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魏实权由毒相司马懿操控,皇室形同虚设,他手段狠辣,行事诡迷,但北魏从未与三国大战,此次进攻楚国是因如何。
......
因为没有功力,我并没有上战场。楚军全军覆没,夜慎和南宫凌损伤惨重,他们回营帐中带着我逃跑,途中被魏军包围,无奈之下夜慎与木偶、南宫凌与我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跑去。我和木偶换上了同样的黑斗篷。
上帝视角。夜慎再次被魏军重创,为了误导魏军,他拼死杀出重围,引敌人去了向很远的地方。
南宫凌与我却为了躲避魏军跳下了山崖,那里本是一座桥,不知何时被魏军中断。
荒芜雪野,漫天风雪覆地宛若银被,一步一步,按照信上给出的路线向上攀登,雪花如刃,割伤了我的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了雪舍的门,倒在了无尽的雪海中,一个黑色人影向我走来,他将我提起......
再次醒来,已在雪舍,我看到一双幽深的眼睛正注视着我,他手中拿着那封信。
“天资甚好,若不能为我所用当除之。”
“您若救我,我自当为您赴汤蹈火,我并不是无用之人。”
司马懿施法观测内力后说道。
“内力深厚。”
随后我再次晕厥,再次醒来,伤也好了许多。
他伫立在门外赏雪,身着一袭狼裘,黑金色暗纹长袍,气质冷峻傲贵,看上去并非寻常人。
我走近。
“谢谢您,我的伤好多了。”
“你的内力从何获得?”
“我不知,不管您信不信,我醒来后确实失忆了。”
“为何来此处?”
“醒来后,我的手中多了一封信,信上说只要一直向正北走,就一定能找到可以救我的人。”
“好,回府。”
瞬间来到了一座宅邸。
下人为我沐浴更衣,从中下人口中得知,他是人皆敬畏的北魏毒相司马懿等消息,竟是...我在另一个世界喜欢了很久的人。
随后管家将我送到了他的寝宫门前,我推门走进去后顺手关了门,转身正好看到他立于席前正褪去外套。
他转头看着我。
“相国大人,管家把我带到了这里,是我疏于礼节,这就出去。”
“来。”他冰冷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不敢犹豫,走到了他面前。
“手背给我。”
我伸出了手。他将法印刻在了我手上,是雪渊二字。
“谢相国大人赐名。”
“出去。”
替雪渊疗伤后,自身似坠入极寒地狱般痛苦,之前就算恶战数魔他也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情形。
我刚准备推门出去,却被法力拉回了房间。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惊动门外的人,照着画这个符。”他面容憔悴,不似方才英姿,还是用法力画出了一符。
“相国大人,这样对吗。”我参照画了一符后,他晕倒了下去。
“相国大人...”他的体温变得冰冷,我不敢再画符施法,只好将他扶到席上盖好被褥。即使入睡,他仍邹紧眉,他与另外一个世界的他完全分毫不差,仔细看着他,思绪良久。
冰寒逐渐侵肆了他的身体。
“相国大人...要醒来啊,想为你驱散冰寒。”这样想着,我紧捧他的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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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躺在一间密室,面前站着一个正在摇扇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她身着华服,浓脂艳抹,气质傲然。
“醒了吗?你就是新来的炉鼎,叫什么名字?”
“雪渊。”
“通晓何种法术?”
“我并不通法术。”
“原来只是个不通法术的废物?真不知道相国大人为什么会选你做炉鼎,今后你跟着我学,若不是相国大人吩咐,我定不会栽培你这一无是处之人。”
“我也不知相国大人为何选我做炉鼎,相国大人去了哪里?我去求他撤回命令。”
“徒劳无功,相国大人从不会撤回命令。还有,在相府,别问不该问的。”
“好的。”
“你要答遵命,换上它,跟我走。”
“遵命。”
她背过身,我换上了面前的短薄刺绣衣裙,拿起了一柄绣扇。
“好了。”
她带我推开了这间密室的门,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燃灯的黑暗长廊,一棵硕大的榕树在这地宫中央长眠,盘根错节,诡丽异常。
“以后称我何姐姐。”
“遵命,何姐姐。”
她在我前面走,腰身细软,步履风雅。
“不通法术,论相貌,你也不如这里的姑娘们,你是如何引起相国大人注意的呢?”她边走边和我闲谈。
“我并没有去主动吸引相国大人注意。”
“你用了什么手段才独占相国大人一晚?他可是第一次只让一位女子侍寝。”
“我不知如何解释,昨晚我并未侍寝。”
“看来,要将你培育为炉鼎,需要教的还很多。”
“还请何姐姐多指导。”
“你先去梳洗一番。”
水温甚好,出浴后,何姐姐给我梳了美髻。
“听说你被救来时已失忆,日常起居都有问题,要学着梳发髻,不懂就问。”
“遵命。”
她让我服下一颗丹药。
“芙蓉丹,可养颜,每日我都会带给你。”
“谢过何姐姐。”
之后,我跟随何姐姐修习简单法术,还有一些医药,熏香。
食花羹,珍馐,休憩过后。
“要成为相国大人的炉鼎,你必要通晓房中术,也会助你修行。”
“请何姐姐指教。”
“相国大人吩咐,不必详尽告知你,他会亲自调教,我只能让你浅略了解些许。”
“遵命。”
几日来,闲暇之余,我便在古榕藤蔓间舞弄轻纱,廊道间时有一行华服女子经过,也有女子来荡藤蔓间悬着的几个秋千,而地宫各殿的熏香,膳食都似乎有让女子顺服的功效,这里的女子都很温顺。这里本是暗无天日之地,一切看起来却平静到反常,地宫西边是我无法到达的结界。
“若缺脂粉,发簪,衣裙,和我说,你所经之处十分安全,其他地宫之人不可进入。”
“谢何姐姐安排。”
“这全是相国大人吩咐,但你若如此之弱,很难成为他的炉鼎,你应注重日后的修炼。”
“谢过何姐姐,修炼之事还请姐姐指点。”
“相国大人只安排我教你入门法术,唤醒灵脉。还有,相国大人的炉鼎,活下来的很少,你一定要谨言慎行。”
“遵命,我定会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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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相国大人要召见我,梳洗装扮后我被何姐姐从地宫带去了他的寝宫。
宫中没有燃灯,只能看到一个黑影缓缓向我走来。
“近日可好?”
“很好。”
话未落音,顷刻间他一手将我拥入怀中,眼前是他敞开的睡袍,胸肌,黑发,贴太近了,嗅到轻微的木檀香气。
“成为我的炉鼎,如何?”
“愿,死生全凭相国大人吩咐。”
“死都不怕吗?”
他轻抚着我的头。
“对,不怕,我早已死过一次。”
“有什么想要的吗?”他贴在我耳边问道,语气中有几分诱惑和冷冷的质疑。
“我不想要什么,但若相国大人质疑我的身份和目的,可将我处死,我,最想要的不过是能陪在相国大人身边。”
他松开我,沉默了一瞬。
“作为一个顺从的炉鼎,你很合适。”他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能留在相国大人身边就好。”
“如此重要吗?”
“对。”
我眼中带有光亮,望着他。
下一秒,黑色的火镰环绕在我身边,时而像在地狱之火中炙烤,时而像在极寒之地内冰封,许久后我的面色逐渐憔悴。
他收回了黑镰,面色凝重。
“你身体里没有一丝灵脉。”
“灵..脉..?”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将与我不相容的强大力量潜藏在你体内对付我,又除去你的灵脉,你只是一枚被利用完就只有死路一条的棋子。”
“我失去了记忆,也根本不知体内有何力量和灵脉,这些不利于相国大人的东西皆可除去,我知大人怀疑我是细作,前方是死路,我愿为大人效劳而死。”
“不可告及任何人我与你之间的谈话内容。”
“遵命...”
下一秒,我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耳边传来女子的惨叫声,依稀看到一女子倒在地上,血迹斑斑,一旁的相国大人收回了黑镰,气场宛如死神,也许不该醒来,我不上双眼继续装睡。
之后他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