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质挺像的可……”
“是他么!”
“长相和身高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伪装的这么好”
沐然握着帝景御的手紧了又紧。
也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脑子跟浆糊一样。
帝景御顺着沐然的视线看到靠在黑色汽车身后的男人。
帝景御与黄律齐没有实际的见过面。
最多也只是查询过黄律齐的资料。
沐然的疑问,帝景御……一直都是沉默着。
黄律齐看了坐在地上的女人良久。
眼眸带着笑意。
最后伸手从黑色西装的里拿出一个棕色皮夹。
看着跌在地上的女人,手指在皮夹中摆弄着。
却迟迟吊人胃口。
刚刚黄律齐要去停车位停车的时候,倒车时不小心撞上了一对母子。
原本是没什么事的,可不知是这对母子有意所为还是怎么的,原本只是轻轻碰着个衣角。
到最后却把他们撞倒了。
黄律齐开车直接走时发现真的把人给撞了,他竟然把车停了下来。
后来就出现了男人下车与这位母亲对峙的一幕。
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单从现场的状况来说确实看不明白。
大家都以为黄律齐要给这对母子赔偿费。
谁知男人只是看着这对母子,摆弄了几下钱包,就又把钱包给塞回去了。
黄律齐抬起手腕看了看。
近百万的卡地亚手表,微微折射着清晨的晨光。
黄律齐185cm的身高在人群中挺出众的。
众人的议论声络绎不绝,但都没想到让交警处理,一直在哪里看着僵持的对峙。
对黄律齐来说他已经迟到了,就这样耗着,他倒想看看这对母子在耍什么把戏。
对这对母子来说,撞倒她们的可能是个有钱人,他撞到她们在先,哪有撞完人就没事走人的。
虽然刚刚……
“这位小伙子~你看人家母子也不容易,确实是你的车子碰到人家了”
“该道歉的道歉”
“该赔偿的赔偿”
“也没什么大碍,快速解决了不挺好?”
有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眼下的状况多言了几句。
这一人开口,就有了下一人的开口。
七嘴八舌的就又吵吵了起来。
“就是呀小伙子,看你也在赶时间”
“你倒是说句话呀”
“大家都在这儿看着呢,你看人家都被你撞到了,挺可怜的”
有的路人看到广场地上跌着的水果,很想过去帮忙捡起来。
但又想到了这些可是证据,他们……能捡么。
再说了,这孩子都被撞到了。
这位妈妈咋不赶快把孩子送医院看看呢。
就这样陆陆续续的这边就吸引来更多人的关注。
黄律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给律师打了电话。
现在在魔都多双眼睛盯着他,这车子不能被检查,也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他现在手上资金也没那么多,刚刚的意外双方都有责任,他就是不想被人摆一道。
“唉?不对啊……这女人”
“不会是碰瓷吧!”
人群中有人说话的音量很高,很快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相互在人群中看了又看没有看见说话的人是谁。
只知道刚刚那声线是个中年男人的。
可见那路人不想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
他就是看到事情的问题,并且想知道结果而已。
碰瓷这个敏感词一出。
就像个开了闸的水阀,大家纷纷带着质疑的思绪,看向那对普通人家的母子。
主要是早在之前碰瓷事件真的层出不穷。
很多都是这种情况。
把人确实是给撞到了,也确实被“撞”了。可不知道是真伤着了还是假伤着了。
大家看到“情景再现”就很气,哪个人希望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呢!
“就是就是,万一是碰瓷呢,太败坏风气了”
“大家也都散一散吧”
“这事还是交给交警或城管处理了”
在场的人很多都是凑个热闹,都不想摊上什么事。
“咦,这孩子怎么和正常小朋友不一样呢”
“你看他不说话也神情木纳”
“被撞伤了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赶紧带小朋友去医院吧”
一位挎着皮包穿着高跟鞋的阿姨看到站起身的小朋友不哭不闹的,视线无意中被孩子的手掌吸引。
手掌都破皮见骨头了,这孩子怎么连哭喊都不会。
再不给孩子包扎,这伤口要被感染了就不好了。
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心头宝,这十一二三岁的孩子正是沉闷需要关怀的年龄。
刚刚那位妈妈怎么连孩子受伤了都不知道。
“他不会是个聋哑人吧”有个年轻的小姑娘看着那小孩随口一说,却让那坐在地上的妈妈差点站了起来。
那个孩子的妈妈面露悲伤,低着头,眼眸浸着眼泪。
黄律齐看了看时间,又看到了手机上的提示短信。
心中暗骂了声该死。
或许是因为看到这个孩子时对于自己童年的触动。
又或许刚刚发来的短信真的挺急。
黄律齐把钱包里的所有现金取出,扔给了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就要走人的。
沐然与帝景御站在人群的外围,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可看不大清那边都在干嘛。
那位母亲拿着黄律齐“扔”给她的钱,没大反应过来。
就2000吗?2000呢!
随着黄律齐刚打开车门,那个小朋友就扒着黄律齐要上去。
“你干什么!”
黄律齐把那个穿着某小学校服的小朋友推在了地上。
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今天是霉运当头么,这孩子这么不懂事!
男孩的妈妈赶紧把小男孩护在怀里。
对着黄律齐道歉。
“先生你是好人,孩子不懂事……”
男孩的妈妈腿脚一瘸一拐的,手掌抚在男孩的头发上。
刚刚那一幕刺痛了黄律齐的双眼。
曾经也有个女人这样护着自己,可最后她死了……她就是司徒一望的母亲!是不是很可笑。
他能与司徒家攀上关系,其实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孙岑岑身上也有那个女人的影子……可后来孙岑岑没有了。
不是他非要与司徒一望对着干的,只是司徒一望的权势让他太心动。
他能做到他未必不能!
和m国人打交道,他黄律齐手中还多了个筹码。
黄律齐撇了眼被黑色皮包微微包起的保险箱,低嗤了声。
“呵?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