后,但是这不是差着辈分吗?到时候只怕要叫京城里的勋贵看了笑话。”
不禁叹了口气,方落落起先还觉得国公府的宴席能在自己的庄园里办甚好,如今看来却像是烫手山芋了,“若是国公夫人也像那赫连敏一样使出些鬼蜮伎俩……”
“皇家之中乱了辈分结为儿女亲家的先例又不少。”
见她对此事一知半解,慕容墨索性好好与她说清楚,他笑着道:“不少勋贵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往旁边数几门亲戚,你会发现有头有脸的勋贵多半都是一家的。姑侄嫁兄弟,听上去不大好听,却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方落落不禁松了口气,“这样便好,我今日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那国公夫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