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俊看着手里拿过来的纸巾,内心涌现出一阵暖融融,在这个家里,还算有个心疼自己的人。
颜修俊用纸巾擦脸上的口水,还温柔地跟楚夭夭打配合,“快,去小阁楼里拿绳子过来。”
她皱了皱眉,“你要绑他们?”
颜修俊的眼睛能放电似的,“他们今晚不把遗嘱拿出来让我过目,就别想让我放过谁。”
“你去还是不去?”颜修俊此刻的情绪暴躁的很,解释的有点点不耐烦起来。
“去,当然去。”楚夭夭轻轻一笑,便转身而去。
老颜的咳嗽终于好点儿,刚才楚夭夭和颜修俊的配合看的一清二楚,现在气上加气,“裕华,苏笙跟修俊……到底……到底什么意思啊?”
颜母只是默默难过,不说话。
老颜又问颜良哲,“苏笙是你老婆,她……她怎么……”
颜修俊点燃一根烟吸在嘴边,“别猜了,我跟她的关系,就好比你儿子跟她的关系,你说是什么关系?”
闻听此言,老颜积压在胸口的一口老血喷出,瞬间喷溅了颜修俊一身。
“靠!!!”
颜修俊赶紧站起身,嫌弃地拉着自己身上被血溅到的衣服。
颜母一直急切地喊着老颜的名字,顺着他的胸口,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颜良哲推动轮椅过去,一把救住颜修俊胸膛的衣服,狠狠往下扯,压低颜修俊的身躯,咬牙切齿道:“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别光放狠话,你倒是行动啊!”颜修俊笑呵呵的,根本不以为然。
此刻,楚夭夭的绳子拿过来,“修俊,你要的绳子。”
颜修俊转过身,指尖夹走嘴边的香烟,抖了抖烟灰,眯着眼说:“你来。”
“我不会。”她把绳子扔进颜修俊怀里,抬起纤纤玉手看着,走到沙发前落坐,“你们颜家的事跟我姓苏的没关系,你们有仇有怨的尽快解决,我是谁都不会帮忙的。”
“苏笙,你怎么能这样?”颜母眼泪婆娑,“你可是良哲的妻子,两兄弟起了争执,你怎么可以对他视若无睹呢?”
楚夭夭舒服地坐在沙发里,拿出指甲刀修指甲,“妈,您都说了这是他们两兄弟在起争执,我一介女流,又没力气,又不知道状况,怎么帮忙嘛。”
颜母心痛,真不知道当初是怎样的眼瞎,会找这样的女人成为良哲的妻子。
老颜强撑着一口气,也要说上几句话,“苏笙,之前我是看在你通情达理的份上,……才撮合你和良哲的,怎么如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太让我心寒了。”
楚夭夭抬眸,嘴角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啊颜董,我让您失望了。”
老颜紧紧用拳头捂住胸口,“你不是让我失望,你是在给你苏家蒙羞啊!苏董要是知道了,他肯定对你失望透顶。”
“大不了离婚呗。”她低眸修剪着指甲,漫不经心回道。
这句话无疑是让老颜的胸口雪上加霜,突然间两眼一翻,身体往后一僵,很快就昏死过去。
颜母紧紧用双臂抱住老颜,防止身体倒过去,转过脸,一脸怒火地看着楚夭夭,“苏笙,算我对你看走了眼!”
这场纷争终于在老颜晕倒后停止,颜良哲赶紧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又命守在外面的保镖将老颜抬回二楼房间。
颜母则泣不成声地跟在后面,“老颜,老颜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颜良哲也乘坐电梯上了楼。
颜修俊让楚夭夭找来的绳子算是用不上了,他往地上一扔,再将烟头攥在脚底踩灭,准备抬腿去二楼看看老颜的究竟。
“你还嫌事儿闹的不够大么?还要上楼?”她打磨着指甲,轻飘飘地抬起眼皮来。
颜修俊顿住脚步,停了两秒后,才慢慢转过身,笑着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她亮出指甲看了看,还算修剪的满意,便收起了指甲刀,“慕好好说你不是个东西,我看啊,果然如此。”
“东西?”颜修俊扯着嘴角一脸坏笑,“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怎么能跟东西扯一块儿呢?”
颜修俊坐过来,伸出手臂,攀在她身后的沙发靠上,“好好跟你怎么说的,能跟我说说吗?”
楚夭夭用胳膊肘拐颜修俊,“去,一边儿去,你这样挨边儿靠着,烦心的很。”
颜修俊脸皮够厚,为了能够打探到慕好好的消息,甘愿放低身段,不招惹楚夭夭生气。
他离的远一点再问,“好好她跟你聊了我什么?好话还是赖话?”
“你打电话问她去,问我干嘛?”她双手环胸,一副被他冷落到,很生气的样子。
颜修俊眯起眼睛笑,又坐过来,将手臂直接挽在她腰间,“别生气嘛,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她还欠着我钱呢。你要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她歪着头问:“她不是你初恋女友吗?我结婚之前可向你表白过,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拒绝了我,现在想要争夺家产了,就跟我谈你的心里只有我?”
她冷哼一声:“谁信啊。”
颜修俊把她当成乖乖哄,“信,你必须得信。我跟你可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颜氏的股份权,我必须全部拿到手,一分都不能让那对狗父子拿到。”
“你野心怎么这么大呢?”她本来想斥责几句,但一想到不能崩人设,又立即转了话锋,“如果股份都弄到手了,是不是得分我一点?”
他翘起二郎腿,笑了笑,“当然有你份儿了,只要你肯跟我合作,别说一点,就是三点,也能有你的。”
她眉开眼笑的:“慕好好说你会画大饼,光嘴说无凭,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
“那我亲你一口?”颜修俊看着她的殷红小嘴,很有想亲上来的欲望。
楚夭夭一把推开他的胸膛,“得了吧你。”
颜修俊舔了舔燥热的唇:“你不是想要吗?为什么我每一次要亲你,你都推辞呢?”
“你的嘴亲了多少女人,你心里不清楚吗?”她慢悠悠移开眼神,“我可是有精神洁癖的女人,只要你能跟别人诫嘴,我自然不会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