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倚靠在门边,看着在那里手忙脚乱的君泽,忍不住提醒他道:“莫非王爷在做整个公主府的面?”
君泽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水多了方面,面多了放水,不知不觉就搞了一大盆出来。
君泽道:“以前在军中,我带的都是干面条,不需要和面。”
顾玉忍不住扶额,道:“所以你说的会做面,就是水烧开了,放进去一把干面吗?”
君泽认真道:“当然不是,还需要加盐、油和青菜。”
顾玉:...
君泽也觉得自己这话颇有损他的威名,低着头继续跟那一大盆面作斗争。
顾玉走上前去,净了手,拿出一个小盆,放入面、磕进去一个鸡蛋,又加了一碗水,三下五除二,一个圆滚滚的面团的就和好了。
紧接着揉面、拉面、切菜、倒油,炒蛋、放水、放面、放菜...
她行云流水的动作落到君泽眼里,不像是在做面,而是在舞剑。
君泽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做面事业,来给顾玉打下手。
看顾玉的动作这么娴熟,君泽旁敲侧击道:“这么熟练,你经常做面吗?都给谁做过面?”
顾玉想了想道:“给我阿姐和妹妹做过。”
君泽点点头,道:“你们读书人不都说君子远包厨吗?”
顾玉道:“呵,什么君子远包厨,都是那些人给自己的懒惰找的借口。”
两碗朴实无华的鸡蛋面很快就做好了。
淋上香油后,顾玉跟君泽一人捧着一碗面便回到鹤立院,两只白鹤被他们的动静吵醒,扑扇了几下翅膀。
顾玉做的面用材十分简单,可是味道不输那些大厨用珍稀食材精心做的。
闻着就香气四溢,君泽一口面刚下肚,来不及称赞一声好吃,外面就传来一阵动静。
关言急忙在外提醒道:“长公主。”
!!!
顾玉慌张地站起身来,君泽也吓了一跳,都这么晚了,他娘怎么过来了。
两个千军万马压境都面不改色的人,因为长公主的到来慌了神。
顾玉拉开窗户就想跑,可是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长公主是有备而来,外面已经布满了人!
顾玉像个无头苍蝇,在君泽的房间里到处找能藏身的地方。
本就是偷偷摸摸来的,要是真让长公主发现,她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慌乱中,顾玉拉开柜门,里面是多格状的,满满当当放着君泽衣服,她比了一下自己的身躯,根本塞不进去。
抬头看到君泽的房梁早已被能工巧匠封闭好,她根本跳不上去。
顾玉又蹲下,君泽的床是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下面根本藏不了人。
顾玉着急道:“你这什么房间,连个人都藏不了!”
君泽心里暗自着急,嘴上依然道:“我也没想到我会有金屋藏娇的一天!”
顾玉不由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
君泽忍着疼,也不敢发出声音。
外面长公主已经到了门口,对关言呵斥道:“关言,本宫来看自己的儿子,你阻拦什么!”
顾玉跟君泽急得团团转。
关言在外面沉默不语,就是不肯让步。
长公主知道这个关言犟得很,也不与他争辩,给巧穗递了一个眼神。
巧穗见状立刻黏了上去,娇滴滴道:“关大哥,长公主是王爷的母亲,你拦什么呀。”
关言向来独来独往,对女子简直过敏,可是巧穗打蛇上棍,粘着他就不放手。
趁着关言自顾不暇,长公主一把推开卧房的门,抬脚就走了进去。
让她失望的是,她环视一圈,并没有她想要看到的或正经、或不正经的女子。
只有她儿子君泽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兵法,正挑灯夜读。
看到她进来,君泽木着一张脸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晚过来。”
那语气再没有那么端庄持重。
可知子莫若母,长公主还不知道君泽什么德行。
毒舌一个,什么时候他好好说话了,那才叫有问题。
长公主笑着进来,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为娘夜里睡不着,忽然想到一句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为娘这些年实在不够称职,连件衣服都没给你做过。”
君泽道:“娘,不是做儿子的打击你,你连线都穿不进针眼儿,做什么衣服。”
长公主嗔道:“这是什么话,为娘要真想给你做衣服,那还不是一学就会,娘这就带走你一件衣服,去量量尺码。”
长公主说着,就拉开君泽的衣柜,用手扒拉了两下,不由失望,又啪的一声把门合上。
君泽道:“怎么不找衣服了?”
长公主道:“娘又突然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别说给为娘做衣服,就是送衣服你都没有过,那为娘还给你做什么。”
长公主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君泽的房间里晃来晃去。
看到桌上的面,道:“呦,大晚上的你吃两碗面,不怕撑吗?”
顾玉趴在君泽的臂弯下,心头一紧,刚刚情急之下,谁还能想起那两碗面。
君泽面不改色道:“一个人吃面无趣,刚刚让关言陪我吃了几口。”
长公主道:“怎么不吃完?”
君泽道:“哦,吃了两口,不怎么好吃,就搁那儿了。”
顾玉在黑漆漆的被子里眯起眼睛,伸手往君泽的腰间不轻不重掐了一下。
那里正是君泽的敏感之处,他猛地坐起身,惹得长公主回头看他。
君泽又立刻躺了回去,轻咳一声,在被窝里的那只手按着顾玉的头,把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这一贴不要紧,顾玉的膝盖从下面抵在了不该抵的地方。
君泽自作自受,赶紧在心里背诵佛家的清心咒。
长公主快步走近,坐到床边,道:“我儿,你怎么了?忽然咳嗽起来。”
顾玉在被子里出了一身冷汗,一颗心都快蹦出来了,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君泽弓起腿,稍稍挪开,道:“没事,嗓子眼儿有点儿痒。”
长公主伸手抚上君泽的额头,道:“没有发烧吧。”
君泽摇摇头道:“没有。”
长公主道:“怎么额头出了这么多汗。”
君泽忍得难受,道:“热的。”
长公主的手搭在被子上,道:“热就少盖点儿,娘帮你换个薄一点儿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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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君泽把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