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要钱了，不过方落落最不缺的便是银钱。
她自怀中随意一抖落便是一张百两的银票，这还是她特意让白玉给自己兑的，“拿去拿去！若是有姑娘伺候得好，另加便是。”
慢她半步的慕容墨见她如此做派，十分老练，倒像是比自己更加熟练这青楼中的一套似的，因而脸色着实算不得好看。
等在临河的一处转角亭子里坐下来的时候，方落落见姑娘们还没上来，忍不住看向他：“你这脸色倒也是奇怪，如今可是我花钱请你享受，怎地你还这般给我脸色？”
“我看方兄弟似乎对青楼中的一应事务都是熟稔，倒不像是第一次来了。”
捏着手中的酒杯，慕容墨脸上不无嘲意，“也是，之前在秦楼中，在我到之前，你应当也是叫了不少姑娘作陪的。我竟是不知道，方兄弟在女色一事上如此上心。”
他旧事重提，倒是让方落落颇有些挂不住脸面，她眼瞧着鸨母带着姑娘们就快来了，赶紧低声劝道：“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这些做什么？在这儿喝酒喝得好好的，你也总该与我些面子。”
慕容墨冷哼一声，此时鸨母已经带着姑娘们都来了。
她带了五个姑娘来，有的抱着琵琶，有的着舞姬装扮，不过这些个看起来都颇有才艺的姑娘，个个皆是穿着袒胸露乳的衣服，那衣物领子，摆明了就是给客人揩油的。
如此这般，倒不是秦楼中她见识到的景象。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妓子也不总是同文人墨客相关的。
“两位公子对这几个姑娘可还满意？”
见她迟迟没有出声，鸨母只以为是她都不喜欢，连忙招呼着要换一批。
只是方落落却赶紧举手阻止：“把这五个姑娘都留下来伺候，对了，也上些酒菜。”
那鸨母高高兴兴地下去张罗了，方落落本意是想着自己同这些姑娘好好玩耍，但是见慕容墨的脸色依旧黑得很，便让其中容貌最为出色的一个、也就是抱着琵琶的那个去伺候他。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方落落一边看着歌舞，一边就着酒菜吃，当真是好不惬意。
慕容墨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一旁的琵琶女起先还想着自己伺候的这位公子看起来英武俊朗，想着能不能伺候着过夜，但是见他神情如此冷峻，又把自己送到嘴边的酒水打落，只得意兴阑珊地收了手，尽力去捧那位白衣小公子欢心了。
看着坐在女人堆里好不开心的方落落，慕容墨的脸色阴沉得厉害。
这边方落落是晴空万里，他那侧却是黑云压城，一个舞姬借势靠在了方落落怀里给她喂酒，随即娇滴滴地道：“方公子，你的堂兄脸色着实难看，都快把蔻娘吓坏了。”
在蔻娘的提醒下，玩得乐不思蜀的方落落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男人。
她顿时被吓得不轻，脸色都变了好几下，随即将蔻娘从自己怀中推开，看向慕容墨：“堂、堂兄，分明是你要带我来这里长见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