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缓缓升起,在天空之上,凝聚成一道人影,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杨戬。
“拜见二郎显圣真君。”
顷刻间,桃山附近的居民,全部都看到了天空之上的景象,纷纷对着桃山的地方跪拜。
“拜见二郎显圣真君。”
而几乎就在同时,方圆百里的人,方圆千里的人,也都纷纷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不断跪拜,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脸上满是恭敬。
随着跪拜的人越多,天空之上那香火凝聚的杨戬就越是真实,看到的人越多,这赫然已经成为了滚雪球,人越多,香火越多,真身也就越强。
“这是?”
桃山上,周山看着那升起的香火,眉头不禁一皱,道教和佛教都需要香火的供奉,却是从未听闻过,香火供奉对于圣人也有用。
“为何之前从未有人做到过?”
周山看向天空,杨戬那里的雷劫已经结束,他的身形缓缓下降,渐渐和香火分身融合,在融合的一刹那,他的气息瞬间暴涨,居然一举达到了圣人的中期。
“拜见师尊。”
杨戬降落回桃山,冲着周山一拜,瞬间就感觉到整个天地间,都有奇异的香火之力,才不断朝着他涌来,顷刻间他就多少了千万信众,而这信众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加。
“以香火证道,并非正途。”
周山眉头一皱,香火证道的确强大,可香火有其不确定性,一旦其信徒背叛,就会导致香火的流失,而天地间的香火就这么多,想要证道的人更多,未来必然是一场争夺。
“弟子明白。”
杨戬点了点头,挥手取出那杆三叉两刃刀,对着那香火分身一枪刺出,那香火分身顿时消散,而杨戬也顺势修为跌落到圣人初期。
“未来这方天地,就要由你来守护了。”
周山满意的看着杨戬,巫族之中后土是唯一的圣人,但是后土战力不高,其余的皆是准圣,现在杨戬就是战力最高之人。
现在的杨戬已经进入圣人境,而且其实力还有提升的空间,未来就算证道圣王也不是不可能。
“遵命。”
杨戬恭敬的对着周山再次行礼。
“替我照顾一下画圣。”
周山的目光扫向画圣吴道子,相逢既是有缘,要是因此能够将其引入道门,也是不错的选择。
“明白。”
杨戬点了点头,右手一指点出,一缕金光没入吴道子的眉心,这是一缕精纯的灵气,可以改善吴道子的体质。
“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山点了点头,原本他想要留在这里指导杨戬修炼,却是没有想到杨戬那么快就突破了,这让他这个当师父的,突然有了要给自己放假的想法。
“师尊,你这就走?”
杨戬一脸的黑线,自己这位师父当甩手掌柜也太自然了,居然刚见面就要走。
“你的境界还需要巩固,等你巩固好,我还会回来。”
周山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翼,自己这位徒弟太逆天,他就算想要悉心教导也没有那么多东西,自己九死一生推演出来的新路,对方一天时间就走到了尽头,这让人太失落了。
周山身形一晃,直接来到火焰山,当初九婴转世成为红孩儿,他后来西行在这里又遇到了红孩儿,却是并没有什么交流,现在他要离开,是时候要和这些朋友做一个告别。
唐僧西行一行人也遇到了红孩儿,完成劫数之后,被天庭收服,成为了善财童子,但这不过是个障眼法,红孩儿又回到了火焰山。
火焰山的火,已经熄灭,一片翠绿,圣婴盘膝坐在洞府内,经历劫数之后,她的境界已经有了松动,有了要冲破准圣境界的迹象。
四百年过去,圣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袭红色长裙仙气飘飘。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正一脸焦急的站在洞外。
“噗。”
洞府内,圣婴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瞬间变的萎靡不振,她的眼中露出茫然的神情,她明明已经触碰到了准圣的门槛,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体内的三昧真火始终无法凝聚成规则。
“为什么我的记忆会那么混乱?”
圣婴心中震惊不已,在突破的间隙,她总是会浮现一张脸,这张脸已经十分的陌生,现在想来是四百年前那位书生,可是自己跟对方再也没有交集。
“为什么还会有父亲?”
圣婴双眼绽放金光,看向洞府外,她看到自己被父亲直接杀死,这一幕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那些都是你前世的记忆。”
周山身形出现在洞府内,他刚一到来,就已经发现了圣婴的气息不稳,这是即将要走火入魔的征兆,所以他才直接进来。
“是你?”
圣婴一眼就认出了周山,眼中满是疑惑,当初见到周山的时候,对方不过是一位天仙,可现在看到周山,却是连她都看不穿。
“我助你突破。”
周山点了点头,当初九婴救下小白龙,他本就欠下对方一份人情,之后在无极山害的对方被牛魔王所杀,现在他是来了结这段因果的。
“好。”
圣婴本能的对周山充满信任,盘膝坐下。
“凝。”
周山右手一挥,一道水之规则被他凝聚在掌心,注入到圣婴的体内。
圣婴的前世是九婴,具有水火规则,但是这一世的圣婴只有火之规则,这才是她无法突破的原因,而周山早就已经凝聚了水火规则,为圣婴凝聚一条水之规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轰。”
随着规则进入身体,圣婴的身体发出轰鸣,她的头顶形成一幅水火汇聚的太极图,一道血气直冲九天。
“成了。”
周山轻笑一声,圣婴进入准圣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还没等他收手,脸色却是突然一变,身形直接从火焰山消失。
“走了?”
圣婴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渐渐有泪花闪烁,在突破准圣的刹那,她的记忆也已经全部恢复,她愣愣的看着周山刚才站立的地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怎么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