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司寒平生见到的怪物也不少,但像这种死不成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似乎是被它坚强不屈的生命力给吓到了,燕司寒一剑挑起这颗脑袋,啪的一下,摔到了对面墙角下。
“嘤嘤嘤……”
楚夭夭抽泣着大脑袋,瘫坐在墙角里,哭得可伤心了。
面对这样一个臭兽,燕司寒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来人!”
他高喊一声,立刻,外面的两名守卫就进来了,“爷,有何吩咐?”
燕司寒冷冷暼一眼对面,将手上的剑收起来,“将这怪兽锁进笼中,明日呈给太后。”
啥?
呈给太后?
楚夭夭泪眼汪汪的,突然就止住哭声,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燕司寒竟然要将自己献给他的老情人?
他的太后老情人有多毒,楚夭夭的心里可是很清楚的,这要送过去,再让她知道它有不死之身,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就在两名护卫朝这边走来时,楚夭夭张开大嘴,不等护卫走近,它蹦着脑袋过去,将两名护卫吸进了口中。
见状,燕司寒果断抄起手中那把剑,朝它飞扑过来。端端刺中它的胖脸。
被剑刺中的当时,楚夭夭半边的腮帮子就像泄气的气球,慢慢瘪下去。
就在燕司寒抽剑之际,它鼓动另一侧的腮帮子,口中气息一喷,就将塞在腮边的两名护卫吐向了对面。
啊!!!
随着惊呼声,那两名裹着黏液的护卫撞破窗户,飞出去了。
吐完护卫的饕餮又恢复了圆溜溜的小模样。
燕司寒趁它虚弱时,一把擒住了它。
****
翌日。
太后寝宫。
上完早朝的燕司寒,两手空空向太后请罪。
“摄政王的意思是,不打算把那饕餮兽送予哀家了?”中间隔着纱帘,苏瑾容躺在贵妃椅上,怀里搂着一只小白猫。
燕司寒恭敬的行着礼,“太后有所不知,饕餮生性贪吃,它若是日后误伤了太后,臣如何向天下交待。”
“哦?”苏瑾容从他的话语几似乎听出了关心之意,抱开怀里的猫儿,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摄政王向来是日理万机,难得有空说出这般关心哀家的话来。”面前的纱帘被两名宫女撩开,苏瑾容穿着一身锦缎华服,从里面出来。
“今儿,你这是怎么了?”苏瑾容摇着手中的羽扇,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走近燕司寒,然后拿起那把羽扇,轻飘飘扫过他的脸。
燕司寒听言,低了低头,“臣也是为陛下着想,为天下的安危着想。”
小皇帝还需要她的养育,整个国家还需要她掌舵。
听闻此话,苏瑾容轻灵的声音笑起,“摄政王也太看的起哀家了,哀家只是一辈女流。陛下已经长大,而这天下有你摄政王护着,轮得到哀家何干?”
燕司寒稍微直起了腰,不言语。
苏瑾容又道:“既然摄政王关心哀家的安危,那饕餮兽不要便是了。”
“只是……”接下来的话不方便说给旁人听,苏瑾容将服侍左右的宫女全支出去了。
寝宫的两扇大门一关。
苏瑾容抛却太后的身份,在燕司寒面前,又做回了小女人的模样。
“寒哥哥。”苏瑾容神色哀伤地看着他,“你都好久没过来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整日困在这深宫内院中,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都快把身子闷出病来了。”
苏瑾容一边诉苦,一边向他慢慢靠近。
“寒哥哥,你摸摸,你摸摸我这胸口,太医说这里有郁结之症。”苏瑾容突然就抓住燕司寒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拉去。
就在燕司寒这只手的袖袍里,楚夭夭圆滚滚的身体就躲在里面。
不是燕司寒将它装在这里面的,而是它逃脱关押的笼,趁着他来王宫早朝时,偷偷溜进去的。
昨晚还说要它过来见太后,可不知怎的,燕司寒又没带它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心疼他老情人的缘故。
所以,它就顺道溜进王宫来看看,到底这个太后长得有多美,顺便再在王宫过过嘴瘾。
看着两人摸来摸去的,它一个不小心就从袖口滑出,脑袋一蹦,正好跳到了太后胸前的一座小山丘上。
突然一个丑东西就出现在胸口上,苏瑾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里,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寒哥哥,救我……”苏瑾容全身都在颤。
燕司寒:“……”
男女有别,更何况是那个地方,他也下不去手啊!
楚夭夭晃晃悠悠,勉强在这凸起的表面站稳。
这个位置站着好香啊!
它怀疑苏瑾容提前用花瓣洗澡了。
这么香甜的味道,真忍不住想咬下一口。
“寒哥哥,救我,救我啊……”苏瑾容面对这样一个怪兽,迟迟不肯上手弄,只能拼命的抖动胸口,试图把它甩下来。
非礼勿视,燕司寒非但不帮忙,还背转过去,“太后一抬手就能将它弄下来,臣……实在无法帮你。”
苏瑾容一边抖动身体,一边跑到燕司寒的面前,带着哭腔呼唤:“寒哥哥,寒哥哥……”
叫的这么嗲???
楚夭夭感觉苏瑾容这求救声里,竟然有娇嗔的意味。
这是借着自己饕餮的身体,钓凯子?
楚夭夭偏不让她的想法得逞,就算燕司寒要摸,也不是摸她苏瑾容的。
钻,它使劲儿钻。
直到钻过沟壑,蹲到最里面躲着,看不吓死她。
胸前一阵冰凉凉,苏瑾容停止叫唤,僵住身体,彻底不敢动了。
它在里面可自由了,这里舔舔,那里踩踩,还顺便拉了一坨粑粑。
它要把这块香香的地方,变成臭粑粑的茅厕。
嘿嘿,看她还好意思让燕司寒伸手过来帮她。
燕司寒一瞟眼,就看见饕餮钻没影了,然后也没好细看,只是问苏瑾容,“它跑了?”
苏瑾容僵硬地摇头,“它好像……在啃我的肉。”
“啃肉?”燕司寒听得后脊一阵发凉。
倒吸一口凉气后,燕司寒又说:“我马上叫宫女……”
他话还没说完,苏瑾容就打了一下手势,“还好,它没用力。”
慢慢地,苏瑾容的表情扭曲痛苦起来。
燕司寒又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臭!”苏瑾容喉咙里立刻泛起干呕,说吐就吐,吐了对面燕司寒一声。
“寒哥哥,本宫的身子被它弄脏了……”苏瑾容气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