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庙内,我震惊的发现这里竟然和我白天看见的庙宇简直就是两个模样。
白天的庙宇破败不堪,甚至还有好几处正在漏雨,而晚上的庙宇不仅所有的地方都装潢精致,甚至连使用的东西都隐隐透露出一丝丝贵气。
“韩野哥,这不过就是一些幻术而已,不信你打开天眼看看?”胡思萱看出我眼眸中蕴含的惊讶,她在我耳边提醒道。
我打开天眼,果真看见眼前的庙宇依旧是那副破败不堪的样子,和白天并无二致,这才放心下来,至少说明我们并没有进入其他的空间。
坐在石凳上和我们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引我们到这里来的荷花,此时的她不仅正常,甚至还有些丰腴可爱,完全不是在家的状态。
“可能你们会好奇为什么我会把各位引到这里来,实在是因为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所以只能招待不周,还望各位见谅。”
我听着荷花说出这样的话,基本就能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邪神娘娘。
所以一直以来,害死老人大儿子和大孙子的人就是邪神娘娘?既然她有本事能自己报仇,又何必要利用我们?
“这位小兄弟,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会为你解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是不是真的很恨荷花一家人?”
邪神娘娘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她的手微微一顿,随后露出看透世俗的笑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荷花,不然她怎么可以撑得住这么久?”
“那为什么要害......”
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邪神娘娘就知道我要说什么,她解释道:“他们欠的,是我的女儿,杀了他们的也不是我。”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些也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我看着邪神娘娘身上散发出的并不是充满怨念的恨意,反而有一道白光,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光?
“这件事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你既然不怪荷花,为什么又要把她害成这样?”我看着荷花大着肚子浑身瘦骨嶙峋的模样,真的很令人心疼。
“因为我女儿在女巫肚子里的时候吸收太多的邪念,导致她暴戾无常,若不是我用自身封印她,恐怕她早就害死这一个村子的人了。”邪神娘娘的解释令我半信半疑。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解救荷花,再来化解他们这积攒多年的恩怨。
正当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邪神娘娘脸色微变,她喊着:“你们快跑。”
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就看见眼前的虚幻场景瞬间崩开,还原成破庙的模样,而荷花也再次变得呆滞无光的模样。
我叫着荷花的名字,可惜她根本就听不到,而她的肚子里也传出诡异的哭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起来十分瘆得慌。
鬼婴似乎没有任何意识的存在,它指挥着荷花朝我们生扑过来,我们立马摆出作战的姿势。
我手拿着玉尺,有些不忍心对荷花施展出道术,毕竟即使这样也会对她本身的灵魂有所损伤。
“小子,你从右边包抄,小狐狸从左边,记住千万不要被它碰到。”凶煞的怨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的,但凡沾染上都是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一命呜呼。
我摸着怀里揣着的液体,这还是上次那个中年男人那儿学来的,不管怎么说解煞的能力是一流的。
三人瞬间将荷花包围,我是施展出大禹八卦步靠近荷花,想要用玉尺打出寄托在她体内的鬼婴,可惜根本无法靠近。
胡思萱本意也是想使用御鬼之术,奈何这小鬼根本不通人性,就算是对着它施咒也无济于事。
三人中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姜冲,眼看着他从包内撤出红线,在固定的长度上挂上铜钱,再撒上一把朱砂,随后朝荷花抛去。
碰到朱砂和红绳的荷花爆发出惨烈的叫声,她挣扎着想要跑出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会再害人了。”荷花痛苦的跪在地上,她的身体逐渐瘪下去,而肚子却迅速膨胀起来。
我看见这一幕,就知道应该是鬼婴退出荷花的身体,这是要和我们谈判的意思?
“姜冲,我们还是先看看吧。”也实在是不忍心把鬼婴打到魂飞魄散,毕竟它也是个可怜的女孩。
姜冲明白我的意思,收回手上的力道,可红绳依旧束缚在鬼婴的身上,以防有什么意外。
我走近荷花,蹲在地上柔声的询问道:“我知道你是不想伤害你妹妹的对不对?只要你答应不伤害你妹妹,我们就想办法送你去投胎好不好?”
“真的吗?我真的还有投胎的机会吗?”鬼婴的语气中带着惊喜,显然她在祸祸这家人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别的出路,说到底不过是个只有七岁智商的小孩罢了。
眼看着我就要和鬼婴达成共识,突然有个人冲进来横插一脚,她站在屋顶上对着鬼婴冷笑道:“哼,你以为他们是想要放过你吗?他们不过是想要把你骗出来然后再灭了你,到时候你就会直接灰飞烟灭。”
梁上那人的话似乎说到鬼婴的心坎上,我眼看着鬼婴身上的怨念再次聚拢起来,姜冲连忙叫我后退。
姜冲加大束缚的力度,可显然他比刚才要更为吃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胡思萱也站在旁边干着急。
“你到底是谁?害他们一家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我冲着房顶上的人喊道,直觉告诉我他与荷花一家人应该有着很深的渊源。
“他们一家欠我的那么多,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要他们受尽折磨致死。”梁上那人的语气十分疯狂,带着同归于尽的意味。
怪不得老人一家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原来他是想要他们一家受尽折磨,而不是直接给他们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