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阳虽然闭着眼,但盛夏问的大概问题他都能听出来。
他睁开眼,稍微调整了姿势坐,那张脸稍微撇开了精灵调皮的楚夭夭,目光转向盛夏,“夏天姐,你别听她胡说,说话从来都是不着调。”
“那你们只是同班同学?”盛夏又摘了一颗葡萄剥起了皮儿。
同班同学,又是异性,怎么可能感情这么深厚呢?
就在盛夏疑惑问到后,楚夭夭笑着回道:“同病相连的同班同学。”
“谁和你同病相连了。”姜初阳最烦身边有个话唠,每次想说话,总能被她抢了先。
楚夭夭噘嘴。
不是就不是嘛,干嘛总是爱发脾气。
姜初阳发脾气很正常的,而且还一点就着的那种。
楚夭夭需要浴缸泡澡滋润身体,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就是不愿意借用一下。还说自己有洁癖,闻不了腥味的东西。
他说她现在就算是副人的躯体,也改变不了她体内的鱼腥味。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准让她进它的房间。
较劲到最后,他还找她索要起了当初丢失的那个日记本。
楚夭夭都解释好多遍了,“你的日记本我还回来了,当时就放在你的枕头底下,鬼知道最后怎么没了的。”
姜初阳变成了那个蛮横不讲理的某家二嫂,“你说还了就还了,说丢了就丢,有证据吗?有监控吗?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她穿着一条招摇的吊带超短裙走过去,双手举高,“要不你搜身啊!”她洋洋得意,很是愿意。
“搜身?”他扯着嘴角轻蔑冷笑,转过身,走几步坐到靠窗的书桌前,“别想占我便宜。”
他嘴里嘟囔的话没太听清楚,她揉了揉耳朵走近,再弯腰凑近,“你想占我便宜?”
她立马双臂捂住胸口,小碎步往后退几步,“大哥,你想占便宜也不用直说吧?!”
“间浴缸都不肯借我用用,我看你是口不对心嘛。”
听言,姜初阳刚拿起的书,紧接着又放下,眼皮懒懒抬起,实在是被她话多搞的疲惫,“鱼苗苗你能不能出去,我要安静,安静!”
姜初阳气的胸口都要爆炸了。
“好,我不吵,我走。”她抬手安慰他的情绪,一步步退到门外,再轻轻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刻,姜初阳抓起一本书砸过去。
门外,楚夭夭像刚完成一段艰难任务那般,噘唇,轻轻吐出一口气。
如果吵吵闹闹能让姜初阳暂时忘却烦恼,那它宁愿天天来扮演一个傻白甜逗弄他。
她离开姜初阳的房间后,就去了对面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躺在床上,敷起了保湿面膜。
盛夏也就是在那会儿时间敲开了姜初阳的门。
房门是虚掩着的,两人就在里面一言一句的搭话。
对面屋子里,装午睡的楚夭夭能隐约听个大概。
“初阳,你没午睡啊?”
盛夏进门后,先是客套里面的问一句。
姜初阳请她坐,盛夏一只手背在身后,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坐在他对面,她有些拘谨地开口问:“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就上次的时候。”
落下东西。
姜初阳看看他的行李箱,又看看屋里四周,回过眸时摇了摇头,“没有啊。”
“真的,没有?”盛夏刚才分明听到他和楚夭夭争论着关于日记本丢失的事,现在怎么又说没有呢。
“真的没有。”姜初阳觉得自己没什么贵重物品,不值得丢失。
盛夏攥紧了后背藏着的东西,“没有就好。”
姜初阳看她奇奇怪怪的,“夏天姐找我有事?”
“没有。”盛夏立刻摇头微笑。
姜初阳乖乖点头,“哦。”
“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盛夏站起身,右手始终放在身后,拉开门,身体退着往外走,“你睡会儿午觉,我就不打扰了。”
门轻轻的被关上,门外的脚步却跑的很快。
姜初阳有些纳闷,但坐到书桌前翻开书时,又立刻烟消云散。
对面窗口前,一张面膜脸正好奇的歪着脑袋看,盛夏怀里抱着一个黑色日记本,正往这边跑来了。
防止面对面目光碰个正着,楚夭夭哈着腰,偷偷跑回床上躺着。
心里一万种疑问从她脑海里飘过。
盛夏为什么要藏姜初阳的日记本?她准备还回去为什么又没还?日记本怎么在她手上?她怎么知道那个日记本就是姜初阳的?难道她看了?姜初阳到底在里面记录了什么内容?
………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至,将她的脑袋塞得满满的。
不想了,想多了头疼。
她继续拍了拍脸上的面膜,又拿起床头柜上的另一张,撕开贴在脸上。
楚夭夭不知道盛夏会把日记本藏在哪里,本来心里想的是,趁盛夏出门后,她偷偷潜进去偷出来。
可人算不如天算,在她还没开始动手时,四合院里养的那只猫就带着它的小母猫在里面生产了。
猫的产房就在盛夏的房间里。
盛夏有晕血症状,看到猫儿藏在她的衣柜里血糊糊的一片,就不由得恶心想吐,甚至泛晕。
最后忍不了,只好出去了。
花猫妈妈刚生产完,不仅身体虚弱还很凶,只要有谁敢靠近,它就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再伸出它的长爪子恐吓。
嘉嘉站得远远的在数猫,“一只,两只,三只……”
可小猫在猫妈妈肚子下乱钻,怎么数也数不清楚。
听到呼噜噜的声音,楚夭夭最害怕了,因为猫能闻到她身体里特殊的味道,对她来说很不安全。
她只敢躲得远远的观望。
四合院里没大人可以帮忙,这下只能指望姜初阳。
其实姜初阳是很喜欢猫的,但经过两次猫死之后,他对猫有些不敢靠近。
他觉得自己是个祸星,只会给猫带去厄运。
嘉嘉求他,楚夭夭也在渴求他。
“哥哥,帮帮小猫咪吧,把它弄到猫窝里。”嘉嘉拽着他的胳膊摇晃。
楚夭夭也跑过去拽他另一只胳膊,“初阳,帮帮忙喽,夏天姐看不了血腥场面,目前只有你能挺身而出了。”
姜初阳站在门口外面,远远望着衣柜那边,“它还没生完,再等会儿。”
“还没生完???”嘉嘉诧异道。
楚夭夭也踮着脚尖望向那边,“得有十只了吧,好能生哦。”
“没有鱼能生。”姜初阳懒懒暼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