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肖妤柔一家和往常一样吃完饭各自活动。姐姐出去和朋友玩了,爸爸看电视,妈妈洗碗。肖妤柔就回房间看回来前买的外国名著《傲慢与偏见》,才看到宾利先生回访女主人公伊丽莎白的爸爸贝内特先生时,就听到外面有响声,好像有谁来了。肖妤柔放下手中的书走出客厅,就看到王葆把买来的一袋苹果放下桌面。娇姨正请他坐下。肖妤柔一出来,王葆就看过去,她只好打消想回房的念头,硬着头皮坐在爸爸的旁边,刚好面对着王葆。
“阿葆,你先坐坐。妤柔你陪阿葆聊聊天。我去切水果。”娇姨交代了一下,就拿着苹果去厨房了。
肖妤柔内心要崩溃了。天知道,她一直不善长交际,所以才没什么朋友,也没几个特别要好的同学。妈妈要她招呼还没真正聊过天,只见过几面的异性,真让她无所适从,不知道从哪聊起。肖妤柔怯怯地看了看王葆,又看了看爸爸。不太自然地给他们介绍:“爸爸,这是王葆。王葆,这是我爸爸。”王葆看着面相有点凶的肖爸爸,心里也有些怵,但毕竟也出来工作好几年了,很快就从容地向肖爸爸问好:“叔叔,你好!我是在娇姨工作的店里租住的。”
“好。你是哪里人呀?”肖爸爸一看到年轻的男子,就开始“警惕”起来。毕竟家里有两个待嫁的女儿呢。
“我是山东济南人。”王葆老实回答
“那很远罗。你怎么会来到我们广东这边的小镇来呢?”肖爸爸一本正经地开始“查户口”了。肖妤柔感觉有些尴尬,真想出声阻止爸爸的“盘问”。她抱歉地看着王葆,在爸爸看不到的角度向他抱抱拳。王葆看到肖妤柔眼里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心里却是更镇定了。看着肖妤柔用微笑安抚她。然后认真地回答:“听说广州发展好,我本是想来广州这边看看。后来,各种机缘下就来了这里工作了。”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肖爸爸继续追问。肖妤柔在一旁认真听着。
“我在清远一家林业公司上班。派来这里查看这边的山林。”王葆像个乖乖的学生,一样一样认真回答。
“那具体是做什么呢?”肖妤柔也好奇起来,忍不住插问。
王葆好笑地看着那侧头询问,像好奇宝宝的肖妤柔。心想,真是个可爱的姑娘。自己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喜欢看她各种的小表情。平时自己可不是有这种“恶趣味”的人。
“就是平时去山林看看那些树木。如果有虫害了,就找工人去喷药;如果杂草太高了,就找工人去割草;如果生长慢了,就找工人去施肥。”王葆耐心地解说。
“那你学的是农业专业吗?”肖妤柔还是好奇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一样工作。
“对,也算是。”王葆感觉难以再解释清楚,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
这时,娇姨用碟子端来削好皮切成块的苹果。“阿葆,吃苹果。”
肖妤柔就用牙签签了一块苹果递给王葆,之后也给自己签了一块。王葆看着手中的苹果,再看看肖妤柔那轻轻咬着的苹果,突然有一种幼稚的想法:“她吃的那块是不是更甜呢?”……
吃过苹果,肖爸爸回房间去了,肖妈妈娇姨继续去洗碗。肖妤柔和王葆说东道西的闲聊着。肖妤柔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和他聊什么了。感受到王葆越来越专注的眼神,慢慢变成了王葆问,她回答的模式了。王葆看着肖妤柔慌张、闪烁的眼神,也不忍心再逗她了。见娇姨出来,就和她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妈,我送他下楼。”肖妤柔感觉得第一次来的客人不送送不太好,就难得主动、大胆一回。两人并肩走下楼梯,一路无语。下到一楼,走向小区大门口时,王葆问:“柔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肖妤柔有一丝错愕,身边的人都叫她妤柔,同学多叫她肖肖,还不曾有人这样叫她呢。
“嗯,可以。那我叫你什么?王—大—哥?”肖妤柔转过头来笑呵呵地问。如果不是夜晚,定能看见她龇开牙齿得意的笑容。
“哈哈,你喜欢。”王葆也是乐了,看来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还是有点小调皮。只可惜夜色太浓,路灯又太暗,看不清她那脸上生动的表情。
“逗你呢,王—大—哥!感觉都把你叫老了。”也许有夜色的掩护,肖妤柔变得活泼、大胆起来。
“没关系,我本就比你大。那我以后可以给你电话吗?”王葆的目的性很强,只有刚从学校出来的肖妤柔单纯地没往其他方面想。
“可以,你记一下,5……”肖妤柔说出家里的电话。毕竟她可没有大款到可以买“大哥大”手机,还没开始工作的她连“bb机”传呼机也没一个。
“我走了。再见。”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王葆满意地走了。
肖妤柔看着王葆走进夜色直到远去,才回家了。