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贤婿，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再说了，水瑶照顾阿离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今日杀到这里，又为哪般？”
韩丞相陪着笑脸，一边驱赶来看笑话的下人，一边说着好话。
“你女儿做的事情，你当真一概不知？”
韩相为人，他心中清楚，他目若寒星一般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她害死了你的长女韩梦茹，又在我妻子的饮食中下毒，只是阴差阳错被阿离服用了……若非拯救及时，王府又要添一条冤魂。”
对于慕容墨所说，韩相前几日半夜已经从韩水瑶口中知道了。
若非留着这个女儿还有用处，他早就将她逐出家门了。
“王爷，请慎言。水瑶和梦茹姐妹情深，这是有目共睹的。她怎么会谋害自己的姐姐呢？至于你后面说的那些，更是无稽之谈。”
神色稍正，韩丞相连声替自己女儿辩解。
后一步进来的方落落见他应付自如，面上没有半分惊讶之色，。
料想多半是韩水瑶那日回来之后便向父亲和盘托出了。
“为何韩相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竟然半点惊讶都没有。”
不徐不疾地走到了慕容墨身后半步的地方，方落落似笑非笑地看着韩相，“事情究竟如何，不如请出韩五小姐。你说呢？”
“本相竟不知道，王爷本人在此，何时轮得到你一市井商妇说话了。”
轻蔑一笑，韩相即便对韩水瑶恨铁不成钢，也不会容忍方落落压到自己头上，更何况，从韩水瑶口中，他得知此人诡计多端能言善辩，日后只怕会离间自己和慕容墨。
“我出身市井商妇不错，但是我如今已经是慕容墨的正妻，还是圣上赐婚。无论如何我还是担得起你一声‘王妃’的。”
冲着韩相微微一笑，她那宠辱不惊的态度倒是让韩相高看她一眼。
他朝着她敷衍地叫了一声王妃，“说起来，我是先王妃的生父，你即便是圣上亲封的王妃，也不过是个续弦。见了我这正妻的生父，也得尊敬些。”
“王爷，你以为呢？”
见他还在为难自己，方落落也懒得跟他继续掰扯了，直接问慕容墨。
“许是本王沉寂太久了。”
低低地笑出声来，这一刻，慕容墨瘦削的身形依稀有了当年征战沙场的气势。
他面色依旧苍白，只是那双眼却是前所未有的亮，“她是本王名正言顺的王妃，韩相，是你僭越了！”
被如此气势的慕容墨所震慑，韩丞相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是、是……”
当年夺嫡之时，若是这位能拿出今日的气势，他韩家早已是皇亲国戚！
心中暗道可惜，韩相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到慕容墨的质问声:“你一直在搪塞推脱。”
“一切都逃不过王爷的眼睛。”
朝着他拱了拱手，韩相脸上有些微的自得，“承蒙当今圣上厚爱，小女已经入宫待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