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热闹还是莫看了，免得弄巧成拙。”
方落落对肖太妃的性子再清楚不过，即便她现在已经回过味来，知道肖芸儿居心叵测并非善类，她也不愿意当着自己这“外人”承认错误。
重要的点她都已经点出来了，现在肖太妃多半是在收拾肖芸儿呢。
……
“红绡，把那本账簿拿过来。”
等方落落一走，肖太妃就按捺不住，命令红绡。
翻看了几眼账簿，她虽然没什么管家的经验，但是识字。
她把账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没在上面找到本该有的买药材的支出项目，再结合方落落提及的肖芸儿花重金购进珍稀药材的事情，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气得将手边的茶盏打翻在地。
她看着眼前脸色青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的肖芸儿，“好、很好。如今你竟然也开始骗我了！”
“太妃娘娘，你就原谅我们主子吧！她也是没有办法！”
见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了，琴湖赶紧站出来解释，“主子之前挨了十下板子，说是十下，但是却按照军营的规矩，一左一右为一下……那可是活生生挨了二十板子！她又是王爷的妾室，若是年纪轻轻便留了疤，以后可叫她怎么办？”
“所以？所以她就欺瞒哀家？所以她就奢靡浪费？她管家两月不到，居然就花费了五万两银子！便是宫里也花不了这么多！”
说起这件事，肖太妃眼里简直在冒火。
她不是没看过以前的账簿，以前每个月的固定支出并不多，怎地如今就要花费这么多了？
多半都是肖芸儿为了除去身上的疤，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从前她觉得肖芸儿百般好，勤俭懂事，温柔体贴，待自己也如同侍奉亲生母亲一般……如今可真是叫她太失望了！
她气得胸口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骂她，此时红绡温声宽慰她道：“太妃，其实芸姨娘也还是不错的。不少下人都说，自芸姨娘当家了，大厨房里的肉菜多了，他们也能跟着沾点光。”
这话看似无心，但是肖太妃很快就察觉到了其中机锋。
她原本闭目养神消解心中不悦，如今却是又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大厨房肉菜多了？”
一旁的肖芸儿绝望地闭紧了眼，从前的肖太妃断没有如此警觉，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啊……太妃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红绡脸上露出了费解的神色。
肖太妃冷笑两声，她的眼神看向了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肖芸儿，“我只道你是真的潜心修炼所以才同我一起茹素。我早就说过，你若是没这个心思，便别吃素。”
此事自然已经被揭开，肖芸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她流着泪：“芸儿自知背着姑母偷偷吃素会惹姑母不高兴，但是芸儿也是无奈之举。大夫说芸儿身形瘦弱，是不足之症，常年吃素对芸儿身子不好。所以芸儿才……千错万错都是芸儿的错，姑母别气坏了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