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会不承认吧!”骆舒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她接到电话后就给乾余希打了电话,十几个电话打过去,除了关机没有任何消息。
她又给乾余希那个几个狐朋狗友打电话,他们都不知道乾余希的去向。
最后她拉下脸给乾朵语打电话,结果,结果乾朵语正在跟一个老男人做那种事情!
所以她儿子绝对是被骆淮绑架了!
不然他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可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毕竟骆淮是骆家的种,她大哥从政,二哥从军,而骆淮,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
尤其是大哥,听家里的下人说,骆远是把骆淮当儿子养大的……
骆淮淡定地坐在位子上喝着茶,脸上看不出半点变化。
骆家除了骆舒雅就没出过一个蠢人。
所以骆舒雅说完后,大厅里一片寂静。
在座的人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他们都是看着骆淮长大的,骆淮是什么品行,他们比谁都清楚。
他的确有手段,也有城府,但绝不会胡作非为,更不会违法乱纪。
至于这个为了男人狠心将怀孕的嫂子推下楼、把母亲气到住院的骆舒雅。
早在多年前,他们就放弃了。
骆家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了骆舒雅的预料。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又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大哥和坐得笔直的二哥。
温念的脸上带着笑,似是在嘲讽她。
一股凉意从脚心升起,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无数只手将自己推向深渊。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他们都不问一下的吗?
她不是他的女儿,他们的妹妹吗?!
如果他们都不在意自己并且护着骆淮,那,那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威胁他们,问他们要钱,并且让骆淮放了她儿子!
是的,骆舒雅的主要目的还是要钱。
在见到骆淮的瞬间,她就生起了用骆淮的事刺激父亲,让他们给自己欠的想法。
可惜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还是骆淮主动开口,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她想过他们会偏心骆淮,可她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绝情。
而骆淮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好像在说:“我给你机会看,你自己不中用怪谁呢?”。
那种绝望的感觉压得骆舒雅喘不过气来。
眼见着骆舒雅就要晕过去了,温念这才大发慈悲地开口:“小淮,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
骆淮是她最亲近的孩子,她当然不会怀疑,但骆舒雅害得她没办法做母亲这件事,她一直记得呢。
往日里顾着父亲和丈夫的脸面,她从没提起这件事。
但不说,不代表不记得。
今天,她就要把骆舒雅踩进泥里。
骆淮对于大嫂的心思自然明白,他勾唇,露出一抹笑来:
“嫂子,我的为人大家都清楚。
大哥从小教我要遵纪守法,别的小孩子还在听童话故事的时候,我就在听大哥念律法条文了。
大哥讲完了,二哥回来还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军训。
那种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会做。”
温念笑着瞟了他一眼:“嫂子当然知道,嫂子就是怕,有些人放着实话不愿意听,不愿意信,整天就想那些歪门邪道,最后还要泼人一身脏水,平白叫人恶心。”
坐在首位上的骆敬国也开了口:“老三,到底怎么回事。”
骆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骆舒雅,将白茶如何被骗婚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喝了口茶,缓解了干燥了口舌,骆淮继续道:“我认识姐姐的时候,姐姐的确和乾余希有婚约。”
这话一出,骆舒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们看,他承认了,他承认了!
是他挖了他外甥的墙角!”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权利吗!”
骆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
骆舒雅愈发委屈。
她在骆淮身边坐下:“你继续说。”
骆淮看着母亲身体健康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虽然今天早上问过母亲了,但没亲自看一眼,他始终觉得不放心。
等到秋锦书入座后,骆淮这才继续开口:
“乾家一边瞧不起姐姐的出身,一边想着从姐姐身上吸血。
尤其是那个乾余希,他喜欢的明明是他妹妹乾朵语,却还要来糟蹋我的小白!
我自然不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往火坑里跳,就设计了天水居那一出,让姐姐看穿了乾余希的真面目。
我知道,这件事里我有错,我认罚,但我不后悔,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顾家的孩子。”
骆敬国垂眸:“嗯,这件事你做的对,但有些地方没做妥当,去祠堂跪两个小时。”
骆远:“再写三千字检讨。”
骆沉正准备开口。
家里几个的目光齐齐扫过来,他只能讷讷闭嘴,众人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骆淮知道,骆敬国让自己跪两个小时不过是想支开自己处罚骆舒雅,他没有怨言,起身朝着祠堂走去。
骆舒雅得意地看着骆淮。
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等到骆淮从大厅离开,骆敬国从抽屉里翻出一沓资料,直接砸在了骆舒雅的脸上:“骆淮不在,我们来算算总账,这些单子都是你利用自己身份从骆家公司拿到的,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现在我也不让你还了,你把欠人家小姑娘的钱还了,不然,你就等着和你宝贝儿子一起去牢里住着吧!”
温念眼里有泪光闪烁。
她不愿再看,起身离开去了后院小祠堂。
小祠堂里,骆淮跪在蒲团上,面前放着一张矮几,他正弯腰认真写着检讨。
温念拿起桌上的纸张轻声念起来:“检讨,本人骆淮,对算计乾余希一事做出检讨。
首先对付乾余希,我不该亲自出手,落人话柄,而是应该先收集证据,再步步为营,祸水东引……”
骆淮放下手里的钢笔:“大嫂。”
温念将纸张放下:“那个叫白茶的姑娘,知道你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