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啊,我们就在此别过了。若是在世俗遇到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用这个上面的电话,他会帮你摆平一切世俗方面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通过他,联系到我。”
这个时候,独孤爱华提出了就此告别的话语,同时递给了李舒羽一张名片。
“嗯,知道了。”
李舒羽并没有拒绝,将名片接过,放进夹克的口袋中。
他既然挂了名,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些,即使是并不需要。
独孤爱华笑着说道:“以你们李家在世俗的影响,也许根本就用不上这些。”
不是也许,是几乎没有可能用上。
李舒羽没有说什么,接过名片后,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远方,风雪中的男女身影。他想不到的是,李琳居然会将《鬼拳八式》教给一个族外人。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已经是违反了族规吗?
独孤爱华对身后的张铭说道:“我们走吧,张铭。”
张铭点头。
二人脚下一动,几个闪身,从另外一个方位迅速离开了。
李舒羽没有理会二人的离开,朝着李琳和木子余他们那个方位,一步踏出,下一秒,他带着邱阳夏就出现在了二人的身边。
交手正在劲头上的两个人,见到李舒羽的到来,也都停下来。
李琳脚下一转,便来到李舒羽身旁,抱着李琳的一只胳膊,问道:“父亲,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李舒羽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木子余,神情看不出喜怒。
木子余十分坦然地面对李舒羽,在他看来,这充满审视的目光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杀伤力。在他看来,学几式李家绝学,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他身上也是流着李家的血脉。
他心想:“我是你李舒羽的儿子,别人学得,我也学得!”
“叔叔,你好。”
木子余在心中,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样称呼最为合适。
李舒羽问道:“小子,学了几式?”
“前四式的运气法门全部都学会了。”木子余实话实说。
李琳在旁边适时的插嘴说道:“父亲,他简直就和你一样的天才,《鬼拳八式》的运气法门,只要我演示一遍,他就会了七七八八。不过,仅仅是在对体内灵力的控制上,和你一样天才,但是在招式武学上的领悟,却是远不如父亲你。”
李舒羽闻言,对木子余说道:“是吗?你将前四式演示一遍给我看。”
“我不想演示,灵力耗光了,我今天也累了,想回家睡觉了。”
木子余直接拒绝。
“你让我给你演示就演示?你当我是小丑还是街头卖艺的小猴子?你是我什么人?《鬼拳八式》是你教给我的?我就不,”木子余在自己的心中呐喊,“你又能拿我怎样?”
李舒羽笑着说道:“可是我看你一身灵力似乎十分充沛的样子。”
木子余懒得理李舒羽,对李琳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他觉得李舒羽看见自己这样离开的背影,在风雪中,模样一定十分的酷,外加帅气潇洒,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突然,他觉得自己身后有动静,有危险袭来。
这一刻‘不死天功’本能的在体内运转起来,而且本能的移开了身位。
下一刻,他原本正前方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剑痕,积雪被无形的力道分割开。
“身体本能意识不错,凌泰收了一个不错的弟子。听琳琳说,在你的心里,视我为崇拜的对象,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从你身上看出来这一点。”
李舒羽的身影出现在木子余面前。
木子余心中尴尬,当时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的。
“接招。”
李舒羽再一次对木子余施展攻势,他想试试木子余,也想看看这小子的《鬼拳八式》是否真如李琳所说,已经练成了前四式的出拳运气法门。
躲还是不躲?他真不信李舒羽当着李琳的面,会把他怎么样。
而且李舒羽还跟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师父认识,他就更加相信,他并不会把他怎样。
结果,他还是躲了。
木子余脚下踏出‘时空步’。
李舒羽只是简单的试探招式,轻而易举便躲过了。但是接下来的一招,他却是险险才躲过。
接下来的各种招式,木子余都是用尽全力,将对‘时空步’的理解,运转到极致,才勉强躲过去。
他没有进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一丝进攻的余力,他的气力和精神,全部都用在了,躲闪上面。
此时,李舒羽心中完全震惊了,他觉得木子余所施展的步法,绝对不会比他修行的缩地成寸步法弱。
他发觉,这个自己用摄魔眼都无比看透的少年,有着太多的秘密。
三把世间罕有的神兵利器,高深玄奥无比的步法。
他甚至不断在加大力度,想看看这个步法的极致在什么地方,但是一直都没有拿下。
就以这门步法而言,隐隐让李舒羽有种眼界开阔的感觉。
“不打了。”木子余叫道。
他停下步伐,一动不动,没有再想着去躲闪李舒羽接下来的招式。他要这样结束掉,只是单方面娱乐的游戏,即使是受上一剑又如何?他最近受伤还少吗?重伤的次数还少吗?除了疼痛,他相信完全没有性命之忧。
此时,他倒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李舒羽的剑指,没有意外,停在了木子余身前。
李舒羽看着木子余的眼睛,很肯定的说道:“你不是凌泰的弟子,你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茅山派的身形招式。”
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之窗,李舒羽相信,只要木子余说谎,绝对逃不过他的这一双眼睛。
“我的师父就是凌泰,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他,有没有我这个徒弟。”
木子余很坦然的面对李舒羽的视线,他还真没有说谎,因为这件事是真的,是他母亲木凝香一手为他操办的,已经打好招呼了。
这件事情上,根本就不会存在穿帮什么的,因为都是真的。
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师父一面,也没有向他学过任何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