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落这会儿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身上的力气都伴随着脸上的疼痛消失殆尽。
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
慕容墨环抱着她,见她越来越疼,忍不住催促正在赶车的冷云:“快马加鞭!快!”
冷云虽然听不大清楚王爷王妃之间的对话,但是听慕容墨这一声催促十分焦急,赶紧狠狠地抽了马几鞭子。
好不容易回到了王府,慕容墨把已经疼昏在他怀中的方落落抱起来往清潭居去,然后又吩咐冷云赶紧把文老叫来。
她的脸被他用衣料遮的严严实实。
他到王府之后,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担心,飞身几个起落,便回到了清潭居。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不住地踱步,只觉得像是过了一炷香那么长的时间。
文老才跟着冷云前来。
冷云找到文老的时候,他正在吃过年的饺子,被冷云提溜着后衣领飞过来的,可没把这小老头吓个半死。
“赶紧来给王妃诊治。”
见他来了,慕容墨带着他往内室走去。
文老还不知道方落落到底是怎么了,他一边走一边问:“到底是怎么了?王爷怎地如此着急?”
“你看看。”
解开了盖在方落落身上的衣袍,慕容墨看向此时脸上异常红肿的方落落,“她已经疼昏过去了,这是她用过的手帕,只擦了擦脸,便已然这样了。”
小心地接过了帕子,文老拿到鼻下轻轻嗅了嗅,随即脸色就变了,“这帕子上浸过药水,虽然已经用香薰掩盖了其中的药味,但是老身还是闻到了里面的胡荒草的味道。”
“胡荒草,这是什么?可是什么要人性命的毒药?文老可能解毒?”
见他报出了一味药名,慕容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王爷且先听老身说完。”
抬手示意,文老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这胡荒草,顾名思义便是胡地都不长的药草,并不全是毒药,虽然有毒但是有活血的功效,有时会作为药引加入药方之中。
这毒不致命,就是会使女子肌肤红肿、进而化脓,最后留疤。”
“可有解毒之法?她最是爱美,若是破了相,只怕连家门都不愿意出了。”
见并不知名,慕容墨却是松了口气,继而追问。
“我去写个方子,你们按着方子上抓药熬药膏,现在没有药膏的时候,先用冰块降温。”
说完,文老便坐到了桌前开始写方子。
慕容墨正要吩咐冷云从外面找些冰块来,但是还是不放心,他又问道:“这冰块可有什么要求?”
“冰块能有什么要求?洁净些便是了。”
文老只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是大惊小怪,他见慕容墨的视线一直都在方落落身上,一边快速地写着方子一边道:“王爷有时间在这儿盯着王妃瞧,还不如好好查查这毒是谁下的。”
他的话提醒了慕容墨,慕容墨看了一眼那方白帕子。
那是自己进宫前顺手在方落落的芝兰院里拿的,她有一个小篮子,里面专门放她随身带的小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