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还是当初方落落死皮赖脸从他手上要过去的。
因为酒楼不是他的主业,所以给方落落管理倒也不会伤筋动骨。
只是没成想,这丫头就是块朽木。
在她手上,没出半个月,本来每月还能赚上千两白银的酒楼,连连亏损。
最后,每月还要倒贴不少钱进去。
什么?
她手上有酒楼?
看着方落落一脸懵逼的样子,方长贵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死丫头果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已经把酒楼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痛心疾首,“吉祥酒楼,全京城第二大酒楼,记起来了吗?”
“哦……”方落落恍然大悟了一声,“在哪里?第一大酒楼是哪家?”
方长贵气的恨不能直接闭眼过去,“逆子,逆子,等我百年后,我全部的身家一分也不给你。”
给了也是白给,都会被这逆子挥霍掉,还不如做慈善,能为她积点功德。
方落落一听首富爹不给她留一分的遗产,急了。
终于一辈子能过上不用为钱发愁的日子了,她可不想失去遗产继承权。
“爹,世人都说坐吃山空,虽然您给我一笔丰厚的嫁妆,但你女儿我大手大脚惯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道理您肯定懂。”
挥霍惯了,她还有理了!
方长贵拍额长叹,恨不能把她塞回娘肚里去,回炉重造。
方落落自损起来,一点也不惭愧,还不忘把某人拉下水。
她瞪了慕容墨一眼,旋即,像变脸般硬生生地挤出了半滴泪,“而且现在王府所有人都不待见我,处境艰难,就连住的地方都破旧不堪,单单修葺那处院子,至少就要花几万两白银。
更不用说上下打点的费用了,所以这钱总有用完的一天,不是?”
她卷起手帕,装模作样地擦拭着眼角早已经干掉的泪水。
方长贵愣怔了下,他没想到她处境会是如此的艰难。
被下人甩脸色,他还能接受,但是住的这么差,他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虽然嫁给慕容墨,从头到尾都是方落落在作妖,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娃?
他浓眉一皱,看向慕容墨,“王爷,落儿说的,可有其事?”
慕容墨也不否认,点点头,“确有其事,不过也只是权宜之计,新房还在装修中,最多一个月便可修好,到时便会让她搬过去。”
原来如此!
方长贵脸色好看不少,他转头看向方落落,“听见了吗?那几万两白银省下来了。”
方落落才不信慕容墨的解释。
慕容墨的嘴,骗人的鬼!
怎么感觉她老爹在慕容墨面前,成了个十足的迷弟?
不是,是迷爹!
几乎是对慕容墨的话,言听计从。
在对手太强大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了。
撒泼耍赖!
“我不管,您总要给我留一半吧?”
以她首富爹的身家,一半也够她挥霍一辈子了。
方长贵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不行!”
“那四层总可以了吧?”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