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怀疑钟海城在搞事情,但是他没有证据。
钟海城脸色也带着尴尬和惭愧:“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有点离谱。”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说真的,如果是跟一般的年轻人说这件事,我几乎可以对他提任何要求,做我钟海城的姑爷,对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年轻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但是我知道,秦先生对我的财产根本就不感兴趣,您的金钱观念很正,而且也不缺钱。”
秦歌摇头:“那不是重点,我想知道,为什么您会提这样的要求?”
钟海城长叹一声:“钟家在北国是支柱产业,但是实际上,在首京的李家是我们的宗家,我们北国的钟家、南国的诸葛家、东吴的孙家,还有西凉的马家,都是他的分家。”
“不懂。”
钟海城道:
“钟、孙、马、诸葛四家能够发家致富,都是依靠首京李家的支持和帮助。李家其实是隐形富豪,他们的资产要超过我们四家的总和,但是他们基本没有具体的实业,或者换言之,我们就是他们的实业。”
“你们赚钱,给他交保护费?”
“可以这么说。”钟海城道:“但是现在这四家都在逐渐坐大,李家既要控制我们,又要利用我们赚钱,就不能只靠合同或者利益关系,他们的作风比较老派,喜欢搞联姻。”
“李家搞联姻?”
“是的。”钟海城道:“李家的三少爷李戬,正式提出了要迎娶晴雪。”
“晴雪才刚刚十八岁。”
“是,但是他希望先订婚并且同居。”
“不能拒绝吗?”
“能。”钟海城道:“但是不能太生硬,因为我们的很多生意,还是要靠李家的照顾才能打开局面,他们握着我们手下很多重要生意的命门,一旦翻脸,天鼎就会面临灭顶之灾,企业撑不过五年。而他们一定会快速扶持一个新兴的企业上位,快速顶替天鼎,成为北国的支柱。”
“是有点老派。”秦歌道:“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能说。”
“跟我也不能?”
“是的。”钟海城道:“总之,从你第一次去日奔,我就已经开始把你和晴雪的关系炒热了,现在很多媒体都知道我们天鼎有个姑爷,我们内部很多公司也知道这件事,所以……”
秦歌笑了:“原来钟先生早就开始布局了?”
“布局谈不上。”钟海城脸色微红:“只是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尝试走一步闲棋留着后用,根本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追上门来了。”
钟海城道:“李家的人都很嚣张,晴雪这几天跟我又哭又闹,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知道你把晴雪许配给了别人,李家的人不会翻脸吗?”
“会。”钟海城道:“但是我们也给足他们面子了,应该不至于掀桌子。他们真的要搞掉天鼎,重新扶持其他企业上位,自己的损失也是天价,相比一次联姻失败,我觉得他们不会做出这么轻率的决策。”
秦歌脸色尴尬:“我现在的任务,您可能不知道……”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钟海城道:“你要保持和三井香姬的关系,是吧?”
这一次轮到秦歌脸红了,感觉自己好像是个靠卖身闯天下的小白脸。
“这不是我本意,为了……祖国的未来,人类的和平,以及……抗击外星入侵,我必须……奋不顾身。”
钟海城笑了:“我了解,这种事和联姻差不多,虽然听上去有点不太光明正大,但是效果却往往立竿见影。要么古代的那些帝王将相都喜欢这样,是有原因的。”
秦歌点点头:“所以,我已经……你知道,我还是唐毅的姑爷,现在又和三井香姬不清不楚的,再加上晴雪……我就真的成了男版交际花了。”
说到这里,秦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没什么。”钟海城道:“你和晴雪只是假装订婚,拖个几年,等李家的这代人都稳定下来,随时解除婚约。”
秦歌看着钟海城:“他家的男孩子,要是四十岁还不结婚呢?”
钟海城愣了一下:“我觉得,他们家族有很繁重的联姻任务,那种豪门望族,比我们更需要联姻带来的实际利益,所以……一定会催促家里的成年男子尽快和其他豪门联姻。所以,应该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
秦歌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还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秦歌道:“如果是您商业上了有坏人搞事情,或者是有人恶意竞争,又或者是有人威胁到您和晴雪的安全,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出于我们以往的交情,我秦歌责无旁贷,一定管到底。但是……这种联姻,是你们自己家族内部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卷入太深,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种联姻,就是李家在搞事情,就是他们在恶意竞争,企图用这种手段控制我们,而且威胁安全不仅是威胁生命,威胁到个人的自由和人生,那不也是威胁吗?你说的这三样,全占了。”
“还是不行。”秦歌摇着头:“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怪,我真的帮不了您,况且,让晴雪逃离一个火坑的方式,就是将她推入另一个火坑,我觉得您的这个想法本身就是有问题。”
“您怎么能算是火坑呢?”钟海城认真地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也不算短了,我钟海城别的不行,自问看人还是比较准的,你的品行、能力、思想和性格,都是让我欣赏和钦佩的类型,这件事交给你,我一百个放心。”
“我不放心!”秦歌坚决地道:“钟叔叔,我秦歌也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我见到美女也心动,看到漂亮女人穿黑丝也会吹口哨,你女儿青春靓丽,你总撺掇我们在一起,就不怕出事吗?”
钟海城哈哈一笑:“你见过的美女那么多,会打我女儿的主意吗?”
秦歌不说话,就看着他,就看着他,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钟海城的笑容逐渐收敛:“我相信你的定力。”
秦歌快气炸了:“我为啥要有定力?我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如果我放飞自我了呢?你要找人干掉我吗?”
钟海城看着秦歌:“我只是和你商量,你怎么还发脾气了?”
秦歌也愣了一下,对啊,我……干嘛这么激动?
“呃……没有。”秦歌道:“我就是觉得,这个决定太草率了。”
“好,那我不提了。”钟海城道:“这件事让我和晴雪的关系现在很紧张,她觉得……我要把她卖了换钱,唉,你帮我去安慰安慰她,这总可以吧?”
秦歌叹口气:“可以,但是……晴雪心性单纯,性格直率,就怕是不太好劝。”
“唉,你尽力就好吧。”
……
从天鼎大厦走出来,秦歌迷迷糊糊地走路,差点撞到电线杆子上。
他以前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秦歌,从来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级特工。
撞电线杆!?
那不是文学家和搞科研的人才干得出来的吗?
自己什么时候脑子变成这样了?开始因为某些事情而开始心无旁骛到撞电线杆了!
坐在车里,秦歌感觉胸闷气短。
钟晴雪,自己一直在逃避的女孩子,是只要听到名字就会感觉思维被搅乱的奇怪女孩子。
自己想和她彻底切割,老死不相往来,或者是相互之间把对方当做路人,可惜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失败。
直到现在,一提到这个人,自己在钟海城面前还会失态,竟然发起了脾气,真的是……咄咄怪事。
此时秦舒怡的电话打了过来:“哥,在干嘛呀?”
“没事。”秦歌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最近和晴雪、夏禾有联系吗?”
“没。”秦舒怡道:“考试之后就没联系了,叫她逛街、吃饭、看电影,她都说没心情,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哦,没事。”
“嘻嘻,哥,我靠上国开了。”
“我都知道了啊。”
“那你记不记得,你说过,只要我能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国开,你就会奖励我的?”
秦歌一愣,突然看到马路对面,秦舒怡挎着一个男孩子的胳膊,两个人显得十分亲密。
秦歌顿时火冒三丈,强压怒火。
“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秦歌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嘻嘻,我零花钱不够了,上次还是三井姐姐给我的零花钱呢,你动不动就消失,找人都找不到。”
秦歌看着那个男孩子摸着秦舒怡的脸蛋,气呼呼地道:“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
“我想买衣服啊、鞋子啊、化妆品啊……还想买一部车子。”
“你不是有车开吗?”秦歌看着秦舒怡:“你现在在哪里?”
秦舒怡慌张地撒谎:“我在和同学逛街。”
“什么同学?”
“哎呀,就是小芸她们啦,你都见过的。”
“小芸背着吉他,留着长头发,穿带钉子的假皮上衣?”
秦舒怡瞬间变脸:“哥……你……你在哪儿?”
秦歌听到电话里秦舒怡吓的够呛:“糟糕,我们被哥哥发现了,你快走!”
男孩子豪横地道:“怕什么?你哥还能吃了我?我倒是想会会他,我喜欢的女人,一定全力争取,永不退缩。”
“我哥喜欢打人,打人可凶啦!”
“巧了,我也喜欢打人。”
“你说什么!?”
“哈哈,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哥哥的,只是我得向他展示我的实力,让他知道,他的妹妹跟了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不是轻易就能被吓退的!”
秦歌翻了个白眼,心里默念:老子最烦玩摇滚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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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