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燕司寒一夜温存后，还别说，今儿一早起来，奶水就够够的喂饱了小诺诺。
小奶嘴嘬完奶水后，眼睛又像醉奶似的眯这，似笑非笑，不一会儿，就咂巴咂巴小嘴，甜甜睡着了。
乳娘今儿的奶，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夫人，您是昨晚进食了什么吃食吗？”乳娘看她用充沛的奶水喂养了小家伙，不由得好奇的问起来。
她把怀中孩儿抱回给了乳娘怀里，有些腼腆的垂眸，“没吃什么，就是心情变好了，兴许就是这个缘故吧。”
乳娘点点头，噢一声，装作听懂了的样子。
用过早膳，乳娘照看着熟睡的宝宝，楚夭夭就想着去花园中走动走动。来王府大半个月了，是时候出来晒晒太阳，赏赏花了。
身边跟着的丫鬟巧儿，也是个精灵鬼，说起话来没个正形，“夫人，小姐的长相可是越来越像咱们爷了，要是她像您就好了，漂亮。”
“那些长舌头的丫鬟婆子们，还说小姐不是咱们爷的，他们就该被拉去割掉舌头。看他们日后再敢乱说！”巧而恨得牙痒痒，仿佛身临其境。
这些风言风语，楚夭夭也不是头一回听说了，来府里大半个月了，她也习惯了。
但燕司寒听不得半点这些声音，但凡有一个敢议论，都会被他发配去边疆做苦役。
楚夭夭抬起指尖，想捉住面前飞过的那只花蝴蝶，可太快，它飞走了，“你这么议论你主子，就不怕燕司寒治你的罪吗？”
“怕是怕，不过……”巧儿现在可有跟了一位能撑腰的主子了，“巧儿怕爷，但是爷怕夫人您啊！巧儿又是夫人的奴婢，爷自然是不会把奴婢怎么样的。”
还是个会推理的小丫头。
楚夭夭似乎在这丫鬟身上看到了努儿的影子，特别是那股机灵劲儿，特别像。
“努儿，你还记得吗？”她突然问到这个巧儿。
听言，巧儿立刻低头，变得黯然伤神起来，“夫人，努儿她……是奴婢在这王府里最好的姐妹。她死的了，奴婢真的很难过。”
楚夭夭垂着眸，也难过起来。
良久，她才开口再问:“你们爷说，那些色徒已经被斩了，是真的吗？”
巧儿在抹眼泪，只敢低头回答，“爷说的没错，那些恶徒是被斩杀了。但是，那背后使坏的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不对！”巧儿又忽然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眼里又看到了希望，“她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她疯了，她也快死了。”
“谁？”她问。
巧儿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就是那位掌管后宫大权的太后。是她！就是她害死了努儿。”
她慢慢吐出那个名字，“苏、瑾、容？”
巧儿娓娓道来，“夫人有所不知，太后派人奸杀努儿其实是个幌子，其实是她得了一种怪病。听宫里传闻，要用一个同她生辰女子的胞宫，换掉她体内的胞宫，才能治好她得的那种怪病。”
闻言，楚夭夭陷入回忆当中。
莫非，那晚苏瑾容炫耀的腹中有孕，还真的是一个脓包？
是她的子宫里长瘤子了？还是她的整个子宫都病变了？
古代医术这么差，不可能进行手术治疗吧！
巧儿还在继续说，“太后不敢在宫里抓人，只能对宫外的女子下手。努儿也是命不好，被太后查到了她的生辰，就成了换胞宫的对象。被太后盯上也就罢了，可偏偏那几个贪色之徒，还在她临死之前，毁了她的清白。”
说着说着，巧儿又是几声冷笑，“到头来，太后也是自食苦果，什么换胞宫，只不过被那道士骗了而已。如今的太后，不过是后宫里的一只蝼蚁罢了，又病又疯的。”
楚夭夭听到这里，对苏瑾容的恨又增重了一些。
苏瑾容不死，天理难容。
***
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使用最近恢复过来的遁形术，偷偷潜入了慈宁宫。
她将窗户纸捅破一个小孔，顺着小孔看进去。
此时的苏瑾容正挺着一个大肚子，怀里抱着一个布偶娃娃，正在寝殿内来回走动，哼唱着童瑶里的催眠曲。
哼唱了一小段过后，她又轻轻拍着怀里的布偶娃娃，哄着道:“孩儿乖乖睡，娘亲好好哄，孩儿乖乖睡，爹爹早早来……”
楚夭夭隔着窗户纸看了一会儿，又察觉寝殿内外并没有伺候的宫女和太监，昔日的慈宁宫俨然成了一座冷宫。
无需再在外面躲藏偷看，她打开宫殿大门，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苏瑾容听到开门声，停止拍布偶娃娃的动作，迟钝地转过身，寻声望去。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她微微笑着，朝对面疯了的苏瑾容走过去。
蓬头垢面的苏瑾容往后退了退，搂紧怀里的布偶娃娃，眼神里满是惊恐，“你……你是谁啊？”
苏瑾容的声音柔得跟一股水似的，听不出往日的孤傲。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她走近后，不由得低了低眸，看向苏瑾容鼓胀的大肚子。
苏瑾容警惕地看着她，再次往后退，更加用力搂紧怀里的布偶娃娃，“休想伤了本宫的孩儿。你要是敢伤害他，他的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布娃娃，笑着问:“他爹爹是谁啊？”
苏瑾容退着退着，最终抵住妆奁，不能在动了，面对她问出的问题，苏瑾容不禁笑了，“你连他爹爹都不知道？摄政王你可曾听说过？”
“你是说他的爹爹，是燕司寒？”她呵呵大笑起来，清冷的笑声响遍了整间宫殿。
苏瑾容全身发着颤，害怕得不敢看她。
“燕司寒的孩子就这副鬼样子吗？”她步步逼近过去，趁苏瑾容惶恐时，一把扯走那只布娃娃，顺着缝合的线口，瞬间撕成两半。
里面的棉花漫天飞舞。
苏瑾容瞪大着惊恐的双眼，双手捂住脸，发出一阵尖叫声。
“我的儿，你还本宫的孩儿！！！”苏瑾容豁出命的冲过去，与她撕扯在一起。
楚夭夭将她用力推开，还把那撕成两半的布偶一并扔给她，“你的孩子，还给你！”
苏瑾容伸出双手去捧那些布偶的残渣，当场宝贝一样的往怀里护，“孩儿别怕，娘亲会护你的，别怕，别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