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几个蒙面人,加上刚刚背后的闷哼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上官海棠意识到这个银夏帝国的人在帮她。
其实,背后的偷袭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危险就已经被解除了,不知道这个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单单看他身形迅捷,出手力度又稳又准,很显然这个银夏帝国的人身份非同寻常。
两人相互配合着,将彼此的后背交给对方,身形转移之间,上官海棠用手中的短刀又刺穿了两个人的脖子,而她根据身后传来的倒地声,预判那人也撂倒了三个人,地上鲜红刺目的血迹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清冷的眉都忍不住微蹙。
一身浅绿的广袖长裙,此刻已经被溅满了鲜血,她一脚蹬开直冲面门而来的短刀,顺势一拳砸向持刀人的眉心。忽然背后一股力量撞向她,整个人一个趔趄直接砸到在墙上,左臂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连同手指都疼的瞬间麻木僵硬起来。
寂静的巷子里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上官海棠转身看向背后之人,却被他右臂的伤口所吸引,鸦青色的布料被短刀割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里面的皮肉狰狞一片鲜血淋漓,已经浸透了整只衣袖。
她眼睫轻轻颤了颤,忍着手臂的疼痛用短刀划开裙摆处干净的布料,然后拉过他的手臂开始一圈一圈的将伤口处包住勒紧,这样可以暂时减缓流血的速度,不然等不到他们撑不到医馆这人估计就要死在她面前了。
两人离得极近,谁都没有说话,伊夏无欢直愣愣的站着任她摆布,看着女子近在眼前白皙细嫩的皮肤,发丝间若有似无的海棠花香,他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颤抖,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如擂鼓一般,口干舌燥喉头滚动,丝毫感觉不到手臂上伤口的疼痛。
“说吧,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上官海棠将伤口处的布条打了一个结,疑惑的瞟了一眼这个一声不吭的人,冷漠的沉声问道。
“乐平乡君对在下好像有些误会?”直到上官海棠包好伤口,退开一些距离,伊夏无欢的视线才从她身上移开,嘴角咧开一抹浅笑回问她道。
“哼!既知道我的身份,还装模作样的糊弄什么?别以为演一场戏受点小伤就想蒙蔽我,苦肉计……呵呵,别绕弯儿了直接说目的吧!”一瞬间眼神幽暗,上官海棠冷漠防备的注视着几步之外的男人说道,他出现的实在太过巧合了,而且他表现的冷静更加让人不得不怀疑。
“在下是银夏帝国八公子身边的随侍,之前在大御皇帝安排的宴会上有幸见过乐平乡君一面,今日是八公子安排在下出门采买,在此偶遇乡君孤身一人被刺客追杀,情急之下才会出手的,若是乡君认定这一切是所谓的演戏和苦肉计,那么在下如何解释都只是徒劳的,乡君请便,在下告辞!”男子似是有些气愤,清俊的眉眼带着一丝冷意,说完微微颔首就转身往巷子外走去。
只是转身的刹那,他的脸色就彻底变了,一改刚刚义正言辞的冷硬和愤怒,眼底反而有些凝重和紧张的期待,捂住伤口的那只手也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紧,他承认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