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营帐,天已黑尽,月亮高高地挂在青天上,周围繁星围绕。
孙高明抬头看着青天,看了许久,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长长地叹气声。
“孙娘们,你又在长吁短叹什么?”
钱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地本来舒坦的孙高明心又揪了起来,缓和了一会儿,愤怒地看着钱海,“钱狗儿,你是鬼吗?怎么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旁?”。
钱海睁着葡萄般大的眼睛,无奈地看着孙高明。刚刚吃完飧食,吃的有些多,就想在军营里转转,遇到熟悉的将士,聊了聊天,但两个大老爷们能聊什么,在军营里又不能喝酒,只能聊了一会儿军营里的军事,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无聊地在军营了散步,正好走到大将军的营帐外,看到孙高明从营帐里走出来,本来想走上前打招呼,但刚走几步,就见孙高明看着青天发呆,眼神呆滞的让人都觉得有病。
走到孙高明的身旁,孙高明竟然毫无反应,还是呆看着青天。钱海好奇地抬头看向青天,青天上有什么?孙娘们为什么盯这么久?看了一会儿,这青天上除了月亮就是星星,也没有其他东西。难道孙娘们会看天象占卜?好像没听说过孙娘们会占卜啊。
“孙娘们,我说一句话,你就吓成这样,我要真是鬼,你不得吓死了。”。
孙高明觉得钱狗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不出好话,跟这蠢货再说下去,自己就先被气死了。无言地瞪了钱海一眼,转身走开。
被瞪了一眼的钱海,茫然地抬手摸了一下头,嘀咕地说:“孙娘们是怎么了?难道真被吓到了?还真像个娘们,我说句话,就能被吓到。”。
钱海看到孙高明走到十几米外的骠骑将军的营帐外,面带笑容与营帐外的带刀将士说些什么,不知那个将士说了什么,孙高明还笑着站在营帐外等待。
“嗨,那个孙娘们,对着别人都是笑着说话,对着自己就翻白眼,自己就是对他太好了,真是欠收拾”。钱海想起孙高明刚才的白眼,哼了一声,抬脚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要是孙高明知道钱海此刻的想法,肯定会说你不把我气死就不错了,还对我好,做梦的吧。
孙高明在营帐外等了一会儿,带刀将士就出来了,“孙军师,骠骑将军请您进帐。”。
“劳烦兄弟通报,谢谢兄弟”。笑着说完,就疾步走进营帐。
带刀将士站在原地,心里乐坏了,“孙军师称我为兄弟,兄弟啊,全营将士都喜欢英明睿智的军师,孙军师刚才对我称兄道弟,还对我和颜悦色,是不是说明我刚才办的差事办的不错?要真是这样,以后得好好替孙军师办事。回头,在营里兄弟面前说起来也能长回脸面。”。
帐内,一名男子身穿白色锦袍,头戴白色绸带系发,坐在书案后的玫瑰椅上看着手中的书籍,如果忽略掉脸颊上的络腮胡子,俨然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如果再忽略掉周围有关军营的东西,还以为进入了学堂里。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牧远就抬起头,正好看到孙军师走进营帐,不等孙军师上前行礼,就主动起身迎接孙军师,“孙军师,你亲自来找我所谓何事?”。
孙高明对着男子行礼,恭敬地说:“末将参见骠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