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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今赐号释行法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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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对圣上恨极,可圣上偏偏又是他的生身父亲。

他恨不得将圣上千刀万剐,却又因这伦理亲情不敢直视。

顾玉看着五皇子空洞的双眼,认真对他道:“你会如愿的。”

五皇子说了这么多话,仿佛脱力般躺了回去。

五皇子道:“我没力气了,顾少傅送我最后一程吧。”

顾玉却摇摇头,道:“你不能死。你死了,今日看管你的人都活不了,君泽已经重伤在身,若再遭无妄之灾,身子吃不消。”

五皇子道:“他受的伤越重,对圣上便会越恨,动手也会越快。”

顾玉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岂是好受的。你不心疼你表哥,我心疼。”

五皇子笑出声,道:“顾少傅,非要我说明白吗?我不死,表哥就无法名正言顺争夺那个位置。”

六皇子,九皇子和十皇子的下场必定不能圆满。

唯有他,君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手的。

但皇子犹在,哪怕被贬为庶人,亦是龙子,这身份可以废,也可以重新立。

君泽有一半景家人的血脉,可到底姓君不姓景。

血浓于水,在不成器的儿子和野心勃勃的外甥之间,圣上还是会选择儿子。

名不正,言不顺,君泽必会遭人诟病。

有心人拿这一点生乱,也不是不可能。

顾玉看着景尚。

早在南书房时,她就看出景尚聪颖,只可惜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情绪上头,便把理智抛之脑后。

可他说出这一番话,还是让顾玉惊讶了。

顾玉道:“你的话我明白,君泽也明白。他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他的性格。”

“以你之死逼他也好,为他铺路也好,他都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虽然没把你照顾周到,但身为表哥,他已经竭尽全力做了所有能为你做的事情。”

“就当是为了报答你表哥和舅舅,为了让他们能够心无负担地复仇,你也得活着。”

五皇子道:“我活着,是累赘。”

顾玉道:“是不是累赘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替你承担仇恨的人说了算。君泽和君二叔绝不会认为你是个负担,他们都希望你能活下去。”

五皇子沉默下来。

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

顾玉继续道:“孝悯皇后和德荣用他们自己的生命换你活下来,若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辜负他们?

言尽于此,顾玉没有等来五皇子的回答,便离开了。

看守的人重新进入房间,紧紧盯着五皇子。

刚刚昏迷的那个人在片刻后醒来,看到五皇子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屋子里一切如常,暗自松了口气,他用力摇摇发晕的脑袋,醒了醒神。

隔日,侍从递上来的饭食,五皇子竟然配合许多。

虽然还是一副颓废的样子,但好歹没有寻死的举动。

圣上听闻后,命福海前往五皇子府询问五皇子的情况,说了些关切的话。

还赐下许多东西,其中还有不少孝悯皇后曾经用过的物件。

看来圣上也是被儿子轻生吓到了,想要通过这种做法唤起儿子活着的希望。

不知是孝悯皇后的物件起了作用,还是圣上的关心起了作用。

景尚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便求见圣上。

圣上听到消息很是意外,当即让人抬着宫中的御辇来接。

福海看到强壮如牛犊的五皇子变得瘦骨嶙峋,唏嘘不已。

五皇子乘坐御辇浩浩荡荡入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些人不免揣测这一遭是要做什么。

难道说五皇子轻生是上演了一场苦肉计?

难道说圣上不忍见儿子寻死,心软打算恢复他的身份?

朝廷风云瞬息万变,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宫门,等消息传出来。

五皇子一路来到勤政殿,跪在门外道:“草民景尚求见圣上。”

圣上让他进去。

君家人天生一双带笑的桃花眼,景尚也遗传了君梦兰的。

可哪怕自带三分笑,景尚眼里也只能看到空寂和无望。

圣上看到他这副样子,不免心软,道:“不好好在家休息,出来做什么?”

景尚道:“圣上若是不想见我,我这便回去。”

圣上皱着眉头道:“你叫朕什么?”

景尚道:“庶人景尚,不敢攀附圣上。”

圣上心里怒火陡起,他虽然将儿子废为庶人,却不愿见他与自己撇清关系。

圣上怒道:“桀骜难驯,不知悔改。”

景尚俯首跪在地上,道:“草民为心魔所困,犯下无数罪孽,愿从此遁入空门,以恕己过。”

门外的福海只听里面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不禁缩了缩头。

五皇子糊涂啊。

圣上眼看心软了,若是这时候五皇子哭一场,好好认个错,不说恢复原来的地位,也能解除幽禁,从皇子府出来。

这求着遁入空门当和尚是闹的那哪一遭?

圣上气的浑身颤抖,但是五皇子依然面无表情。

圣上道:“你为了一个贱奴,大逆不道,弑父弑君。朕念在你年纪尚轻,不通事理的份上放你一马。

熟料你自甘堕落,寻死不成,现在又要遁入空门。”

五皇子全然不理会圣上的怒火,道:“求圣上成全。”

五皇子的样子让圣上有气无处撒。

见圣上不说话,五皇子再次叩首道:“求圣上成全。”

不知是圣上拗不过五皇子,还是对五皇子失望透顶。

发过火后,圣上跌坐在龙椅上,满心无力。

当初他答应了梦兰要好好待孩子,终究是食言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当好一个父亲,只能保证五皇子锦衣玉食,满宫无人敢欺辱。

却在无形中让五皇子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这是他想要传承皇位的继承人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个孩子,终究是废了。

圣上满心疲惫,拿起御笔写下圣旨。

“朕之五子景尚,一心向佛,了却红尘,今赐号释行法师,前往皇觉寺,为黎民祈福。”

景尚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圣旨,道:“释行谢主隆恩。”

说完,景尚头也不回地离开皇宫,对着辉煌富丽的宫宇毫无留恋。

留下圣上一个人瘫坐在龙椅上,泪水流到衣襟,自己都未察觉。

京城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水汽,皇城地面上积洼了不少水坑。

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匆匆,被身披乌甲的侍卫簇拥着从中路的庭院走过,鹿皮皂靴踏过水坑,污水尽溅在他麒麟袍下摆。

正洒扫的宫人见到他皆纷纷跪下回避,仿佛是怵惧于来人的威严与冷酷面容,直至他身形消失在远处才敢爬起来。

——肃王进宫了,刚才一瞥似面带怒意,是又跟陛下生气了吗?

宫人纷纷猜想着,听到内侍高唱:“肃王到。”

太监嗓音尖细而高亢,唱到一声接一声,在平静的皇城上空荡出回响。

中和殿半掩的沉重宫门被推开,肃王快步来到御前。

“——陛下何意。”

他略带凌厉地望着御案后的少年皇帝,不但没有行礼,不悦的声调中还带着质问。

赵钰染批红的朱砂笔就微微停顿,好半会才撩了眼皮看来人。

眸光转动间,看到身姿笔直的肃王和往常一样气势逼人,若不是她身着龙袍,他反倒才更像是帝王。

她唇角勾了勾,丢下笔,从御案后站起身。宽袖逶逶扫过案沿,金色绣纹光华微潋,肩上五爪盘龙狞嶙,代表她一国君主的身份。

她并没有走下台阶,就那么定定站在台阶之上,与露出怒意的肃王视线相对。

肃王宋铭铮,是满朝闻之变色的骁勇大将,曾救她亲征的父皇突围,以三百兵力大败对方二千人的围攻一战成名。

那年他十四岁,父皇认他为义弟,成了八岁的她的异姓皇叔。

她父皇待他如亲弟,病重临终前托他,要他辅助她登基为皇,号令天下。

可结果呢……他发现了她是女儿身,又掌了摄政大权,企图掌控她和这个天下!

赵钰染打量着他忆着旧事,在他愤怒的视线中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狭弄:“皇叔这是在生什么气,侄儿哪里不对,皇叔明说就是。”

宋铭铮听着她的笑声,眼中有寒光一闪,朝值守在殿里的内侍宫厉声喝道:“都滚出去,关门!”

宫人被吓得当即惶惶退下,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就被关上,殿内霎时就暗了下去。

赵钰染对他这种妄为也有了怒意。

他总是这样,总是临架于她之上去发号施令!

宋铭铮将人赶走了才再定定看着她,说:“陛下昨夜灌醉我,就为了换来这些?陛下为了将我送离京,亲身上演一出美人计也是不容易!”

他出言相讥讽,赵钰染更加不痛快了。何况什么美人计,不过就是为了打消他的警惕,靠近他,给他多端了几杯酒。

他果然是最知道怎么能让她生气,女儿身就是她致命的弱点。

她脸色沉了沉:“旨意已下,肃皇叔即日离京。

他同样神色阴沉,但似乎还在隐忍什么,淡声说:“西北还不到我亲自去的程度。”

赵钰染闻言抬了下巴,居高临下地施威:“所以肃皇叔这是要抗旨?”

回应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宋铭铮双目大睁,突然就迈步上前。

他人高腿长,不过几步就冲到她跟前,她下意识是要避开,却是被猛然一手揽了腰,连下巴也被他掐住了。

“旨意?!”他气得眼角赤红,咬牙切齿地说,“你昨晚灌醉我,趁机发落了司礼监数人,就是为了把我丢去西北?”

“你为何不直接也把我发落了!”

他搂着她的腰,那纤细无骨的触感,显出她柔弱的一面。她究竟知道不知道,没了他在朝中,多少人会对她虎视眈眈!

赵钰染被他掐得疼,但知道自己的那点拳脚功夫对他这大将也不会有效,只冷冷看着他,似笑非笑。

“皇叔劳苦功高,朕哪能发落皇叔,这岂不是要让在西北的将士们心寒。”

宋铭铮被她话语里的锋凌刺得手都在颤抖。

她到现在还是认为自己会篡位是吗?

“我真要这天下,何必等到现在!”

他语气低沉得吓人,冷厉地盯着她精致的眉眼。

一个皇帝,是女儿身,却眉如利剑,身如玉树,是姑娘家不可能有的英气。这样一个精致的人儿,自小被当为男儿储君培养,早养成了帝王该有的威仪,也正是这一股威严从未让人怀疑过她是女儿身。

是啊,一个姑娘家,哪来她这种杀伐果断的手腕,哪来她这种冷漠无情的心性!

宋铭铮愤怒的睁大着眼,似乎要生吞了她,这种狂燥终于激怒了赵钰染。

她厉声吼了回去:“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将我掌控在手心里,更好满足你的权欲吗?!”

她十五岁那年,父皇病重去世,皇兄有异心作乱。她只能手刃反兄,从残酷的亲人算计中都一步步过来。

可她淌过兄弟的血,最终却是因为女儿身被宋铭铮知晓,处处受了肘制。

反正现在是要跟宋铭铮撕破脸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被迫着仰头,他面容在眼前无比清晰,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话面容狰狞。她盯着他额间暴起的青筋冷笑,心中是解气的,一条条数他的罪状。

“你处事激进又自负,独裁、霸道,从来没有将朕放在眼里。把持司礼监,用来和拥护朕的内阁做抗争,我的肃皇叔,你何等风光。”

“结果你因为太过自负,总算栽大跟头了。怎么,很不服气?”

“赵钰染!”

他似暴怒的凶兽,喉咙里发出危险的警告声。

她却是笑了,笑里有着痛快:“司礼监那几个太监死了,圣旨也下了,你不去就如同逆臣!即便你得了这位置,以后史书也会为你的谋逆画上一笔!”

宋铭铮确实被她激到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剜在他心头上。

他们间因政务有着误会,越积越多,但他真霸道,会容得她现在这样对自己?!

他掐着她精致的下巴,骤然冷笑一声,低下头去,唇就贴在她耳边:“谋逆?也许陛下到现在还太了解我。”

他呼吸灼热,酒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带着侵略的欲念。赵钰染脸色一白,打了个激灵。

她气极又羞恼,抬手就去挠了他脖子。

他没有防备,当即被她指甲就刮出一道血痕。宋铭铮真是要被她快气得没有理智了,抬头看她,眼神冷极了。

要是真的能,他恨不得就这样掐死这个冷心冷情的人!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在颤抖,无意识地一点点滑落在她脖子上。那么细的脖子,他只要用力,只要用力……感受着她跳动的脉搏,那么鲜活的一张的脸在他眼前,他骤然松开了手,到底没舍得。

即便她对他再有敌意和误会,他也舍不得!

宋铭铮是愤怒的,却听到了自己极冷静地声音:

“臣如陛下所愿。”

不过是一趟出征,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会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掌控在他手心中!

不管是龙椅还是龙榻!

离开前,宋铭铮再深深看她一眼。怒到极致的眼眸腥红,有被她一直忽略的汹涌情愫,还有她忽略不去的强烈占有欲望。

紧闭的大门再度被打开,阳光重新涌进大殿。赵钰染站在台阶上,盯着空荡荡的大殿在出神,地面上遗留的泥水污迹显示着曾有人来过。

良久,她面无表情坐回在御案后,今日内阁顺利送到手中的折子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在宋铭铮领旨出征一个月后,赵钰染来到皇城最高处。帝王衮服猎猎飞扬,临冬的风刮在脸上,还带起微微刺疼。

她负手远眺。皇城中枢的九龙御路就在她脚下,龙首冲天龙角狰嶙,大地山河亦在她脚下,匍匐着、臣服着。

自她登基就心向往之的最高权力终于稳稳操于手中,但在俯望这片辽阔的天地时,她心中竟是十分平静,什么感想都没有。待在这高处站了片刻,内心深处甚至起了一丝她品咂不清的空洞滋味。

没有了宋铭铮在的皇城和朝堂,平静得如一滩死水。

她眸光微闪,看破云的金光将禁宫屋檐照得刺眼,恍惚间见到远处有黑影快速移动着。

“——报!”

声嘶力竭的高喊在寂静皇城中回荡,亦将赵钰染惊回了神。

“——报!西北急报!”

黑影一路冲进了宫门,赵钰染听到西北二字神色微变,收拢被风吹得鼓起的宽袖,转身就下了城楼。

随着来人愈近,他嘴中的报信声越在她耳边回荡。被风一吹,直荡到了她心头上去,使她莫名不安。

前来报信之人跪到她脚下,呼吸急促间是惊惶:

“启禀陛下,西北急报……肃王被伏击,战死!”

这一瞬,赵钰染觉得这天地间都静了一下,下刻,她听到自己淡淡然地声音:“肃王战死,召内阁众位阁老及兵部一众前来议事。”

她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当即应喏,脚下飞快跑向阁和兵部。她转身,手慢慢攥紧,发现自己手指冰凉,在微微颤抖。

肃王死了,那个自她登基就拢着大权的摄政皇叔死了。

赵钰染脑海里是他离京前愤怒又隐忍的目光,是他掐着自己下巴,在耳边说如陛下所愿的冰冷声线。

那个知道她这天子是女儿身的人……死了,可她本意只是调离他一年半载,重新控制政权……

他不是不败的战神吗,他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

赵钰染闭了闭眼,在空旷庭院吹拂的风似乎渗进了她心里,她心头一片冰凉地迈开脚步,不知道怎么脚下踉跄,险些要摔一跟头。

“陛下!”

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扶了她一下,才没让帝王的威严摔得四分五裂。

接下来的议事,赵钰染觉得自己十分冷静,又仿佛十分不冷静。几道军令下达,再一回神已是满目霞光,斜斜照入大殿中,映在金砖上浓得似鲜血一般。

她又想起那日他离开后,大殿上的泥水污迹。

是夜,她睡得极不踏实,梦里尽是西北的战况,还有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

她朝他喊:“宋铭铮。”

他握着红缨长枪,一直背朝着她。

她又朝他喊:“宋铭铮!”

他仍不回头,甚至在她呼唤声中越远,今日在皇城之上品不清的滋味再度缠在心头,她似乎尝到了苦涩。

此时耳边却又是厮杀声震天,那么近,那么真实,兵器刺破血肉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就连胸前的疼痛都那么剧烈。

疼痛……她猛然睁眼,听到她的锦卫衣指挥使尖声喊陛下,沙哑而悲痛,在他怒吼逆臣二字的时候声音又嘎然而止。

她听到什么滚落在地的声响,她睁大眼想去看,眼前微弱的光却被一道人影挡住了,那身形带着几分熟悉。

来人的手轻轻覆在她脖子上,在脉搏处停留。下刻,她又感觉到他还在她喉结处摸了摸,很快就听到惶乱地呢喃:“怎么会,怎么可能……”那呢喃当即又拔高了几度,尖锐得刺人耳膜,他转身离开高喊:

“太医,快喊太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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