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陶以前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钟山景就更不用说了,钟山景以前就没什么朋友,被困在那个小家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读书,宅斗。
对。
钩心斗角。
哪怕厌烦了那样的生活也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只能继续下去,没有别的选择。
他的人生明明已经过了二十几年,如今却有刚刚开始的错觉,就好像前二十几年只是上天给他的一场磨难,他度过了那场磨难以后正式开启了自己的生活,从此未来之中不再有痛苦,不在于他不想面对的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如果他曾经遭遇的那一切都是为了此刻能遇见谢陶,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人生总是有所失有所得,他所付出的代价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那么的代价也就不显得有多昂贵了。
钟山景懒洋洋的跟在谢陶身边,走向了人群,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分享着新鲜的食物,曾经遇到的趣事,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
似乎末世带来的一切磨难,在这样的快乐之中都是可以被抵消掉的。
他们远远的朝着谢陶和钟山景招手,让他们过来,两个人刚挤进桌子里,就被塞了一盘刚刚烤好的烤肉,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
还有会唱歌的被推出来,他又拉了一个小姐姐,两个人正站在那里情歌对唱。
氛围还挺有趣的。
谢陶咔嚓咔嚓地啃着烤肉和水果,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等我们基地建设完毕的时候再开一次吧?”
她觉得不管是party也好篝火晚会也好都是很有趣的东西,他们基地里面以后可以常常举办,反正他们基地的人数也不多,而丧尸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吃东西的人寥寥无几,就算举办一次篝火大会也不会消耗掉多少食材,他们完全负担得起。
“我是觉得可以的!”同桌的其他人也叽叽喳喳的道:“丰收的时候也可以举办嘛,还有利于团结呢!”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拿了一些酒来,度数有高有低,谢陶也跟着喝了一些,还在那里给大家表演如何炸烟花。
她的魔力在上空中炸开的时候,像一团明亮的火光,虽然没有烟花那么璀璨,但模拟了烟花的形状,看着竟然也不错。
后来大家就彻底喝多了,除了不会喝酒,并且克制住了自己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一杯接着一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倒下为止。
许多人在来到这个基地之前,心中都是带着一些郁卒之类的情绪的,他们或是经历了同类的迫害,或是失去了重要的亲眷,就算白日里都表现的很是淡定,偶尔夜晚辗转反侧的时候,也难以排解心中的苦涩。
但在今天,几乎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痛苦给发泄了出来,或许等今天过后,对于他们来说,一切会变得更容易放下一些,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江行之也喝多了,靠着周海凭在那里喃喃自语:“她为什么更亲近钟山景,为什么!是我不够强吗?是我不够好看吗?是我不够听话吗……”
周海凭抱着自己亲姐姐的大腿骨,哭得可伤心了:“姐,我终于给你报仇了,我杀了人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好开心啊,还有点后悔让他死的太痛快了一些,姐,你怎么又瘦了,瘦得都没有什么肉了……”
三个人就这么挂了一串,但这并不是最显眼的,最显眼的其实是刘宁宁和郑柯桥。
郑柯桥酒量很好,还没有彻底的醉,正在那里努力的把刘宁宁从自己身上撕下去,因为刘宁宁在那里嚎啕大哭,哭自己失去的初恋,哭自己没了的基地,鼻涕眼泪疯狂的往郑柯桥身上擦。
郑柯桥嫌弃疯了,扯又扯不下来,就喊附近的人帮忙,结果一看周围的人醉了一地,不是躺在地上抱着酒瓶子嘿嘿傻笑,就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一样,就是滚进了堆放垃圾的串串堆里,被扎的嗷嗷叫,还在那里大喊我错了。
还有彻底喝醉了把自己的同伴当做死去的爱人的,在那里叭叭地亲,结果亲了个同性,被对方都快按地里了。
郑柯桥:……
唯一清醒的人竟然是钟山景,大概是因为他是个丧尸,丧尸是不会受到酒精的影响的。
他半环着谢陶,防止她在地上打滚,等到所有人都喝倒下以后,又指挥那些丧尸们过来,把酒鬼们分开,挨个送回去,送到村子当中,随便找间房子先安置进去。
谁知道他们之前是住哪儿的,都醉成这样了也不能摇醒问一问。
最后一手抱着谢陶,一手捞起谢陶不肯放弃的果汁,把她带走了,郑柯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也喝了一些不是彻底清醒的,于是借着旁边的丧尸站起来,自己踉踉跄跄往回走,还指挥着别的丧尸把他的朋友安置到房间之中。
钟山景把谢陶带回了房间,小黑已经熬好了解酒汤,让小白拿着去分给其他人,它自己端着一碗,过来找谢陶。
“你先放在床头吧。”钟山景指挥着它:“谢陶这会儿可能喝不下。”
小黑纠结了一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钟山景又不是骷髅架子,谁知道他成为了丧尸之后还有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呢?
把他留在这个房间里好像有点不安全,谢陶可是彻底的喝醉了呢。
万一钟山景行点不轨之事,怎么办!
小黑越想越觉得,这实在是极不安全的一件事,绝对不能纵容钟山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
它要守护谢陶的贞操!
于是它没有离开,而是趴在门口偷偷的往里望,鬼鬼祟祟的样子,极其的显眼。
钟山景:……
他最后只用了一句话来说服小黑。
“如果真发生了那种事情,那大概是她强迫了我。”
小黑:……
它想了想觉得这是喝完酒之后的谢陶会做出来的事,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害,谢陶又不吃亏。
钟山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92章 也不一定是她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