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栀,这是你的家吗?”江一宁转着转着,就看到花园前面这栋像童话般的城堡。
楚夭夭站到江一宁旁边,看着这座有些孤冷的城堡,挠了挠太阳穴,“算是,也不算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江一宁已猜出了个大概,“难道,这是你男朋友的家?”
“唔……”男朋友、老公,还是管家,她现在连自个儿都不清楚这种关系了。
不知不觉,顾淮已从旁边林间小道过来,出现在江一宁和楚夭夭两人的身后。
“你竟然把下等公民带回家?”她身后,顾淮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夭夭猛然转身,眼底掀起一潭惊异,“吓死我了!”她拍拍胸口,“你突然出现在背后,我还以为是闹鬼呢!”
“怎么。”顾淮不怀好意地走近她,“觉得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的兴致?”
“这里可是我家!”他严厉的宣示着主权,“下等公民擅自闯入高等住楼,是要流放荒芜星的。”
他激愤的说完,挥起手臂,准备将对面那个下贱的公民进行驱赶流放。
而这时,楚夭夭却大步冲过去,双手坠住顾淮有力的臂膀,娇小的一个,挂在上面像荡秋千似的。
她看着他,可怜汪汪的直摇头,用霍尔星语言苦苦央求着:“顾淮老公,不可以!我刚把他从荒芜星带回来,你不能一挥手又把他送回去了!”
顾淮望着对面的江一宁,黯黑的双眸怒涛涌动,“私闯名宅是死罪,我只是将他流放算格外开恩了。”
面前这个男人又要有所动作。
楚夭夭死死挂在他臂膀上,还伸出两条腿勾住他的腰身,用双腿紧紧环抱住,“不!你不可以动他!他不是我们星球的人,他是来自太阳系的,只是外貌特征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地球人。”
听闻此言,顾淮抬起的另只手这才缓缓放下。
他幽冷慵懒的眸子撇着她,声音无一点温柔度:“臭的要命,下去!”
她全身都是臭汗裹着沙子,脸上和手上都是脏兮兮的,激荡不起他心里半点怜爱的欲望。
楚夭夭还是不肯松手松腿,仰着脸看他,“想让我下去,除非你答应我,不再为难这个外星人。”
顾淮语气淡淡,“那也得查明他的身份再做决定。”
话落之间,他臂膀上的肱二头肌急速扩张,奋起一挥手,随着楚夭夭“啊啊”的尖叫声循环几声过后,那娇弱的小身板又卡在树杈子里去了。
“古树老爷爷,我谢谢您嘞。”她一闭眼,卡在那里昏睡过去了。
两个男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在草坪上,好半晌,顾淮才开口:“你是谁?来自哪里?跟我家的小孩子是什么关系?”
叽里呱啦的,江一宁也听不懂,他只是看他眉峰凌厉,黑沉的眼睛里还露出一道凶狠幽冷的光,便有所忌惮的往后退了退,“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对不起啊,我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应该……也听不懂我说的吧?”
顾淮听着江一宁说的也是同样的感觉——叽里呱啦。
各自语言不通,双方都像看稀奇动物似的,就这么互相打量了好一会儿。
顾淮打了通星电,让私人医生立刻过来给江一宁做检查。
五分钟后,私人医生赶到。
顾淮命机器人在草坪里支起一顶光罩帐篷,床,马桶,水和食物,里面的设施能够满足人的基本生活条件。
私人医生给这个外星人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得出最后的检查结果后,走出光罩帐篷,告知等候在外面的顾淮。
“无比尊贵的顾爵,这份就是这名外星人的检查报告,您请看。”私人医生点开光屏,将检查报告显示在顾淮面前。
顾淮懒懒抬起眼皮,关闭眼下的益智小游戏,看向展示出来的光屏。
私人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大为震惊道:“不得了啊,见不得。顾爵,您是不知道,这名外星人的身体结构竟与我们霍尔星兽人的身体结构相差无疑。”
顾淮觉着医生是睁眼说瞎话,冷哼一声道:“他没有犄角,也没有尾巴,还生着一副又矮又瘦弱的体型,哪点配与我们霍尔星兽人做比较。”
私人医生可是有医学数据做支撑的,推推眼镜,解释说:“犄角只是我们走向成熟的标志,尾巴只是让我们走路时能掌握平衡感。这两样对我们的身体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这名外星人却很奇怪,他不仅不需要尾巴来掌握身体的平衡,而且也不需要犄角证明身体的健康状况。”医生向顾淮指着最后那几组身体数据,“您看,他的生育数据显示为全优,已超过了霍尔星最高的生育估值。”
顾淮看不懂这些医学数据,只是盯了一眼这项生育指标下面的最终结论,竟然是百分百的生育值。
知栀也是百分百生育值,巧了,这么难得的生育百分百的外星生物竟然会让她给带回来。
顾淮曾经听私人医生说过,只要能找到基因相似,身体状况相似的雄性生物,就能进行身体细胞移植,从而治愈他的不孕不育。
私人医生看他已陷入沉思,便关闭光屏,往近走了一步,悄声问起:“顾爵,我上次跟您提到的事,您决定做吗?”
光罩里的外星人又听不懂霍尔星语,顾淮没什么好避讳的,稍作思量后,就以平时的音量回道:“他的身份还有待确认,为了宇宙和平,暂时不。”
医生点点头,又往后退去。
顾淮望了一眼光罩里面的外星人,在没确认身份和物种前,决定就先将他安置在这里。
做完决定,他又给照看江一宁的机器人吩咐了几句后,就迈腿往宫殿里走去。
还没过一会儿,他又转回来了,径直走到那棵古树前,将楚夭夭拖下来,鼓动着单只麒麟臂,拎着她的小蛮腰再次往宫殿里走。
换上拖鞋,他回到大厅里时,就将楚夭夭随意丢弃在那张毛茸茸地毯上。
她身上太脏了,就因为抱她回来,顾淮身上那件干净的素白家居服也弄的到处都是沙。
除了身上沾血,这还是头一次身上有灰和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