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的模样,可是有法子了?”
抬起眼看向她,慕容墨如今都是采取着最直接也是最耗费人力物力的法子,着人一个一个对明山寺中的僧人进行排查,只是依旧一无所获。
“说起来这些事情不过是费些精神,而且我总觉得那刀疤陈就在明山寺中。”
没有把自己的谋划同他仔细说,方落落知道他今天是去找好了那个秃驴了,身子越过中间的小桌,满眼都是期待:“好了那边你同他说得如何了?”
“依旧是那样,不过口风略有松动。”
若非是过命的交情,好了也应当不会如此袒护他,慕容墨想着要不要让冷风回边陲一趟,看看当年和刀疤陈交好的人可有哪些。
“他不说便不说,要不了几天,我也能知道这寺院中到底谁就是刀疤陈了。
普天之下,没有比寺庙更能藏匿罪犯和身份不明之人的地方,这刀疤陈一定就在明山寺的僧侣之中。”
方落落那十分笃定的模样看得他有些想笑:“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可是暗中派了人手一个一个调阅了这寺中僧人的资料的。”
“你懂什么?你那是官宦子弟的做法,只知道做些死功夫。”
虽然对他的法子很瞧不上,不过在事情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方落落还是决定先什么都不说。
次日,慕容墨依旧去找好了下棋,方落落却是没那个耐心继续听早课了,只带着白玉和冷云在寺庙中四处溜达。
“这明山寺当真是个好去处,若不是寺庙,我都想把这儿买下来了建别院。”
方落落走得有些累了,在一处略靠近悬崖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这上面许多怪石,映衬着树林,倒是蔚然成趣。
白玉蹲下身来替她捶着腿:“小姐莫要说胡话,这一不小心便是悬崖万丈,哪里有人把别院建在这种地方?”
“这处虽然危险,但却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主仆二人说话间,慕容墨的声音却是传了来。
方落落一怔,看向他,他站在这悬崖小屋的廊下,身后则是好了大师。
“都怪我,看风景看着看着就忘了身在何处,竟是到了大师的居所,真是叨扰了。”
话虽这么说,方落落脸上却无多少悔色,只做是闲话家常一般,好了大师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等小事同她生气,也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
“若是此处兴建别院,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居安思危,又易守难攻。进出的路只有一条,大不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慕容墨似是在说这别院之事,又似乎别有深意。
而好了大师依旧光风霁月,似是没有听出其中深意,着伺候自己的小沙弥上了茶水,便又退回自己的屋内抄写经文了。
见好了不欲待客,方落落和慕容墨便一同往回走。
方落落沉不住气,“你都这样说了,可是好了大师依旧跟没事人一样,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身涉其中了。对了,他不是说此事他要细想吗?可想出个结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