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冷漠离开的背影,曳薇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满腔热情也被一盆冷水泼下来。
她抽噎了一下,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拿起慕倾衍忘在栏杆上的衣服,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追到办公室门口,她看到穆怡婷正在开门,脚步立即停住了。
穆怡婷比她先一步进去了,进去之前,还用胜利者的眼神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只有情敌之间,才能看得懂这种暗自较量的眼神。
曳薇拿着西装外套的手用力抓紧,两只手没控制好力道,衣服“嘶拉~”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曳薇低着头,哽咽着嘟囔了一句:“连你也要欺负我!”
随后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泪水滴落到衣服上,晕染出一片湿痕。
曳薇低着头哭得不能自已,肩膀都在随之抖动,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连眼前笼罩了一道阴影都没有发现。
“我是凶你了还是打你了,让你哭得这么伤心难过?”
这道声音的音质像是冷玉一般清雅,里面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曳薇倏地抬头,就看到了慕倾衍冷着脸,满脸都是无奈。闻言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像是珍珠一样从清丽的小脸上滚落,一只手指着自己的下巴,委屈地控诉道:
“都有!你掐我下巴了,你还凶我了!”
刚刚才被慕倾衍冷淡的态度和穆怡婷挑衅的眼神刺激哭,现在就敢当着慕倾衍的面控诉他的恶行。
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很傻。
本来他已经彻底冷下心肠要跟曳薇划清界限,不再有哪怕一丁点的关系的。
可是忽然从没有关上的门缝里面看到曳薇孤零零地站在这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于心不忍,走了出来。cascoo21格格党
他想,再怎么样也要把人安抚好了再送走,免得初初觉得自己欺负她的朋友。
但谁知道曳薇真的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他就随口说一句,曳薇就真的开始控诉他了,一点也不客气
。!
这让他很有理由相信,要是他再说几句软话,曳薇就开始畅想未来了。
慕倾衍真是被气得不行,从她手里拿过自己的衣服,“衣服我拿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曳薇抓住衣角,和他抢,“不要,我给你缝好了还给你!”
慕倾衍没放手,心里并不想和曳薇有更多的牵扯,“不用了,我拿去扔了,一件衣服而已,我不在意。”
曳薇偏要和他有更多的牵扯,“不行,这件衣服很贵,我给你弄坏的,我给你缝好!”
“嘶啦~”
一件衣服裂成两截,一截在曳薇手里,一截在慕倾衍手里。
曳薇尴尬得脚趾抓地,连哭都没脸哭了,谁知道这件衣服这么经不起拉扯,两下就裂开了?
“啊这……这……这都是因为衣服质量太差了吧?”
慕倾衍抬起手,修长微凉的指尖摁在眉心揉了揉,清冷的瞳孔瞥了一眼曳薇做贼心虚的脸庞,没忍住低斥了一声。
“我送你回去。”他说。
再让曳薇待在这里,这个班他也不用上了,得气死!
曳薇干了坏事,现在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亦步亦趋地跟在慕倾衍身后,像是只鹌鹑。
而他们上电梯之前,曳薇突然回头,果然看到了站在原地铁青着脸的穆怡婷。
曳薇吐了一下舌头,露出嘚瑟的表情,狠狠地挑衅了一下穆怡婷。ωωw.cascoo21格格党
穆怡婷呼吸急促,眼看着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用力地跺了跺脚,气得浑身都不得劲儿!
………
游轮上。
一场订婚宴宾主尽欢,持续到了晚上十二点人才全部散去。
最开始的布置不需要慕云初操心,后续的收拾也不需要她操心,有的是人不许她劳累。
但是穿着高跟鞋站了几个小时,慕云初也累得不行,把鞋一脱,就往浴室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礼服脱掉。
地上蜿蜒一路的衣服,领带西装和华丽的礼服堆叠在一起,混乱中又带着暧昧的气息。
慕云初打开浴室门,发现有人在洗
。了。
那人的头发尽数被打湿,修长的手指把湿哒哒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那张浓艳的脸,眉眼慵懒带笑,声音懒散,对着她说:“初初,过来,一起。”
暖色的灯光混着热气暧昧不清,此刻他脸上是微醺的醉意,深邃的眼瞳宛若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勾起的嘴角极尽宠溺,好看得惊心动魄。
慕云初的心弦被触动了一下,光着脚走了过去,隔着暧昧的灯光和薄薄的雾气,伸出手,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
他忽然伸出手臂,握住了慕云初的腰肢,身形一动,把她抵在了墙上。
冰凉的瓷砖让慕云初瑟缩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往靳长梧的怀里靠近。
她听到靳长梧呼吸重了重,喷出的灼热气息打在她的额头,她略略一抬眸,就看到那双暗色瞳孔里隐藏着的无数欲色疯狂涌动,充斥着浓烈的占有欲与侵略性。
今天两人都喝了酒,或许是酒精使然,两个人都有种不分朝夕的感觉,在彼此热烈的心跳中逐渐迷失自我。
慕云初能够感受到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温度很滚烫,紧了紧,头顶传来的声音也刻意压制着,问道:“初初,可以吗?”
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还是尊重慕云初的意思。
慕云初回应他的,是双手搂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往下一压,然后樱唇噙住了他的薄唇,热情似火地亲吻他。
或许是嫌她有点矮了不方便亲,靳长梧双手抱着她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入交流。
他们从浴室亲到了床上,慕云初小小的一个窝在靳长梧的怀里。
软而滑的被子纠缠摩挲在一起,慕云初微微张着嘴,眯着眼仰着头,眼梢和优美的脖颈上蔓延着一片绯色。
她修长笔直的腿微屈,偶尔脚趾蜷缩,脚上肌肉绷起线条,偶尔放松,连脚指头都泛着莹润的粉色。
“初初,初初,初初………”靳长梧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情色浓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