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邪低头看了眼,温雪忙回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狗男人背着我做的,我还以为他会放我走呢。”
只能说祁湛太能装了,真不能怪我啊。
这暗城都是他的人,她哪里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再说了,温雪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马脚,更不知道这人疯狂成这样。
“回去再收拾你!”
夏寒邪哼唧了句。
温雪忙笑着在他心口的地方拍了拍,降降火,降降火。
说着,又讪笑着看了眼沈清欢,“师兄既然这样了解暗城,怎么也不早说?”
“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沈清欢表示很无语,这个师妹也是不想要了,除了充当打手,他不知道自己当师兄的意义是什么。
两方对峙,谁也不会让着谁,还能如何,只能开干。
如果说祁湛是个疯子,那他看到夏寒邪后,就疯得更彻底了,分明已经被温雪刺了一剑,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与夏寒邪交手时没有丝毫躲避。
温雪对付那些守卫还勉强能行,毕竟她也不是吃素的。
沈清欢更是不在话下,但他似乎有点小洁癖,杀人的时候总讲究方式方法,从而减少自己身上的血迹,于是,他杀人的速度就减慢了许多。
温雪没发现这点,夏寒邪早就知道他这臭屁的怪毛病,没好气道,“你若再讲究那些花哨没用的方式,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便交代了吧。”
沈清欢淡淡的说了句。
温雪很是无语,“师兄,你不想学驭蛊术了?你不想等你师父了?”
沈清欢愣了愣,朝着温雪的方向看了眼,帮她挡了一下后背的剑,直接将那人抹了脖子,导致他胸口的地方沾了一抹血,这让他很是不开心。
“你这丫头,倒是知道我在意的事情。”
沈清欢没好气的说了句,手上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祁湛,你十五岁那年被你师父关在暗房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从此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打架的空档,沈清欢问了句,祁湛身形猛地一滞,被夏寒邪一脚踹了出去,祁湛不敢相信的盯着沈清欢,“你都知道什么?”
他眼底是恶狠狠地杀意,让人看了心悸。
沈清欢踹开手边妨碍的守卫,淡淡道,“以你现在的能耐肯定没办法在半盏茶的功夫内取我的性命,如此,我就能把那件事说出来。”
“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说着,沈清欢又杀了个人。
祁湛眯起眼睛瞧着他,沈清欢笑了笑,“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今日我们三人若是平安离开,你的事情,我便从不知情。如何?”
“你们可以走,但她要留下来。”
双方都停了手,祁湛手指着温雪的方向,淡淡的说了句。
沈清欢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笑了,“我就是来找她的,结果你不让我带走,那我来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你可以让他留下。”
沈清欢看向夏寒邪,很不厚道的说了句。
温雪直接挡在了夏寒邪身前,沈清欢面色一僵,“你着什么急?竟这样急不可耐的护着他。”
夏寒邪轻笑出声,他站在温雪身前,“让本王留下也可以。”
“老子要你做什么?”
祁湛怒吼了句,手捂着心口,看上去已经流了不少血,温雪瞧着他黑色的衣服从胸口的地方往下,一直到衣服下摆,有一条颜色更暗的线,应该是血迹浸湿后的。
“你受伤不轻,还是去包扎吧。”
温雪淡淡的说了句,这话说出来,场上的三个男人都不淡定了。
“你关心我?”
“你在关心他?”
祁湛和夏寒邪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温雪愣在当场,沈清欢则是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祁湛嘴角咧开笑来,又看了眼沈清欢,“好,你们走吧。”
他竟然答应这件事了。
“雪儿小姐,我会再去找你的。”
温雪欢天喜地的步子陡然顿住,她回头瞪了眼祁湛,“我不是你的雪儿小姐,你也别来找我了。祁湛,你就是个疯子。”
说着,她抓着夏寒邪的手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回去的路上,温雪是累得很,窝在夏寒邪怀里也不说话,等到了别院时,她早已经睡过去。
夏寒邪抱着温雪的身子往房间去,沈清欢身子倚靠在门框上,淡淡道,“现在看来,我这小师妹确实遇上了个疯子。不过,疯得倒是挺有味道。”
今日的沈清欢和夏寒邪都知道,这祁湛对温雪的感情,简直可怕。
作为男人,他们一眼便能看得出来,对方看温雪的眼神中的占有欲,这种可怕的占有欲让夏寒邪心里头不安。
因此回来的路上他看上去情绪并不大好。
夏寒邪很清楚,祁湛和温雪来自同一个地方,证明他们有许多共同话题,如果他们能找到回去的法子,哪怕是在地球也能长相厮守,比他……
他瞧着床上熟睡的女人,伸出手来轻轻抚上她的脸,但又担心会将她弄醒,手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没动。
“你想摸就摸,怎么还客气上了。”
打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原本紧闭的双眸睁开,温雪笑意盈盈的瞧着夏寒邪,又噘了噘嘴,伸出手来。
夏寒邪愣了一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温雪就这么躺在他怀里。
“你一直都没睡?”
“也不是,就是没你的味道之后,就醒了。”
温雪在他怀里闷闷的说了句,其实这些天在暗城一直都没睡好,她原本以为是因为咖啡的原因,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离开了夏寒邪,没能适应。
不然方才怎么窝在他怀里一下就能睡着。
温雪这小小的一句撒娇让夏寒邪心里头的担忧一瞬间便消散不见,他抱着怀中的人,嘴角扬起笑来,“既然醒了,那就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睡。”
温雪不撒手,非要赖在他身上,“你让我再抱抱嘛。”
夏寒邪低头瞧着她这张脸,心软得一塌糊涂,便也就由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