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虚离开之后,亦轩的脚下,忽然窜出了一道银灰色的身影。
周凡自然知道那是谁,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紫衣孩童居然敢对亦轩主神出手。
是的,紫衣孩童对着亦轩主神的头颅就是一拳。
只不过,他那拳头都还没到亦轩主神的面前就立马被弹飞了出去。
“我靠!这老东西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紫衣孩童完全感受到了亦轩与宴虚的不同。
但是,此时的他似乎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打的人与宴虚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闻言,周凡哑然失笑。
敢情这家伙还把亦轩当做宴虚。
紫衣孩童准备再次朝着亦轩主神冲去。
周凡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行了,别闹了,刚刚那个老东西已经走了。”
听了周凡的话,紫衣孩童立马停了下来,定睛一看,的确和之前的老东西不一样。
现在的亦轩看上去像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青年。
“这个家伙是谁?”
紫衣孩童指着亦轩说道。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让亦轩与周凡都有些苦笑不得。
不过,想要紫衣孩童现在也不过是刚刚出世,也能够理解。
“他是救了我们的人。”
周凡向紫衣孩童解释道。
“救了我们?!你可少开玩笑了,我们需要他救吗?”
紫衣孩童仔细地打量着亦轩,随后不屑地说道。
不过他的声音明显气势上弱了几分。
毕竟他也知道,之前要不是周凡挡下了宴虚的那一剑,自己恐怕没有被劈成两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谁啊这是?你认识?”
紫衣孩童指着亦轩,扭头看向周凡,眼神之中尽是疑惑。
他显然对宴虚的消失感到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只能看向周凡。
周凡刚想要解释,亦轩先一步开口道:“小家伙,不错,是一条好苗子。”
亦轩这话让紫衣孩童有些得意,扬起高傲的小脑袋看向亦轩说道:“用得着你说?本王我可是世界第一蛊虫,跟你开玩笑的吗?”
亦轩的夸奖显然对他很受用,他打量了亦轩一番,装起一副大人的模样接着说道:“你既然能打跑那个老东西,我看你资质不错,看人也特别准,这样吧,勉为其难收你当我的小弟,这是我的兄弟,你以后也要听他的。”
说着,紫衣孩童还不忘指了指周凡。
周凡看着紫衣孩童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还要收小弟?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谁啊?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紫衣孩童盯着周凡说道。
毕竟两人一起经历了生死,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他帮过周凡,周凡也救过他,两人勉强算得上是患难与共。
不过就算如此,他根本没有在意一旁的真正救下他们的人亦轩,这让周凡有些无语。
亦轩也没有生气,看着紫衣孩童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想收我做小弟?”
紫衣孩童看向亦轩,再次昂起小脑不满地说道:“咋?不行啊?你看不起我啊?”
说着,他还散发出本体的气息,想要威慑一下亦轩。
若是化作别人,即便是半神强者恐怕都会被他这骇人的气息惊到,但是亦轩根本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一般。
周凡见状想要制止,但是被亦轩的眼神阻止了,示意他不用在意。
而亦轩只是静静地看着紫衣孩童,淡淡地笑着。
“咦?你这家伙,好像有点本事啊。”
紫衣孩童瞪着眼睛看着若无其事的亦轩有些吃惊地说道。
周凡看着紫衣孩童,一阵无语,果然是极为单纯的异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好了,收起你的气息吧,想要收我当小弟,等你成年了再说吧。”
亦轩淡笑着看着紫衣孩童说道。
紫衣孩童似乎也感受到了亦轩的不凡,没有继续要收亦轩当小弟,撇了撇嘴说道:“嘁,别人想要当本王的小弟,本王还不肯呢。”
看着紫衣孩童明明一副小孩子的模样,还一口一个本王本王,周凡不禁觉得有些违和。
但是谁能够想到,一个这样人畜无害的小孩,居然会是那无比可怕的蛊虫所化呢?
“我叫周凡,你叫什么名字?”
周凡赶紧开口转移话题,免得这紫衣孩童还要不依不饶地想要亦轩当他的小弟。
“周凡?我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兄弟,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本王!”
紫衣孩童拍拍胸脯说道,一副与周凡拜了把子的样子。
周凡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巴不得与紫衣孩童交好,毕竟那可是上古异兽,整个玄天界恐怕都找不到第二条蛊虫了。
更何况,紫衣孩童更是在蛊虫之中不能说是最强的但至少在周凡看来,绝对是能够排得上号了。
那可是成千上百的蛊虫相互吞噬之下的胜利者,绝大多数蛊虫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境遇。
很难想象这蛊虫将来成年之后会到达怎么样的境界。
至少在周凡看来,主神之下应该是不可能有人是这个蛊虫的对手了。
那万兽法相也属实变态的很。
简直跟黑洞一模一样,什么都能够吞噬,身体的强韧也极为可怕,连混沌虚无都敢吞噬,而且还一点都不受影响。
周凡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一条蛊虫,一旦到了成年,还有什么能够治得了他?
不过,如今周凡与蛊虫之间也算是有了因果,蛊虫现在待他也是如兄弟一般,有了这么一个兄弟,周凡的心里也是美滋滋。
这一切都还要感谢宴虚和天宗的死侍呢,不仅来送人头不说,还给他带来了这么一个大礼。
“咦?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周凡回过神来,看向紫衣孩童说道。
“名字?哦,对,本王现在还没有名字啊?才刚出生,就被一堆人追着打,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名字啊?”
紫衣孩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