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画的确是找神之手复刻的,因此才会如此的完美无瑕。
但是王庸知道又怎样?证据呢?没有证据光凭他的一面之词,谁会相信?
“对啊,证据呢?空口白牙的说,那我也有理由怀疑你这幅画是出自神之手呢?”徐晃材冷哼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王庸冷笑道,而后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切!
金法利却一脸轻蔑。
这家伙是想吓唬他吗?还让他死个明白?
这废物死到临头了,还以为自己能咸鱼翻身吗?太可笑了吧?
“投影仪准备好没有?”王庸望向仇烟媚。
“准备好了。”
“好,帮我把我手机蓝牙连上。”王庸冷笑说道。
众人也都迷糊了,王庸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就连仇烟媚也觉得大惑不解。
王庸又打算做什么?
而就在此时,王庸拿出手机,竟然就开始拨通视频通话了,并且将画面投影在那荧幕上。
很快,荧幕上就出现了一个洋老头,操着一口蹩脚的说道:“你小子怎么有时间找我?”
轰!
在看到这个老人的瞬间,场面就彻底失控了。
在场众人简直就要疯了!
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王庸刚刚提及的——神之手!
王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可被誉为神之手的威廉赫姆长什么样,却已经是人尽皆知啊。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庸竟然有神之手的联系方式,直接拨打电话找他求证去了。
而这个时候金法利也笑不出来了,那脸上得意的表情不复存在,呆若木鸡的僵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这个家伙他竟然认识威廉赫姆?
这个瞬间,他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东西,你胆儿肥啊,连我的画都敢模仿?信不信把你发廊给你砸了?”王庸一开口就没好气的咒骂起来。
而他这态度,顿时让徐晃材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尽数都快要吓傻了。
威廉赫姆虽然让整个艺术界都为之头疼,但却没有人敢质疑他在艺术界的地位,哪怕是罗德曼这等身份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的,可王庸竟然敢直呼他为老东西?
而更加令他们惊悚的,是威廉赫姆接下来的态度!
只见他嘴角上扬,冷哼道:“老东西我想高仿谁的就高仿谁的,要你管?一间破画廊,我再买一间就是了,随便你砸!”
什么情况?
众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因为眼前这一幕实在太震撼了。
威廉赫姆被侮辱为老东西,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厚颜无耻的调侃王庸?
要知道这个老头脾气可是怪的很,曾经用红酒瓶敲过某国文物科会长的脑袋,典型是个暴脾气,可现在却对王庸这个黄毛小子这般随意?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们两个站在同样的地位!
而且最最恐怖的是...
威廉赫姆竟然主动承认,自己高仿了王庸的作品?
能让神之手高仿的作品,那无一例外是轰动全球的顶级收藏品,低于一个亿以下的,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这又说明了王庸的作品,乃是顶级藏品!
这个瞬间,所有人都在颤抖了,仇烟媚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家伙,真的是“不朽的老英雄”这幅画的作者?
“老东西,越老越不要脸了!”王庸气得破口大骂,而后道:“我今天有事情要问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你高仿我作品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要不然,你以后开一家发廊我就烧一家,让你连饭碗都保不住。”
“什么事情?”威廉赫姆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问道。
“最近有人找你高仿不朽的老英雄这幅画对吧?”
“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好好看看,他在现场吗?”王庸将摄像头打开,在人群中扫视。
而这个时候,金法利脸都绿了,因为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这个家伙竟然认识威廉赫姆,以他们两个的交情来看,威廉赫姆一定会把他给卖了。
“就是那个穿西装的蠢货!对,就是那个留着愚蠢的胡子,看起来跟个白痴似的家伙。”威廉赫姆说道,同时嘿嘿笑了起来:
“这白痴花了三千多万,在我这里定制了一幅不朽的老英雄,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个蠢货,用你们天华的话来说就是人傻钱多。”
金法利差点没气得吐血。
自己好心照顾威廉赫姆的生意,结果这老头竟然转过头来说他是冤大头?
而此时,众人的表明瞬息大变!
连威廉赫姆都公开站出来指认金法利买假画,眼前这局面免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他们都不知道该相信罗德曼,还是相信威廉赫姆了。
而罗德曼也不安起来,这要是被曝光出去,那他可就晚节不保了,以后艺术界将会彻底将他除名,他会成为所有人所鄙夷的对象。
他开始后悔了,不该贪钱答应金法利这个混蛋的请求,如今这个混蛋不但自己要倒霉,还有可能拖他下水。
金法利咬了咬牙,而后突然阴笑道:“原来你认识神之手啊,那怪不得你能高仿我这幅画了,高仿就算了,还试图污蔑我这幅真迹是仿品,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他这个时候可不能承认自己买假画陷害仇烟媚,要不然犯众怒不说,他和他的家族名声也将彻底毁了。
还要贼喊捉贼?
王庸冷笑了起来,他对于金法利的无耻,还真是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老东西,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得你自己解决了。”王庸瞪着威廉赫姆说道,就是因为威廉赫姆心生恶趣,高仿了他这幅画所以才导致他的女人当众受辱。
所以交情归交情,现在他不要求威廉赫姆给他解释,他要威廉赫姆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而威廉赫姆也明显感受到了王庸的怒气,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了,严肃的说道:
“把他的那幅画,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