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教授在机场追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安检,顿时有种大喜过望的感觉。
“太……太好了!还好给我……赶上了!”庄教授喘着粗气笑。
靳长梧怀里还抱着慕云初,不安地皱着眉,睫毛颤抖了几下,有转醒的迹象。
他的手轻轻顺了顺,一抬眸,冰冷狠厉的目光看向庄教授,充斥着责怪和警告。
庄教授冷不丁一个战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慕云初还是醒来了,或许是闻到熟悉的冷香,她很自然地在靳长梧的胸膛上蹭了蹭,睁开困顿的双眼,看到靳长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绽开笑容,
“老——”
余光瞥到严晚,立即哈哈一笑,“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叛逆呢,说来就来?”
严晚嘴角上扬,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
大家都知道你们的事情了,想喊老公就喊呗,还遮遮掩掩!
靳长梧垂着眸,眼里漾出温柔宠溺,“我想你了,就来了。”
慕云初的嘴角怎么都克制不住上翘的弧度,满身的疲惫一扫而空,顿时有了精神,从他怀里起身,伸了个懒腰。
“慕……慕云初——”
庄教授悄悄看了靳长梧一眼,很卑微地开口道:“我有事情需要你帮个忙——”
“诶?”慕云初扭头,很惊讶地问:“庄教授,您怎么在这儿?”
严晚冷讽道:“庄教授,不是说没通过考核的人要遣返吗?您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葛聂干的破事儿!
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儿,现在因为葛聂急着赶人的举动,闹了个不愉快!
庄教授抬手擦了擦头的汗水,在心里把葛聂骂得体无完肤,面上的笑容尴尬中还带了一丝卑微,开口时很诚恳,
“都是我们的研究员不懂事,真是对不起!你们是萨尔实验室的座上宾,应该以礼相待才是!慕云初做出的那个试剂,我们想进行更详细的交流,请问你们有没有时间?”
严晚不置一词,冷淡地收回眼
。神看向慕云初,要怎么办,她都尊重慕云初的意见。
只要初初摇头,她不管礼貌不礼貌,丽姐姐就能开口撵人!ωωw.cascoo21格格党
慕云初连续两天不眠不休,脑袋里面一片混沌,手脚也软绵绵的,闻言打了个哈欠,“时间是有的,不过得等我休息好之后。”
“可以可以,没问题!”庄教授笑得眼角都是褶子,目光慈爱,“我已经准备好酒店了,现在就可以去休息!”
严晚手里拿着推荐信,还是照常回华国,慕云初和靳长梧就返回萨尔实验室休息。
大家虽然很急,但都不敢打扰慕云初,按捺住性子等待着。
葛聂完全不在状态,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面全是慕云初把这个困难的课题做出来了这件事。
在他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混在大家中间发呆的时候,他的同事焦急地跑了过来,
“葛聂,你的寝室楼是东区的s1栋吗?”
萨尔实验室是全球占地面积最大的实验室,每个研究员都能拥有独栋的别墅作为寝室,根据级别,每个不同等级的研究员住的别墅也是不一样的。
按照葛聂的等级来说,他住的是中等的别墅,装修还是他花了大功夫亲自装的。
听到有人问,葛聂迟缓地点头,“是,怎么了?”
同事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你还坐在这里呢!你的寝室被炸了,炸没了,天花板都给掀飞了!”
据目击者称,他们忽然听到轰的一声,然后就看到葛聂的寝室冒着火光和浓烟,天花板挂在一角,晃了两下,又被第二次炸飞了!
葛聂的寝室都被炸了,他还在这里坐着发呆!
然而葛聂一听这个消息,感觉自己脑子也被炸掉了!
他的寝室啊!
炸了他住哪儿!?
“怎么可能,谁敢炸我的寝室!我要杀了他!”葛聂起身,狂怒着,双目赤红,俨然一副要算账的姿态。
“哎!你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葛聂是跑着过去的,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一跑过去,
。他就看到他的寝室已经破烂不堪,灰色的烟雾萦绕,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硝烟的气味。
而就在不远处,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那里,侧过头,那张脸风华绝代,薄唇勾着一抹冷笑,漆黑的双眸里是令人发怵的阴戾。
葛聂认识这个人,他是慕云初的爱人!
就是在认出靳长梧的这个瞬间,葛聂就知道自己的寝室为什么被炸掉了!
肯定是为了报复他把慕云初他们赶出去!!
葛聂怒发冲冠,气冲冲地走上去,指责道:“你炸我的寝室,我不会饶过你的!”
靳长梧冰冷又散漫的眼神扫过这张愤怒到双目赤红的老脸,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嗓音慵懒,漫不经心地说:
“谁炸你寝室了?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掉了一颗炸弹,刚好你的寝室在这里而已。”
他只要一想到初初不眠不休地地做了整整两天实验,累得昏倒,回到这边却没有容身之处,被葛聂无情地驱赶,他就觉得心脏抽疼。
他的初初,容不得任何人来欺负!
炸个寝室有什么的?
炸了再给修好就是。
然而这句话成功把葛聂的怒意推到了顶点,他愤怒到了极点,不管不顾地冲上来,一拳就往靳长梧的头上打。
靳长梧一个侧身躲开,跟刘有说:“联系律师吧,我在萨尔实验室遭到袭击,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
葛聂又是悲愤又是憋屈,一张脸五彩纷呈,想动手又不敢再动手,只能瞪着眼,无能狂怒!
………
慕云初睡了八个小时,一群教授们就等了八个小时。
她一出来,教授们的眼睛都炯炯有神,眼巴巴地看着她,比看到宝石还要激动。
庄教授赶紧把他们拉回来,以免他们吓到人。
而他诚意十足地问:“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慕云初思考了一下,想不出什么措辞,最后老实巴交地回:“也不是很难,就是复杂了一点而已。”
而已?
而已!
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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