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冠真有种感觉自己是诸音包养的小白脸,还是金屋藏娇的那种。
而他找不到金主,每次都是金主自己来他这。
他即便是手绑了石膏也闲不住,在家织毛线、做饭和打扫卫生。
开始的时候不是很习惯,但渐渐也熟练了。
那两千万一直在他银行卡里,他没有用,警方那边说联系不上卡号的主人。
这件事不了了之。
有个好消息,段阿强他们出了院,就被带到牢里去。
这些年上面的重点在扫黑,那资料直接摆在高层桌上,每一道罪行都写的清清楚楚,时间地点交易金额······
压力下来,没有人敢搞事情。
等待他们的便是无期徒刑或是死刑。
谢冠从白勒乐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一声叹气。
该死的,他都还没有报仇!
于是他找到了诸音,告诉她那班人已经有牢狱之灾了,而手上的石膏已经拆开了,他想开回店。
此时已经是一月中旬,学校期末考已经结束,诸音又不出意外地拿了第一。
于是诸音同意了。
当天下午谢冠就收拾东西,诸音从书房出来,靠在谢冠门口。
“哥哥你收东西干嘛?”
谢冠抬头,“我不是说要回去小卖部吗?”
诸音走上去,拖着一个落地大坐垫,到了谢冠跟前。
她就直接坐在坐垫上,看着谢冠,
“你是不是弄错了,开店而已,这里离那这么近,就在这里住挺方便的。”
谢冠摇头,“我一直住这里终究有些不好。”
毕竟是人小姑娘的地盘,虽然他喜欢她,但被当做金丝雀来养的感觉有些烦闷。
当然,不针对诸音,只是他自己的感觉。
哪知面前的女孩一听这话,嘴巴突然一撅起,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情。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美人眼尾挂着泪,欲落不落的,叫人怜惜的很。
“哪有不喜欢?”谢冠放下衣物,看着诸音,耐心地哄着,“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跟······吃软饭似的。”
“软饭不好吃吗?我的软饭不好吃吗?”诸音控诉着他,“我都乐意,哥哥怎么还嫌弃上了,分明是不喜欢才对,亏了妹妹我的一片好心。”
谢冠觉得诸音在学林妹妹且他有足够的证据。
女孩声音娇娇软软,听起来娇气带着些矜贵,谢冠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他也蹲着,往前挪了几步,抬手揉了揉诸音的脑袋。
“不是,”谢冠解释,“我觉得应该是我养的而不是你养我。”
“那哥哥你养我就是了呗,何必界限分这么清,分个你我,现在是都要搬出去住了。”
谢冠:······好像小姑娘也没怎么在这待过夜,都是回家住的。
谢冠在行李箱中翻了翻,诸音以为他还在收拾,气得嘴巴都鼓起了。
住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怎么见过人,要不就是她搞科研,要不就是谢冠待在房间织毛巾。
他说这玩意儿很娘,自己是无聊才弄的,打死都不愿意让她看。
大概是怕她看见他翘起个兰花指嫌弃他吧。
那要是开了店,谢冠一整天待在小卖部,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过去,毕竟很多资料拿不过去。
要是不住一起,那不就更难见到?
她吃不着的东西,不给摸,看看不行?
谢冠从行李箱掏出了个银行卡,递给诸音。
“里面是我的所有存款,都给你,密码??????我和你的名字。”
诸音倒不推脱,爽快地收起。
谢冠这才满意,他早就想这么做,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谢冠还是拗不过他准女友,毕竟他现在还是个预备男友,随时有被甩的可能性。
他得好好哄着诸音。
早上,谢冠出门看店,中午,诸音带饭过来和谢冠一起吃,下午六点后谢冠收工,回到住宅。
闫桂君差不多七点回来,诸音在六点半就得回家做饭。
她哭嘤嘤,看美人的时间少之又少。
当然,她有时候想谢冠了,也会跑到小卖部和谢冠待一起。
谢冠说,这个春节,一定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春节。
白勒乐在家宴完后,跑来陪他喝酒。
诸音趁着她母亲睡着了后,过来抱住喝醉的他。
他看着怀中小小个的女孩,就连头发丝的香都是他爱的,他眼神有些迷离。
这个地方是城郊区,外面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黑的夜有连绵不断的绚丽烟花。
他眼中仿若有了光。
吻落下。
谢冠感觉自己可能是喝醉了。
白勒乐酒量没有谢冠好,他早醉了,睡在沙发上,头挨到了地毯,就这么呼呼大睡。
房间另一边的景,是滚烫炽热的,是灼人暧昧的,是道不尽的缠绵与呢喃。
酒精上了头,谢冠很想很想??????但他还是停了下来。
他将女孩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给她戴上了帽子和围巾。
谢冠的声音有些暗哑:“我送你。”
诸音摇头,声音听起来很娇:“不行,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走路上不安全。”
“不行,你是女孩子,你更不能一个人走。”
谢冠拉着诸音的手往外走,诸音将他往后一拉,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诸音钻进了谢冠的怀中,蹭了蹭他。
“我不走了。”
谢冠可能有些醉了,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身体僵硬。
他听到了他的声音:“不走??????是什么意思?”
她在他怀里,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啊??????”诸音打了个哈欠,头低下,声音闷闷的。“哥哥我好困啊——我先睡了。”
诸音是真的困,她被阎桂君女士带回外婆住的地方,一整天都忙前忙后,离这里也没有很远,开小汽车十五分钟。
哦,诸音开车来的。
若不是她住的地方和阎桂君女士隔了层楼,诸音也不敢半夜跑出来。
房间里一时恢复了安静,不知过了多久,谢冠低下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女孩。
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口,灼得他的心滚烫又快速跳跃。
他的指尖微屈,小心翼翼地落在诸音的背上。
和女孩抱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被泡在蜜罐中,甜得发腻。
他看着诸音的睡颜,轻轻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吻,随即便松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困意来袭,谢冠逐渐进入了梦乡。
今晚的梦,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让他面红了,让他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然后,彻底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