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商楚柔的解释，他看着楚夭夭，又很认真地问:“真的是这样？”
“那之前的遗……”
不等他说出口，楚夭夭就接过话，“之前弄错了，都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就别提了。”
当初，遗体捐赠者的名字就是商楚柔，而今天，被捐赠者却称自己是楚夭夭。
长相相同的女人，其中就涉及三个，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只是思考了一下，顾卿南就让商楚柔继续操作，“拿稳你的手术刀。”他指着楚夭夭病灶的心口处，“沿着这条红外线，沉稳住心气，开始操作。”
商楚柔看着底下细嫩嫩的皮肉，又看向手里的手术刀，冷汗一直往外冒，最终还是退却了。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手术刀随着声音掉落，之前使商楚颜的场景又出现在她脑海里，惊恐不安的商楚柔，很快就跑出模拟手术室。
宽敞的室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躺在手术台上的楚夭夭，背底下的冰冷感穿透到她的肌肤里。
冷和硬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便皱起了眉，“还动手么？不动就放我走。”
“动！”他捡起商楚柔扔掉的手术刀，指尖一个漂亮的弧度调转刀头。
“自动送上门的大白羊，不动可惜。”
随着话音渐落，他操起明晃晃的手术刀，弯腰，扶住需要切口的边缘，凑近脸，就要准备开始了。
“疼！”刀还没下去，她就带着哭音腔了。
“这么想得到我，出点血，也值得。”他刀尖已经下去了。
“啊——”冰凉的尖锐感一碰到肌肤，她敞开嗓子，惊声尖叫了。
“很疼么？”他跟着她的尖叫，也不由得皱起眉，“我可是涂抹了麻醉药的，应该不会感觉到疼吧？”
楚夭夭胸口猛烈起伏着，本来怕冷的体质，此时更是冒起冷汗，“顾卿南，你还真……对我下毒手啊？”
得知涂抹了麻醉药之后，她又觉得没那么疼了，只是有一点冰凉的划痛感。他手上的动作很稳，但划动的感觉，还是让她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
“反正，我这里有你的遗体捐赠书，还是你妹妹签了字的。”他嘴角微微上扬，“你就是一具尸体，我怕什么？”
回想起顾卿南残害青蛙的画面，还有他那间解剖室里，摆放的一瓶瓶泡着的器官组织标本。
那里面，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越想越心慌，她挣扎身体，想要努力坐起来，然后逃命。
结果，却被顾卿南死死的扣出一侧的肩膀，动一分，则被他摁紧一分。
“别动，再动的话，切口就会变得歪歪扭扭，影响这副身体的美观。”他专注的眼神，依旧锲而不舍盯着她的胸口，一点点慢慢切开。
那眼里折射出来的精锐，使得楚夭夭一阵背脊发凉。
那是对手术的眷恋，渴求，和彻底想征服拥有的欲望感。这种感觉，是她的身体，足以能带给他的满足。
这一刻的楚夭夭，被这眼神吓怕了。
她哆哆嗦嗦地说:“放了我吧大哥，我还小，才刚毕业，还不想这么早死。”
“刚毕业？”他动作一顿，迟疑道:“捐赠书里，记录的你可不是毕业生。”
“我承认，我叫楚夭夭。”为保活命，她就老实交代了。
顾卿南没再多问，按住她，继续操作，“既然是刚毕业的，那我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人间险恶。”
“啊——”
不绝于耳的尖叫声，响彻了整层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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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煎熬了十分钟左右，楚夭夭才被眼前的恶魔放开。
此时的她，躺在手术台上，明亮的灯光照着，满脸惨白，看着特别的虚脱。
顾卿南归置好手术器材，摘掉白手套，“好了，实验结束，你可以起来了。”
楚夭夭无力地呻吟一声，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劲，“割完，至少……给我缝缝吧！”
“不用缝，就这样看着舒服。”顾卿南意犹未尽地笑笑，就离开手术台前，去帘子后面洗手了。
太过份了！此时的楚夭夭，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狂啸而过。
她颤颤悠悠抬起指尖，再慢慢地，摸向被切开的胸口。
肌肤表面光滑，平整，并没有切口的纹路，她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抬起摸到伤口的那只手，再定睛一看。
“怎么什么都没有？”她弹跳着坐起来，掀开胸口的铺单，再仔细瞧，仔细摸。
除了心口画的一只红色汪汪狗。
顾卿南洗完手，走过来，“它很配你。”
“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问时，就看到松开领带的顾卿南，脖颈处留的几道咬痕疤。
脖子上的牙齿咬痕是谁留的，已经显而易见了，他在胸口画狗，不就是想证明这一点。
楚夭夭远远看过后，邪魅一笑，“原来，顾教授是喜欢被咬啊！”
“没发现，你有当狗的潜质。”就因为这几道咬痕，他一出门就觉得别扭。
特别是在上课时，虽然纽扣和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但一歪头，或者一转身，底下就会传来学生们的窃窃偷笑声。
思及此，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弯着，带着审视的目光，慢慢逼近她的脸。
“还是一具尸体的时候，你明明挺乖的。”他鼻腔里轻发一声笑，“现在活蹦乱跳的，还真是调皮。”
似责备的语气里，竟然还掺杂着些许的宠溺。
但这种宠，怪怪的感觉。
她疑惑的眼眸，忽眨忽眨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是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原故吗？看谁都像你的试验品。”
这时，一只大手伸来，冷白的两根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他的脸几乎贴过来，鼻尖碰鼻尖，“那这样呢？”
男人带着温热的薄荷清香，向她喷薄过来。顿时，一种痉挛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好近，她还是初次与一个男人之间有这么近的距离。除了醉酒的那晚。
“你想……怎么样？”她连声音都在发颤。
“你想我怎么样？”男人占据着主导位置，一点点俯身而来，让她无处躲藏。
“我……”她狂吞着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