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一番调教敲打还是有用的。”
看着她退出去,慕容墨脸上的冰冷消融了些,守在门口的冷云也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若是这点眼力价都没有,她也不会讨得太妃欢心。”
方落落也是许久没见他了,她神色稍霁,“对了,你近日都住在军营,也不见你把换洗衣物送回来。虽说是练兵,但是眼下并无战事,你又何必这么上心?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又是你图谋不轨了。”
“这支军队可不是城防那么简单。”
这件事可是自己的皇兄吩咐下来的,慕容墨脸上的笑容很是微妙,“我只能感慨,皇兄当真是老了,不仅懂得顾念昔日的兄弟情谊……也开始忧心自己的皇位。”
从前他疑心自己会抢了他的皇位,如今却是疑心儿子会取而代之,又害怕各地藩王有不臣之心,拥有权位之人的猜疑简直永无止境。
慕容墨没有细说,但是方落落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端倪,“看来如今你也算得上是皇上的心腹了。”
“一个久未经战场的皇弟,自然已经不是他的威胁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虎口处已经因为这些天的操练而生出了厚厚的茧子,慕容墨叹了口气,“罢了,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天家亲情本就淡薄。”
“我只是劝你顾惜着自己的身子。”
瞧着他的样子,快要开始处理公文了,方落落起身:“无事的时候也让文老帮你看看,你这病情忽然就好了,一直让我很是不安。需要支取什么药材只管让人同翡翠说便是了。”
“从前娶进来的时候你泼辣得很,如今居然也这么温柔,还真是叫本王有些吃不消。”
听到她的关切,慕容墨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身子如何,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如今不是战时,除了操练些兵士,并无多少劳心劳力的地方。”
这话勉强让方落落安了心,只是她总觉得心中有一处不得安宁。
等她回到芝兰院之后,又悄悄命人请来了文老,细细地问了文老关于慕容墨的病情:“我记得王爷之前……身上是中了毒,并不是生病需要休养,怎地如今这么快便好了?”
“王妃既然知道是中毒,那更应该知道,解毒之后身体便如重新塑造后一般,王爷虽然被这毒经年累月地侵蚀了身子,好在这些年一直都精心调养着,所以这次毒源一经拔除,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简直是昧着良心在胡说八道,但是文老早就已经被王爷下了死命令。
不管王妃如何试探如何逼问,他都不能将实情道出,“王妃想来也能看到王爷精神抖擞的模样。”
“他精神的确不错,体力似乎也上来了。”
乍一听,方落落也觉得文老说得有道理,也暂时打消了心里的疑虑,给了文老些赏钱便让他离开了。
一旁的翡翠却是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轻声道:“奴婢从前可没听说过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