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温儿的外室,谢氏最痛恨外室两字,大骂道:“这两个杀千刀的,怎么养起外室来了,快扶我出去。”
外头正撕闹成一团,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秀美女子,正在左躲又藏谢摩的妻子孙氏。
谢摩拦在中间劝道:“她还有孕在身,别动手,别动手。”
孙氏抓着谢摩的衣领骂道:“你都几岁了,还整个大着肚子的外室回来,老不羞,我今日和你拼了。”
说着就往后退了一步,一头撞在谢摩胸口。
谢摩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好像胸口的骨头都碎了,孙氏用了十成十的力,这会儿也眼冒金星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挺着肚子的女子,扶着谢摩道:“老爷,老爷您没事吧!您要有什么事,我和肚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谢摩拉着外室的手,示意她自己还有几口气在。
谢氏看哥哥被撞得脸色发白,骂孙氏道:“大嫂也太狠的心了,看把哥哥撞得。”
孙氏大喝道:“你闭嘴,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你也帮着他们父子瞒着我们养小妇。”
“嫂嫂这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这边老年组体力不支,从武斗变成了嘴斗,那边青年组还打的正嗨皮。
当然了,是赵氏拉着自己女儿殴打谢温的外室,谢温多走几步都气喘,根本拉不住自己凶悍的婆娘和女儿。
那小外室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发髻珠钗全被揪扯下来,头发就揪掉了好几截,手臂上,脖子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
她实在受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肚子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不信叫医者来瞧。”
谢温听到外室有了身孕,才总算使出点子力气推开赵氏和谢妙。
老年组已经骂到,“你这个老货花了多少钱,养这个小贱人,她身上竟然穿的是蜀锦。”
这边赵氏也发现外室身上穿的是云锦,她更气了,指着谢温的鼻子道:“你竟然给她买云锦穿,六十两一匹,老娘都没几身。”
赵氏已经气疯了,说话也就不管不顾起来。
“谢温我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你就护着她和她的肚子吧!小心当了绿毛龟,还把野种捧在手心里当宝。”
谢摩家确实子嗣艰难,谢温和赵氏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常年靠药养着,一年也下不了几回地,只有谢妙从小到大都活蹦乱跳的。
谢温道:“你少胡说,思儿不是你生的,他身子不好,你没原因。”
“我康康健健的,是你病歪歪的。”
那头孙氏听见媳妇骂自己的儿子,加入两方战局道:“我儿那里病歪歪的了,不过偶尔请医服药,你别给我胡诌。”
赵氏确实还有几分害怕婆母,便又把矛头对准情敌,“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丢出去。”
谢温护着窦娘道:“谁敢。”
谢氏觉得这个年真是过得晦气死了,突然怀念起了自己府上的好,家里清清静静的哪有这些糟心事。
下人们也绝不敢,挤在正屋门外,嬉嬉笑笑地看着主家的笑话。
她那高贵的儿媳,也绝不会和小妇们,在自家正厅正院里,厮打做一团。
后来孙氏婆媳二人,弄清楚了原来这两个外室,正是他们一家计划给谢晋安纳妾时,谢摩父子浑水摸鱼养在外面的。
如今人家苏若府里,还干干净净的,这边自家却一下来了两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这边两个怀了孕的外室的去留也成了问题,孙氏说应该留下儿子的外室,毕竟儿子还小,纳妾也正常,至于老不死的外室,很应该打出去。
赵氏道:“父子俩都有外室,凭什么只把自己夫君的留下,她绝不同意。”
这时候问题给到谢织,“妹妹你说该留下谁的。”
谢织道:“既然肚里都是我们家的种,要不两个都留下。”
孙氏立刻大骂道:“当初你家那个出外风流,带回两个孽种,你怎么不叫你夫君把那两个女的带回来,你一同照顾。”
“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嫂提它作甚。”
谢织当你也几次逼问夫君,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在哪,她要上门好好收拾她们一顿。
可他那夫君好似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愣是不肯说出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何处。
一家人争论不休,谢织提留下外室得罪大嫂和侄媳,提不留下得罪哥哥和侄子,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便起身道:“哥哥我心里思念毅儿要回去了。”
谢摩道:“你这会儿回去怎么成,这一大家子乱哄哄的。”
“哥哥是一家之主,自己处置便是,我可得走了,说着就如同踩了风火轮一般,避开地上各种钗环,头发团离开。”
谢妙看姑奶奶要走,也火速追了上去,“姑奶奶我不想在家里待了,您带我去你家过年吧!”
谢氏想着毅儿还小,这妙儿脾气又坏,以前就多番和端宁争吵打闹,端宁也就罢了,伤了毅儿怎么好。
瞧刚才她和她母亲打人那劲,她还是别跟去的好。
“你就好好在你家待着,去我家做什么,”说着拂开谢妙拉着自己袖摆的手,蹬蹬蹬离开了。
这日谢府外送来一封书信,门房看见还和从前一样是送给三小姐的,便递了进去。
绯儿看到书信,知道又是那个薛碧空送来的,想了想竟自己悄无声息的收下了,没有交给端宁。
我这几日打算去阳平湖滑冰玩,画了滑板的设计图,找了木匠帮我做。
一连让人家给我做了五个,我的,二姐姐的,端柔的,毅儿的,端佳的。
毅儿和端佳还小,可以留着以后再玩,滑板做好以后,我试滑了一下,觉得很是顺溜。
把二姐姐的留在屋里收好,我让小意绯儿帮我抱着其他几个先去母亲那里了。
母亲今日穿了身狐狸毛比甲,绯色齐腰襦裙,梳了个三环髻,头上戴着个镶着宝石和玳瑁的昭君套,发髻上带着六尾凤簪,一对粉珠耳环,手上带着三只金镶玉的细圈镯子。
她正窝在暖阁里,给毅儿做衣裳。
立在门口的丫头,看我来了,立刻给我打帘让我进去,“母亲我来了。”
“快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