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后的缨儿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蠢样。
她便扯了扯肖芸儿的袖子：“你是丽妃娘娘特意请来的贵客，是代表着丽妃娘娘的，总该稍稍表现得体些！你自己走自己的路便是了，冲着诰命夫人们傻笑是什么道理？”
被一介丫鬟拉到一边教训，肖芸儿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丫鬟，只得勉强一笑：“我知道了。”
被缨儿教训了一顿之后，她表现得总算是稍稍正常了些，只是在诰命夫人经过她身侧的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地避让，然后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这番举动让在场不少人看了笑话。
国公夫人收回了自己放在她身上打量观察的视线，看向方落落：“我原本以为丽妃娘娘抬举的这位又是什么国色天香似的人物，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这下好了，我们也不必为你担忧了。”
“劳各位夫人记挂了。”
拿着帕子捂住嘴角，方落落今日的妆容很是淡雅，跟这群雍容华贵的夫人在一处也不扎眼，“前些日子实在是因为身上染了些风寒，不方便出来见客。现得知你们心里念着我，我很是感激。改明儿悦己苑的新品出了，我头一个给你们送去。”
她只不过在这边逗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原因是看到了不远处正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十三公主。
想来是她有事想同自己说，她从夫人圈里出来之后，便直奔十三那边去了。
“瞧你这坐不住的样子，到时候谁娶了你可有的烦了。”
时人喜欢贞静温柔的女子，慕容芳蕊若非是皇室的公主，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嫁不出去的。
方落落睨了她一眼：“待会儿叫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看见了，你今日回去少不了吃挂落！”
“我今日来可是特意给你报信的。”
一把握住了方落落的手，慕容芳蕊脸上有着些许为难，“今日皇上给丽妃兴办寿宴，已经是跟祖制不合，待会儿宾客到齐之后，只怕皇后娘娘要借着跟你一同来的侧妃发作……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到时候究竟会如何说如何做，但是你只怕免不了又要成为矛头，你自己小心便是。”
听着她的语气，这便是皇后娘娘要用自己做筏子。
这件事虽然出乎方落落预料，但是想到皇后毕竟是皇后，自己顶多只能算是跟她暂乘一条船的人，便也释然了，“芳蕊，多谢你来跟我报信，我知道了。”
“你不要怪皇后娘娘……”
离去之前，慕容芳蕊脸上露出了一抹犹豫的神色。
她眼里有着害怕，她在害怕方落落这个难得的朋友，会因为皇后娘娘从此跟自己疏远：“她在宫中过得并不快活，她也不想争，可是为了太子，为了整个国公府，她不得不争。”
“我知道。”
世人皆苦，即便是尊贵如皇后娘娘也不得不争，方落落心中复杂，只要皇后不是切切实实将她作为博弈的筹码，她自然也能忍受被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