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悠悠的走到病房,看着老太太气若游丝般的朝他招了招手。
少年朝前走去,正好遇到迎面走来的司涛,他眼眸微垂,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径直向病床走去。
老太太看着这一幕,顿时就明白了少年对司涛,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漠儿,怎么还没回去睡觉。”
“您病重,我理当在您身边。”司漠面无表情,看着她身上插满了管子:“您好好保重,我就先回去了。”
“漠儿,明天你去华南侓师事务所,找他们的当家律师,你的母亲有一份东西要给你。”司老太太气若游丝,看着一旁的儿子气的满脸通红,轻轻的笑着:“你是好孩子,是司家对不起你。”
少年身形一顿,随后没有理会众人便走出病房。
“妈,你为什么让他去拿那份遗产?”
“你闭嘴,带着这个混账出去。”老太太指着司宝儿和齐芬芬道。
齐芬芬满脸不愿,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涛儿,咱们家是在天桥下乞讨才把你贡上大学的,你没忘记吧。”司老太太闭了闭眼,疲惫的道。
“不敢忘,儿子知道爸和您的不易,是儿子不好,没有教育好子女,让您操心了。”
“咱们家,是靠着云雅富起来的,你没忘记吧?”
“没有……”
老太太摇了摇头,轻笑:“宝儿和云尘被他们的母亲教的一无是处,往后怕也扛不起司氏。”
“您的意思是?”
“漠儿虽然从小不在你身边长大,可他看着可比云尘强多了。”
司涛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有一百个不愿意。
“你不必皱着眉,我知道,你和芬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当然想把家产都留给她生的孩子。可是,司漠也是你的儿子!”
“是,我必定不会亏待他,只是律师里的那份遗产不能到他的手里,不然公司就真的只有他在做主了。”
“司氏本就是他的!”老太太气的猛咳几声:“他母亲狂死,你觉着他不会查到这份遗嘱上?与其他查出来,不如自己交出去,他还能念亲情善待你我,你真想看着司家倒台吗?”
司涛低着头没有说话,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出去吧。”
夜色很深,老太太终究还是没能睡个好觉。
等到余浅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飞机上,依稀还记得昨晚睡梦中司漠在打电话。
“凌晨三点之前,我要司氏所有股票都崩盘。十点前,吩咐国内的子公司对司氏进行打压,不必太绝,给点教训就行。”
女孩听的不真切,很快又进入睡梦中。
而昨晚的头条,司氏股票崩盘,司老太太连夜进icu,性命攸关。对此,余浅浅一点也不知道。
“去哪?”女孩看着空中的云层问道。
“去沙漠,拍mv。”
“这,这……”
女孩使劲回想表格上面的行程。
“我记得不是应该先去公司录新歌吗?”
司漠一笑,摸了摸女孩的长发:“改了,先去拍m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