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丈夫疑心也只疑心自己妻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偏生到了你这里,便是要担忧自己妻子是不是宿花眠柳。”
一想到这儿,慕容墨都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随她这般胡来,到最后,她竟是怨起了自己,“说起来这也是应当怪我,全然纵得你没了个规矩。”
这事从一开始便是自己胡来,方落落原以为要挨他一顿训,不料他最后却是绕回了他自己身上。
只是她今儿个尚且没有尽兴,只得道:“我也不总是这样,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若是不喜欢,就今儿来这一遭,以后都不来了。”
竟是还想过以后!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此时又上来了。
慕容墨带着些揶揄和生气看了她一眼:“我竟是不知道,府里还有一位男子作风的王妃。”
估摸着这话应当是他消气了,她只想着把今日这一遭走完,因此便讨好地把那杯酒递到了他嘴边。
这招乃是学的方才那蔻娘的做派,她在上隔间的时候,也看到了楼下有以口哺酒的。
只是她实在是做不出那等行径。
慕容墨却是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他眼神大有深意,“我让你喂我酒,你这算是喂吗?”
!!!
方落落的脸色顿时灿如红霞,她忍不住瞪着眼睛,“你是在同我说玩笑吗!我哪里能……哪里能像她们一般!再说了,我又不是那些个妓子!”
“你跟她们身份自是不同,你是我的妻子。”
慕容墨见她发髻上有一缕发丝垂了下来,如此男子装扮,倒是显得她别有一番英气。
他心中有一个地方正在呵痒,便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回了耳后,“妻子哺酒,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那些个妓子贴过来,我还嫌脏。”
这是正经话,便是当年风流年少的时候,慕容墨虽然多出入这等犬马声色的场所,却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素来爱洁,如何肯在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身上找乐子?
即便他这样说,方落落也不肯,她搪塞道:“这里是外面,我们还做男子装扮,只怕被他们瞧见了不好。”
“那又有什么?我大盛龙阳之风盛行,便是皇上身边,不也有男子伺候?”
想起自己的皇兄,慕容墨眼中满是讽刺,不过同方落落说话间,已经很是温和,“你与我哺酒,乃是再正常不过,想来这些个青楼女子也应当见怪不怪了。”
“……”
不管他怎么说,方落落就是不肯,她的脸上有些发红,“我若是这、这般,在那些女子面前如何还能抬起头来?”
她竟还心心念念着这些!
慕容墨见她犹犹豫豫万般推辞,就是不肯,只轻轻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让她心中十分难受,只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一般。
可是她回想自己做的事,又自觉没什么错处,只面上充作狗腿子一般抓住他的衣袍摇了摇:“说了就只玩这一次,你便同情我,让我好好玩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