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陛下这是怎么了?不知何时能醒来?”御安珺面上恭敬有礼的问道。
“他是急火攻心已经喂了汤药并无大碍,但长期的五内郁结在这个时候一起爆发了出来,单单汤药是不足以疏解,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老头子我也无能为力啊……只能等着看陛下什么时候愿意醒过来了?”沐神医捋了捋胡子,将皇帝的情况如实告知。
“可有什么相助之法,还请神医不吝赐教。”听见这番话,他只好再次朝着沐神医行礼,很有耐心的询问着。
“让他最重要的人,在他耳边重复一直叫他,或者是让造成他郁结心病的人,多说些对他比较重要的事,然后再配合汤药调理,说不定会有些许的效果,这是我开的方子你让太医料理汤药吧,老头子我要回去喝酒了。”沐神医把一张药方拍在桌子上,晃晃悠悠的就往门口走去。
“青衣,先带沐神医去歇息,好酒好菜招待着,不可怠慢了。”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沐神医的脚步随之一顿,而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跟着面前的冷脸侍卫走了出去。
另一边,上官海棠在赵公公的带领下,终于见到了被囚禁在密室中的孟馨茹,她披头散发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墙角,华丽的宫装上满是污渍和血腥味,听见脚步声一个劲的颤抖着往角落里缩。
赵公公将人带到后就先出去了,独留她和孟馨茹两人独处。上官海棠一步一步都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完全没有了半点往日的嚣张跋扈,仿佛和记忆中那个心狠手辣不可一世的馨嫔娘娘判若两人。
“馨嫔娘娘着实手段不凡,竟然能让覃如风那样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你去赴死!”上官海棠俯下身,特意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话,眼睛紧紧注视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果然这一句话就立刻让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见此又趁机继续开口:“若是让陛下知道,馨嫔娘娘曾经的风流韵事,不知道会不会疑心三皇子身上的血脉呢?”
“你是什么人?在此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去!”虽然被人揭开了秘密心中十分慌张,但一想到唯一的知情人覃如风早就已经葬生火海,只要她装傻充愣咬死了不承认就行,反正已经死无对证谁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她定罪。
两人离得很近,孟馨茹身上的血腥味让上官海棠微微蹙眉,她朝后退了一步冷冰冰的视线带着一丝嘲讽道:“真以为覃如风已经死了,你只要一口咬死不承认,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那你怎么不想一想,我是怎么知道覃如风的真实身份的?又是怎么知道你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的?哈哈哈……”
“你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又想要做什么?”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是被赵仁忠亲自带进来的,看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片刻就说出了她最在意的两件事,孟馨茹的内心越来越惶恐不安,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声的嘶吼道。
上官海棠笑而不语的看着她,从她惶恐的语气和大声的质问中,就明白了她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胡思乱想着未知的恐惧很会就会让人濒临崩溃。
“说话啊!你是谁?藏头露尾的究竟想做些什么?覃如风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想拿他来威胁恐吓本宫?本宫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以为我还会怕吗!哈哈……就算让御安宸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左不过就是一个死罢了,当我会怕吗!”孟馨茹面容扭曲眼神怨毒,粗粝沙哑的嗓子发出刺耳的声音,癫狂的笑声如同疯魔了一般,好像生死对她来说早就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