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呗。”。
咔嚓……咔嚓……
云芷岚突然停下咀嚼的动作,抬眸看向哥哥,发现哥哥的眉头皱的很紧,“哥哥,这事真的不行吗?”。
“你先说说你为何想要这么做?”。
“哥哥,女子本就不易立于世。我与她同为女子,就想帮帮她。”。
云清朗盯着信笺,盯了一会儿,说道:“也罢,你要想留下她,就留着吧。”。
本来不怎么坚定想法的云芷岚听到哥哥的话后,也就做下了决定。“云春,去把殷盼找来,让哥哥过过目。”。
“哥哥这儿就不用了。”。
“哥哥,你就看看吧,万一岚儿的眼光不好呢?”。
“行,那就看看吧。”。
云芷岚听到后,立即吩咐,“云春,快去。”。
“是,主子。”。
车马房里的车马每次外出回来后,都必须接受检查、清洗。今儿轮到长生和阿富。
“长生,这马车这么干净,还用的着打扫吗?”。
围着马车车厢转的长生眼光闪烁了一下,没有言语,伸手拉了拉套在马匹身上的绳子,感觉牢靠不松,就又去检查其他地方。
咣当……咣当……
长生看着晃悠的车厢,皱紧眉头问道:“阿富,你在做什么?”。
正在马车里跺脚的阿富听到询问声,就立即蹲下身子,说道:“没做什么。”。
长生看着马车车厢不晃了,也不再言语。
阿富捡起先前扔掉的抹布,不情愿地擦拭着车厢,边擦边嘟囔,‘这主子们都有病吧,都这么干净了,还让打扫,真是不拿我们下人当人。等着吧,看他们能富贵到几时。到时候,肯定也是让别人作践的命。哼……让你们作践小爷,让你们命令小爷,等小爷我富贵的那一天,一定要整死你们,一定要让你们也擦车厢,必须擦得一尘不染,不然,就打五十大棍,不,一百大棍,二百大棍,非打死你们不可……’。
长生对阿富的怨念置若罔闻,认认真真地检查车厢周围、车辕、底部、车顶……
无所事事的丁腼在车马房里转悠了一圈,转到阿富和长生检查的马车旁,正好听到车厢里传出的抱怨声,大声吼道:“谁在车厢里?”。
啪嗒……阿富被吓地手里的抹布都掉了。
“说话,谁在那里?”。
阿富颤颤巍巍地掀开马车布帘,“丁……丁管事,是……是我。”。
丁腼看着阿富磕磕巴巴的样子,不耐烦地说:“刚刚不是骂地挺顺溜、挺起劲、挺大声的吗?现在是怎么了?”。
阿富垂下头,身子一颤一颤的,让人感觉好像随时都会从马车上摔下来似的。
“都是下人,就你金贵,是不是?让你打扫马车,太委屈你了,是不是?”。
阿富的头垂地更低了。
“别以为你这样子,我就会放过你。想想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那是你该说的吗?咱们主子养着咱们,给咱们吃,给咱们喝,还给咱们发银子。你倒好,让你干点活,你还怨上咱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