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黄龙山以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不是偶然,尤其是这两大上古奇阵一个是世所罕见的拨云,一个是斯密已久的见雾,它们都是修炼数千年通灵通神的灵气,会随着人的心灵感应千变万化,用来布阵别说困住咱们就是困住得道的修行者也不是难事,迷雾森林说起来像是森林,其实就是雾气太浓太厚所形成的雾阵,从外表看来就是活脱脱的一座深林,这种阵势也只有‘见雾’才能来布设。
“师父,那个拨云,还有幽冥壁咱都靠了一点点运气和侥幸,这迷雾森林我看了你留给我的那本书里是有记载,但是破解的法子一直空着的,侥幸和幸运不可能总是跟着咱们的,在这样继续莽撞的横冲下去迟早会把咱们三人都玩完。”对于迷雾森林的阵法根本是一知半解的我开始想琢磨起这玩意儿得规律起来。
“不错,咱们走来到这里再也没有退路了,上古阵法咱们一天之内碰到了俩,在没有任何借鉴经验的情况下咱侥幸破解了一个,再不能以侥幸的心理继续走下,现如今只有摸清规律以图破解良策。”师父十分赞同的说道。
托起身边越来越浓厚的雾气,我突然再次想到上学时老师教授过我们雾气形成的过程,当下我立即盘腿打坐下来仔细的回想着雾气知识的详细来,空气容纳的水汽达到最大限度时就达到了饱和,而气温愈高空气中所能容纳的水汽也愈多,如果空气中所含的水汽多于一定温度条件下的饱和水汽量,多余的水汽就会凝结出来,当足够多的水分子与空气中微小的灰尘颗粒结合在一起,同时水分子本身也会相互粘结,就变成小水滴或冰晶,空气中的水汽超过饱和量凝结成水滴,这主要是气温降低造成的,这也是为什么秋冬早晨多雾的原因。
如果地面热量散失温度下降,空气又相当潮湿那么当它冷却到一定的程度时,空气中一部分的水汽就会凝结出来变成很多小水滴,悬浮在近地面的空气层里就形成了雾,它和云都是由于温度下降而造成的,雾实际上也可以说是靠近地面的云。
而雾消散的原因,一是由于下垫面的增温雾滴蒸发,二是风速增大将雾吹散或抬升成云,再有就是湍流混合水汽上传热量下递,近地层雾滴蒸发,此外有雾还不能有风,不然空气中的小水珠被风吹散,雾也是聚不起来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茅舍顿开的喜形于色的对着师父和胡老头说道:“师父,我已经有破解迷雾森林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看我一副胸有成竹,不像是故意安慰他们的模样,二老迫切好奇的追问道。
于是,我就把雾气的形成和消散的过程一一向二老详细的讲解了一遍,当他们听我一番细致的讲解和剖析后,不由得深深地感慨道:“现代社会科学知识的普及真是好呀!真是为我们此行解决了不少难题和困扰,我们当年上学校能得到的知识真是太少了。”
“小路,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雾气形成和消散的过程,那么我们的下一步的法子怎么搞,咱们两个老家伙知识结构没有你来得快,具体如何操作说给我们听听。”听了我的一番话,师父已经按耐不住的摩拳擦掌想大干一场。
“接下来我们的法子就是兵分两路:一是利用雾气遇热蒸发原理制作孔明灯,孔明灯制作的材料必须是吸热散热好;二是布设‘风眼’阵吹散或是吸收雾气,相信只要我们的大动作以搞出来,这些生有灵气的见雾肯定不会这么甘心的被灰飞烟灭消散,肯定会落荒而逃的回到原处去,趁着这个时候我们就用指南针辨明方向直奔目的地而去,就算‘见雾’事后明白过来,再组织重新布阵都已经为时已晚了。”我一呵气朗朗的将心中盘算的计划说给了师父和胡冷老头听。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听了我的计划,已经等不及的胡冷老头恨不得立马就开始实施。
而一旁的师傅却是已经打出五枚朱砂‘风’字诀,立时地面上凭空多出一股暖风来,看到师父已经下手了不甘落后的胡冷老头也即刻将他百宝箱式的背囊里的东西一捣鼓,不多时倏地积攒大量余热的一盏盏孔明灯朝天空四面八方飞散而去。
果然,大约一个时辰后,缠绕我们氤氲的见雾开始动摇不停地四散逃窜,很快雾气缭绕的地面开始显现出来,夜空中明亮的月光是那样的皎洁,借着漫天孔明灯的余光和月光的视角,飞行的御剑远远的已经感觉到了在我们正前方几公里的方向有凉凉的冷风吹来。
按照当年在部队野外生存学到的知识,这就说明我们离有树木的位置不远了,想到这里我默默的将飞剑飞行的速度推进到160码。
很快我们到达了一座真正的有树有林的森林,茂密的树林直耸入天,‘咕,咕,咕’星空下夜莺清脆的叫声响彻整个原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看不到像凡尘中城市里的闪烁霓虹灯火,这想必就是黄龙山中的神秘禁地‘界林’,据说是离天最近的位置。
为了寻找人烟,我放缓了飞行速度和高度,贴着树顶匀速的向前一一搜索,就在我借着月光寻找着踪迹的时候,突然,胡冷老头喊道:“小路,等等、等等。”
“咋地了,胡老头子?”听到后面胡老头儿的叫喊声,我立时悬停飞剑与火的问道。
“没啥事,就是人又三急,想要小小的放下风。”说完,就听见胡冷老头儿解裤带子的声音,接着,一连窜‘嘘嘘’的声音飞流直下。
说来也奇怪,听到胡冷老头儿的放风的声音,竟然同时勾起了我和师父也想要‘嘘嘘’的欲望,想到这里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解开裤子也朝着飞剑下的林子‘飞流直下三千尺’。
正当我们‘飞流’得过瘾的时候,猛然就听到林子里有个人声睡意朦胧的喊道:“哎呀!谁这么缺德,在树顶上尿尿。”
咦!有人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我们苦苦找寻有没有人烟,却不想在这里被我们一泡尿给尿出一个人来,立时我们赶紧降下飞剑跳到树上,将这叫喊的人从树杈上给拎了下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被拎下的这人,虽然有些愤愤难平和万般的不服气,但是看我们人多势众,还是强忍着不敢就范,而是有些胆怯的询问我们道。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仔细的将这人打量了一番,中等瘦瘦的身材,鹤白的须发,高高隆起的颧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四处张望着,也在同时不断地探试打量着我们三人,看样子不像是胆小怕事之人,以我看的大量武侠小说和古装电视剧的经验判断,这位鹤发老人应该是个隐士高人。
观察到这里,比我更有经验的师父和胡冷老头儿赶紧向老者双手抱拳作揖道:“道长,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的休息了,初来乍到不懂乡里规矩,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面对我们示好的打招呼老者并没有领意,而是用一种怪罪的眼神盯着我们质问道:“刚才是谁往我头上撒尿?”
晕!就这阵势看来,老头儿来者有些不善呀!还未听我们解释,就兴师问罪起来。想来以这老头儿的修为,我们又要经历一番不知道什么磨难呀,想到这里我赶紧上前一力承担的答道:“老伯,不好意思,我不真知道您在树上睡觉,所以就冒昧的朝树底下……,毕竟人有三急吗?还请您老大人有大量,么见怪。”
哪知,这老头却是精明的很,只听他训斥我道:“不对,不对,你个小崽子撒的是‘马尿,还有一泡童子尿也撒在我的身上。”
一听老者这阵势是要刨根问底呀,于是乎师傅和胡冷老头红着脸上前再次抱拳请罪道:“道长,真是对不住了,确实是……”
不曾想不待师傅和胡冷老头把话说完,就听这老头儿接过话茬,并盯着师父穆策说道:“不用问了,另外两泡尿肯定是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尿的,童子尿也是你的。”
听了老头的话语,我惊奇的小声嘟噜道:“靠!这老头是什么来历,怎么跟个狼犬似的,连谁撒什么尿都能辨别出来。”
本以为我这么小声音的嘀咕不会被鹤发老头儿听到,却不想老头训完师父和胡冷老头就阴着个脸转向我斥道:“你个小崽子嘀咕什么以为我听不到是吧,我的鼻子就是比狗灵,怎么了爱着你的事了。”
看来这老头子不是个善茬,以他这咄咄逼人的态势和不想善罢甘休的气焰,今天这事一时半会了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